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观中医(下)

我们去医院总说是看病,但如果你看的是西医,那恐怕并非真的看病。因为西医不知道何谓生病,其只知道头痛医头脚痛医脚,美其名曰“对症下药”。可见,西医不懂治病,只会看症状,或者通过电子仪器将症状用数字辨识出来,然后使用专用的化学药物减轻或消除对应症状。真正说起来,这跟治病似乎没有关系。

中国古代重形而上之道,轻形而下之器;重政治与人伦礼乐教化,轻商业与农工机械技巧;重人文修养,轻自然科学;重宏观泛泛之普遍规律,轻微观特定之具体探求……总结而言,就是重道德、轻技巧,务虚不务实。所以中医与西医差别巨大。

(唐)孙思邈在其《备急千金要方·卷一》之“大医精诚”一文中道:

凡大医治病,必当安神定志,无欲无求,先发大慈恻隐之心,誓愿普救含灵之苦。若有疾厄来求救者,不得问其贵贱贫富,长幼妍蚩,怨亲善友,华夷愚智,普同一等,皆如至亲之想。亦不得瞻前顾后,自虑吉凶,护惜身命。见彼苦恼,若己有之,深心凄怆。勿避险巇、昼夜寒暑、饥渴疲劳,一心赴救,无作功夫形迹之心。如此可为苍生大医,反此则是含灵巨贼。自古名贤治病,多用生命以济危急,虽曰贱畜贵人,至于爱命,人畜一也,损彼益己,物情同患,况于人乎。

可见,中医强调,医者要有父母之心,但西医似乎过分追求技术而对此有所忽略。

当医学仅仅是一门技术学科时,学出来的医生可能就是拿着手术刀之无情生意人。所以,医学应该进入哲学而不是科学之领域,就像武侠小说中所描述的那样,佛门弟子练武时必须修行相应之佛法,否则就不算“僧”。值得庆幸的是,近几年西方人开始大量关注《易经》与《黄帝内经》,这应该可以说明:西方人已经注意到了西医之局限性,但中国那些邯郸学步之西医工作者,太缺乏系统思想与远见,以致鼠目寸光。

今天,不少西医都是开几帖(或许是其代理的)药物并要求病人去使用机器!如此下去,西医之发展只怕很快就要走到尽头。那些解剖实验是否有想象中的那么可靠、是否能在人等其他物种身上推广,作者并不抱乐观态度,毕竟人不是小白鼠,不是小白兔,也不是小猴子。有西医做小白鼠实验,喂巴豆给它吃。结果发现,小白鼠非但不拉肚子,反而吃的津津有味。当时西医认为这是个了不起之发现,但后来才知道中医早就发现:“巴豆,又称鼠豆,鼠食之不泻。”此外,老鼠是夜游性动物,跟人习性相反,五脏六腑之功能与人的相差很大,西医指望治疗老鼠的药物可施之于人,这恐怕是自欺欺人。近来,网络上流传着一则关于科学实验之笑话,摘录于此

中医看起来不做实验、不做统计,这实在是个误解。祖先们通过阴阳交变与五行幻化学说,以“内证”方式思考了大量问题。中医不是不做试验,而是以自身生命之代价来做试验(故不可轻易施行)。如“神农尝百草,一日遇七十毒。”李时珍为编写《本草纲目》,多次身中剧毒。这些记载非常形象地说明了中国古人在与疾病斗争之过程中,付出了难以估量之代价,且并不将该代价转嫁给其他弱小物种,这是何等之胸怀!大家应该还记得小学课本里有一篇短文,记述了鲁班以拉割一己血肉之躯做试验从而发明锯子的故事。这些记载体现了古人高度天人合一之思想境界,这些伟大的人类精英认为,动物与人是平等的,人类不应该老拿动物来做试验。

在此,作者再举数例,加以说明中国古人之智慧。这些例子,本公众号的其他文章有详细说明,故在此仅为引用。海湾战争时,美国为了预防伊拉克之毒气弹,带了很多活鸡过去。因为他们实验发现:鸡对毒气很敏感,有助于他们减少伤亡。有些国家的矿工在下井作业时,通常拎着鸟笼,里面有几只云雀之类的小鸟,据说这些小鸟对于一氧化碳等毒气特别敏感。一旦它们躁动起来,工人们便知道应尽快撤离。它们所用到的原理,不过是五脏与五行之对应而已。

