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北三年林总的贴身警卫员回忆

1945年原115师发展起来的山东军区各部,离开了山东根据地,渡海来到东北开辟建立新的根据地。

我是负伤痊愈归队,回到部队的第五天,团长单独找我谈话说,你被调到司令部工作了。到了司令部后,一起来的十几个人中,开始了射击、骑马训练测试,最后抽调我和其他五人来到了林总身边当了警卫员。

第一次见林总,咋一看不像其他首长那样热烈,大声笑着打招呼又握手又拍肩膀啥的。林彪很冷淡地问了问我们几个人的名字,几时参加的革命,经历过多少次战斗,其他就啥也没问,现场的气氛严肃沉默有点尴尬。

我开始见过林总后,感觉林总不像自己脑子里想象的那样,是个高大威猛的大司令,而是一个中等偏矮、不言不语,文弱瘦削书生气偏重的普通人。

进入当时的东北,环境很是混乱,不仅有日本留下的散兵俘虏大小特务等、国民党汉奸土匪,都是仇恨共产党的,一心想杀害林总,我跟林总当警卫员,林总外出活动,4个警卫员是从不离左右,每个人腰插两把手枪。专门保护四野司令部首长的。

有一天,我跟随林总去戏院看戏。到了戏院、有不少可疑的人,在周围转来转去,想杀害林总。有一个特务,他们的眼睛不时向林总和其他首长盯来盯去。,我马上报告了特务连长,一边观察周围的地形和戏院内的情况,同时紧握双枪保护林总马上离开戏院。就在林彪离开不久,戏院就响起了枪声。由于林总撤退及时,特务的暗杀才没能得逞。

我在东北整整跟了林总三年。东北的解放,四野是付出了惨重的代价。我们刚到东北时有十多万大军,半年多下来就只剩下六万多人了。

林总打仗时,长时间地站在地图前不说话,别人问他好几句话,他也不回一句。有时像参谋长刘亚楼等首长向他请示也是遭遇到这种沉默,弄得站在他身边的警卫员也很不好意思。

现在电影上说林总喜欢吃炒黄豆,边看地图边嚼黄豆,我对此持否定的态度。林总胃口一直不好,特别不喜欢吃什么零食,他也不会抽烟、更不会喝酒、不跳舞、不唱歌。

林总在东北平时,除了看军事地图、研究思考战争外,没见他有啥嗜好。我跟林总在一起,没有见他吃过炒黄豆。只是看他习惯把双手交叉放在胸前站在那里,冷冷的面孔“怪吓人的”。

一旦战斗开始,林总便就来了精神,一连几天不睡觉也不合眼。林总常说:你们不要说伤亡数字,先说结果吧。

但是在战争的间隙林总也会掉泪的。第三次四平街战役结束后,我跟随林总进入,被打的残垣断壁的四平街道,四平战役双方打得相当残酷,敌我双方死伤了不少人,看到到处都是双方的尸体,一堆一堆的,地上的鲜血都能把鞋粘住,平时不动情的林总看了后也淌了很多眼泪。

后来四野大军一直打到海南岛,一直跟随林总,我也不识字,连个通知都看不懂,就不再担任林彪的警卫员了。我又参加了三年的抗美援朝战争。就不再担任林彪的警卫员了。俗话说:瓦罐不离井边破,将军难免阵上亡。

1955年授予我中尉军衔,1958年转业到地方青海省劳改农场工作。我在青海工作时,林总曾托人送我两条“大前门”香烟和一盒子弹。

我于1965年离休回到山东老家。由于五个孩子多,每年春天我们总要一半粮一半野菜对着吃。回到老家时连房子也没有,我就给林总写了一封信,诉说了自己的经济困难。大约过了三个多月,北京给我寄来了三百元钱,我才盖起了三间屋。离休在家的我,闲来喜欢和乡亲们谈论自己过去的战斗故事,特别喜欢说当年使双枪给林总当警卫员的往事。

以下片段是他儿子的回忆:

回乡以后,在特别时期'特殊事件”后,父亲一下子变得很沉默,仿佛也苍老了许多,从此不再说自己曾经战斗的过去,特别不再愿意谈论,提及林总的事,他一个人有时独处的时候,总是叹着气。

还记得有一年的夏季,少有开心的父亲和我们又说起了过去的战斗岁月,不懂事的我忽然插话说:爸爸你怎么不说林彪了?父亲转过头立刻翻脸,脸色立马阴沉起来,啥话也没说“啪”的一声,顺手扇了我一个大耳刮子。

直到九十年代初,父亲闲来再次谈起跟随林总的过去时说:“林总有功有过,他很会打仗啊,三大战役林总指挥了二个,四野从东北一直打到海南岛,打天下林总是有大功的。桥是桥,路归路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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