梭罗的木屋——你不比一朵野花更孤独
亨利·戴维·梭罗(Henry David Thoreau,1817-1862),美国作家、哲学家,超验主义代表人物,也是一位废奴主义及自然主义者。
1845年7月4日梭罗开始了一项为期两年的试验,他移居到离家乡康科德城不远,优美的瓦尔登湖(Walden)畔的次生林里,尝试过一种简单的隐居生活。
以下文字为《瓦尔登湖》摘录
我愿意深深地扎入生活,吮尽生活的骨髓,过得扎实,简单,把一切不属于生活的内容剔除得干净利落,把生活逼到绝处,用最基本的形式,简单,简单,再简单。
我到林中去,因为我希望谨慎地生活,只面对生活的基本事实,看看我是否学得到生活要教育我的东西,免得到了临死的时候,才发现我根本就没有生活过
我们被迫生活得如此认真,敬畏自己的生命,拒绝任何可能的改变,我们说,这是唯一的方式;而事实上,经过圆心能画出多少直径,就有多少生活方式。
城市是一个几百万人一起孤独地生活的地方。
很久以前我丢失了一头猎犬,一匹栗色马,和一只斑鸠,至今我还在追踪它们。我对许多旅客描述它们的情况、踪迹以及它们会响应怎样的召唤。我曾遇到过一二人,他们曾听见猎犬吠声,奔马蹄音,甚至还看到斑鸠隐入云中。他们也急于追寻它们回来,像是他们自己遗失了它们。每个人都会有自己遗失了的猎犬、栗色马和斑鸠。有的人一辈子都在找,有的人无动于衷。
一个人若活得真诚,就一定是活在一个遥远的国度。
我们天性中最优美的品格,好比果实上的粉霜一样,是只能轻手轻脚,才得保全的。然而人与人之间就是没有能如此温柔地相待。
大多数人过着一种平静的绝望生活,他们心中的歌和他们一起埋入坟墓。
如果一个人和他的同伴没有保持步伐,也许是因为他听到了另一种鼓点。就让他按他自己的步伐前进,无论他走得多快、多慢或多远。
一个人的富裕程度如何,取决于他能放得开多少东西
等到农夫得到了他的房屋,他并没有因此就更富,倒是更穷了…….我们的房屋是这样不易利用,常把我们幽禁在里面,而并不是我们居住在里面;至于那需要避开的恶劣的邻居,往往倒是我们的可鄙的“自我”。我知道,在这个城里,至少有一两家,几乎是希望了一辈子,要卖掉他们近郊的房屋,搬到乡村去住,可是始终办不到,只能等将来寿终正寝了,他才能恢复自由。
你必须活在当下,乘着每一个波浪前行,在每一刻找到你的永恒。傻瓜站在他们的机会之岛上寻找另一片陆地。没有别的陆地,除了这一生,没有别的生命。”我们在城市的荒井里上下穿梭,满面尘灰,却又一无所获。原来此生看短了也就只有一瞬,当我置身于现代化的熙攘人群,竟然孤独的无以复加。如果你孤独,我会告诉你,我们都一样。黑夜是一种必然,光亮也是。
智慧的特点就是不做绝望之事。时间无非是供我垂钓的河流,我在其中饮水,那水流顺势而下,只余永恒。
因为在这个世界上,人只需要闭上眼睛,转个向,就会迷路。
人类已成了他们的工具的工具
绝对而言,财富越多,美德就越少
一本真正的好书教给我的远不止只是阅读它。我必须很快将它放在一边,然后按照它来生活。我始于阅读,终于行动。
我喜欢回到自己的地方——不喜欢走到引人注目的地方炫耀,但如果可能,我要与宇宙的创造者携手同行。——我不想生活在这个不安的、神经质、闹哄哄、无聊的19世纪,而只想若有所思地站着或坐着,听任这个时代流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