肺对应于正西方还有一个应用。五谷麦、黍、稷、稻、豆与方位之对应分别为东、南、中、西、北,与五脏之对应分别为肝、心、脾、肺、肾,与五行之对应分别为木、火、土、金、水。故中医认为,稻为肺谷,属西方,而肺主皮毛。所以从美容角度而言,吃大米应该更好,因为肺用于呼吸且主控皮毛。南方人的皮肤比北方人的细腻,这应该与南方人主食肺谷有关。稷,就是小米,对应方位为中央,五行属土。北方乡下妇女坐月子时多喝小米粥,虽然小米的营养不如其他食品,但其生命力最顽强,再贫瘠的土地,撒下去都能成活。此外,五谷中豆为肾谷,属北方,因此豆类及其制品,对于与肾相关之骨与脑有特殊作用。从形状上来看,豆像缩小的肾。《灵枢·宣明五气篇第二十三》认为:“肾主骨。”而骨生髓、髓生血且髓通于脑。所以要想改善、提高脑功能,从中医角度考虑,就要从肾入手。因此,喝豆浆与吃豆腐之益智作用绝对会超过牛奶,但健壮程度会有所不如。《尔雅》有言:“四达谓之衢,五达谓之康,六达谓之庄。”可见,健康之康,要求五脏六腑、血脉、精、气、神等四通八达,毫无阻滞,这应该并非健壮可比。

在帕纳蒂(C. Panati)所编之《科学和技术23项突破》一书中,介绍了一项成就,即和睦生活在一起之女性,其经期会趋于同步。中医也许会认为这项突破并不算什么新成就,因为代数学中空间之对偶性很早就已经揭示了这一点:对偶空间会相互影响,并总是尽量朝着和谐之方向发展。

中医之所以与西医大不同,是因为其采用了意象思维,而不仅仅是抽象,更不仅仅是试验。意象乃抽象与积极想象之有机结合。在此,作者用筷子与刀叉之区别来打个比方。

西方人吃饭用刀叉,左右手分开使用,且大多时候是同时使用,这显然跟其肉食性有关。若只有一只手,吃西餐时则会感觉有些困难。西方人喜欢用刀将肉切成小块,然后用叉来进食,这体现了他们在研究事物时采用的是还原论与解剖之手段。他们本可以在烹制之前就将肉切成小块,但他们宁愿在餐桌上完成这一步。

中国人吃饭多用筷子,这跟中国人之纤维性食物习俗有关。中国人吃饭时若只用一只手,并不会觉得有什么困难。《老子·四十二章》曰:“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道生一,中国古人在饮食之时发明了筷子;一生二,筷子一分为二。《易经·系辞上》曰:“一阴一阳之谓道。”两根筷子,表示的是一阴一阳。而阴静阳动,所以用筷子夹东西时有一根是不大动、而另一根是很灵动的。这就是筷子饮食之“二生三,三生万物”。将一阴一阳之阴静阳动把握好,就能夹起食物。此外,用筷子之习俗也告诉我们,祖先们传下来之肠胃是以炼化纤维性食物为主的,而不像西方人以肉奶为主。故中国人,特别是中国南方人,实在不应该大块吃肉。

《黄帝内经·素问·阴阳应象大论篇第五》曰:

东方生风,风生木;南方生热,热生火;中央生湿,湿生土;西方生燥,燥生金;北方生寒,寒生水。……

天有四时五行,以生长收藏,以生寒暑燥湿风。人有五脏化五气,以生喜怒悲忧恐。故喜怒伤气,寒暑伤形。暴怒伤阴,暴喜伤阳。厥气上行,满脉去形。喜怒不节,寒暑过度,生乃不固。

可见,中医是一门建立在阴阳五行学说之上的哲学,而阴阳五行学说之数学基础是代数对偶空间。(南宋)朱佐《类编朱氏集验医方》曰:

凡肾水欲升而沃心,心火欲降而滋肾,则坎离既济,阴阳和谐。火不炎上,则神自清;水不渗下,则精自固。

阴阳之道,由此可见一斑。

中医脉理博大精深,单是跟数字五有关之记载就不可胜数。一般人对这些觉得难以接受,因其玄秘难解便谓之迷信。此外,中医见效慢,这对其发展与推广阻碍甚大。其实,中医最杰出之处是其介绍了很多养生之道,教育百姓最好之治病方法是要防范于未然。

《黄帝内经·素问·四气调神大论篇第二》曰:

是故圣人不治已病,治未病;不治已乱、治未乱,此之谓也。夫病已成而后药之,乱已成而后治之,譬犹渴而穿井,斗而铸锥,不亦晚乎?

据说战国时期之神医扁鹊本有兄弟三人,个个医术通神。有一次齐桓公问扁鹊为何其兄都无甚名气。扁鹊道:“家兄都善于治‘未病’,病情尚不明显、尚未恶化时就已被防治,世人以其只会治小病,故其名不显;而我善于治‘已病’,很多人病重了才来找我,故人们认为我医术高明。”由此可见,“不治已乱、治未乱”,防微杜渐,实为最高境界。

中医里许多很简单的名词往往具有深刻而丰富之含义,如谨和五味、七损八益、五劳七伤等说,便是告诫人们行事要和气中正,不可强求,保持良好之心情,不要轻易发脾气,注意饮食等生活习惯,不可纵欲。作者认为:中医不是科学,但超越于科学之上。当代科学所能解释之事物仅仅是沧海一粟,人类不能拿小小集合之理论去印证整个无穷宇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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