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代文学家·2021·第一期(1-2月)》(当代文学出版社)火热征稿中!
文学顾问:孔灏、 相裕亭、 徐继东、 李锋古
书法顾问:侍少华、李敬伟 国画顾问:徐开领
摄影顾问:王红军 法律顾问:吕庆根
长期以来,我的目光,要么停在长城烽口,要么留在运河岸边,要么放在高源湖泊,总是关注着遥远之地。当我重新把目光投向故乡土地时,我发现,在生我养我的土地上,有许多文化事件,足够让我感动,足够让我忧戚。比如迴澜文风塔建造、传承的事实,就是如此。这迴澜文风塔,从我懂点事理开始,就一直矗立在南河岸边,但于我而言,似乎也显得很陌生,多数的意念里,它高耸若云,孤寂而落寞。当然,有时,也和霞光一道,和洪水一起,让我有过一点可有可无的议论,如此而已。实在点说,还不如我对西湖雷锋塔熟悉。这似乎正中了这样的说辞,有时久存身边的东西,往往被疏忽,往往视而不见。直到有一天,我再次站在塔下,举目张望之后,才忽然觉得,这塔并不普通,它与临邛文化是那般密切,与临邛文化心理是如此不可分割。每一块陈旧的泥砖上,都烙印着无穷无尽的期望,每一层塔楼里,都深藏着无限伸延的情思。400年屈指瞬间,400年悠久慢长。迴澜文风塔走过了它短暂而慢长的时光,历经了400年的社会演进,见证了不同时期观注的目光。评说也好,追问也罢,它都默默承受着,不曾有过一点倾斜、变故,始终昂然于南河野风、绵山朝霞之中,始终在用尖尖塔峰指向临邛文化的旅途,始终把摇晃的塔影投向临邛文人起伏的胸堂。嘉庆《直隶邛州志》于塔这样记载:“镇江塔,州南七里"。志书只存这七字。除了名称,只言处所。读罢,怨古人太惜墨如金。为何不落笔一点其他信讯?不过还好,我知道了回澜文风塔,原名叫镇江塔。依其名而远想,这塔用途,是以之镇江的。江何用镇之?看来,临邛古人在蒙昧时期,仍旧无法超越时代文化,沿袭了久远的文化认同:洪水漫漶,与水妖水怪有关,不镇之,将遗祸于民。可以见之,这塔名里,似乎也匿藏了心忧天下的美好情怀,也秉承了儒风味道。尽管如此,志书文辞简约,仍旧让我耿耿于怀。莫非这塔在临邛文化路途算不了什么?不然,州志用语何以廖廖?莫非这样浩大工程不曾在临邛人心路上留下些许沉重的感叹?不然,志书撰写者为何不夹杂一点个人情怀?这让我更加好奇于塔子的一路历程。再读民国《邛崃县志》,有语云:“至万历四十四年,州牧袁昭文始建镇江佛塔,郡进士杨伸撰碑记。崇祯末年毁于流贼,其状未闻。清朝乾隆时,州牧徐时敏建而未成,仅遗塔基。同治年间,州牧胡兴倬依据塔基重新建造,半途被议,工又旋辍。光绪年间,州牧李玉宣成之,而易其名曰迴澜文风塔。”廻澜文风塔始建于明代,为镇江佛塔。这里可见,州里人似乎把镇江的事交给了佛主。佛道认为,佛法无边。水妖水怪,怎么能够与佛法较量?唯有乖乖承受法力惩处。在此,儒心与佛心,默切同力。人世间面临的种种灾难,他们都在合力驱除,总想还人间一点安宁、祥和。崇祯流贼,应指明末张献忠。史上有张献忠剿川一事。史云,张献忠进川之后,四处杀人,八方放火,哀鸿遍野,川人几尽亡也。这样的史载,大概夸大了实情。有为清代生息涂金之嫌。州志载,张献忠破邛州城,历几进几败。之后,男尸女首填满水井、坑壕。令人费解的是,张氏既然已处于绝对优势,他还去塔子上弄砖干什么?除非这塔是邛州城的文化象征,否则,不会为了砖块而费神费力,否则,去毁掉塔子,也生不了意义。
清代再建塔子,又几起几落,耗时近200年,有点不可思议。200年,近十代人也。难道修塔的情结,一直浓郁?一直绵绵?如果说,的确如此,那么贯穿了200年的文化因子又是什么呢?桥可以通途,堰可以灌田,但塔能有什么实用?真的能镇怪镇妖?一般而言,妖怪都潜伏在书籍里、传说中。除此,谁能见过水妖水怪?如果一定要追问200年不舍不弃的修塔情感,那么只能说,那应是临邛历史进程中,一份模糊的文化归宿。临邛古人想在塔子上寄托一点甚么,但明里暗里,都只是一点心态。然而,不可否认的是,这种模糊的文化期许,大约应是时代的纠结心理。这也许还是切实的解释。光绪年间是接近近代的岁月,那时,科学主义从传统文化间开始闪亮登场,是新认识论崛起的前夜,传统认识中的谬误,开始得以修正,荒诞文化的面纱,正被逐一掀开。塔子镇江的意义在逐渐失落,所以州牧李玉宣将镇江塔易名迴澜文风塔,不再让塔子与水妖水怪联系起来。不过,李州牧又走入了另一个怪论。这塔子的存在,与文风相干?这是中了风水邪说。风水论固然有几分合理之处,但文风直下,绝非仅仅因为风水,迴澜文风塔也无法挽狂澜于既倒。文风的失落与文化传承的失落有关,与文化变革中视野窄小有关。这一点,我们回顾一下千年的历史,自然会有一些觉悟。又读《重修回澜塔碑记》,有语云:"洪武年间,洪水为患,年岁不保。期年间,富户從。故寺临无巨富,倜傥忧之,郡人王志雄倡建镇江塔。”"造至万历州牧袁昭文成之。”这段文字,算是补叙了明代修塔的过程。掐指一算,先后也用了近200年。但这里,我要说的是郡人王志雄。碑记评语,倜傥之人。这大概是议王志雄乃有钱、有势、有德、有义之人也。我们说,中国历史差不多是"英雄”的历史,这话自有道理。洪水之后,民生涂碳,郡人王志雄振臂一呼,便有了建塔的决断。这种英雄行为,因碑记而流传至今,自然是值得燃香敬仰的,留下一份缅怀之念,也无不可,或许也算不了多余。但我们需要明白的是,邛州在封建时代,其实仍旧遵循了英雄造史的偏见。在这点上,邛州一脉相承了文明传递的路径。作为引领蜀学文化繁荣的古城,在此,其行为显得过分黾缩与胆怯,不曾走出英雄造史的怪说。值得肯首的是,郡人王志雄心忧邛州,心忧百姓。千年前,范氏的忧乐论,在临邛的土地上还绵延着、实践着。从这种入世进取的胸怀中,我们可以看到,即使在封建时代,部分人的人生取向,也是充满了人类主义整体情怀的。这种集中发端于孟子的爱人思想,成了人类前行中最精采的内容,即使像邛州这样的边关古城,也不缺乏这份伟大的举止。所以说,塔起塔毁,塔毁塔起,塔影摇晃,意义深厚。它让我们读出了明代文化残缺中的馨香。后来,有人查出,迴澜文风塔塔高排全国第三位。这倒令人有话想说。临邛是四川四大古城之一,但到底因其地处边关,显得一再失落,到了明清之际,地位并不显赫,于这一点,临邛古人似乎并不愿意接受,总在辉煌的往事中徘徊。将塔建得高高的,似乎十三层也不为多,成为国之第三,也许还不是最后的设想,他们认为,这是全国第一,也说之不定,若知其仅位列国之三位,或许还会增之十四、十五层也有可能。因为,邛州自司马写赋、君平问卦始,自铁都富庶、邛陶名扬起,一路走来,自尊自大,怀旧之心一直停栖在皇皇矞矞往事之中。这种叙旧心态,到了明清,也不曾式微,似乎犹见浓烈。所以,塔建十三层,就有些自然之理。让高高的塔影,在历史负重中摇摇晃晃,让高高的塔影,再重塑一点古城的自尊,就是一份不熄的欲火。可以说,迴澜文风塔,400年间,一直牵扯在临邛文化的前行与退步之中。它是临邛文化的一面小旗子,飘摇着临邛历史的凄风苦雨,它又是临邛文化中的一座小山峰,叙述着临邛文化尴尬中的悲声戚语。
秦嘉业,女,汉族,画家,毕业于江西师范大学美术系,现任中国美术家协会广西分会会员,南昌书画院名誉副院长,国家一级美术师。
2020.07.02 started publication
作者简介:
吴俊凯,笔名双溪河,男,四川邛崃人。毕业于西华师范大学汉语言文学系。四川省作家协会会员。有《雪天,走进曹雪芹故居》一文,选入人教社初中《语文》之配套教材。正式出版散文集《问过月光》《心谷无语》《86号视角》和长篇小说《蓝雪的红雨伞》。
中国作协会员,江苏省文艺评论家协会理事,连云港市文艺评论家协会主席,市作协副主席。
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中国音乐著作权协会会员,中国音乐文学学会会员。
本刊法律、书法、摄影顾问及主播团队
法律顾问:吕庆根先生
书法顾问:
侍少华先生(中国书法家协会会员、一级美术师)
李敬伟先生(中国书法家协会会员)
摄影顾问:
王红军先生(江苏摄协会员、《江苏摄影》采编)
国画顾问:
徐开领先生(一级美术师,中国工艺美术家协会理事,全国社会艺术水平考级考官,江苏省财会学院客座教授)
特约主播:
水.寒傲似冰女士、宁静女士、清山先生、愚人先生
宋海红:江苏省分会主席
韩 英:宿州市分会主席
文香婵:河南省分会主席
陈石秋:重庆市分会主席
晁岳超:山东省分会主席
成泽宪:南京市分会主席
贺龙国:江苏省分会副主席
刘继平:连云港市分会主席
郭晓峰:辽宁省分会主席
邓英肇:邵阳市分会主席
陈革非:深圳市分会主席
张更桑脑乳:甘肃省分会主席
余谦:河南省分会副主席
(发展添加中......)
《当代文学家》特约作家,亦在继续招聘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