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宁-塔尔寺
第一次上到海拔两千米以上的地方,第一次到那么西北的地方。
西宁,这两个字熟悉的很,这是我听说了无数次的地方,当我真的站在西宁的土地上时,说的那个人远在京城。
我没觉得自己有高原反应,即使早上五点就醒来,我也觉得还正常。但据说不得整夜安睡,就是高原反应的典型症状了。毕竟还是有反应的,动作稍快些,就会心跳加速。
时间不多,请了位土族的信徒李先生作我们的导游,同去距离较近的塔尔寺。西宁的天空最初看起来没什么特别,也算不得很蓝。但车子开出市区,天空就越来越蓝,愈发明朗清澈。这是一辆越野车,西北地区有很多越野车,在城市之间穿梭的人们,常常需要跨越并不平坦的道路,越野车最实用。
李先生颇为虔诚,说去寺里拜佛不好空手,先去买了两瓶酒。又说可以为我们引见佛爷,推荐我们买了几条哈达。哈达有各种颜色,代表不同的含义,我们见得似乎是五彩哈达。诸如白色代表纯洁等等。至于红色蓝色代表什么,我是忘记了;我们选择的是黄色。
塔尔寺,意为先有塔,后有寺。宗喀巴大师的母亲生他的时候,就是在塔所在的地方,血流了一地,这些血液之上生长出一颗菩提树的树根,在宗喀巴大师统一黄教之后,信徒们在这树根之上建起了塔尔寺的塔,而树身长在塔外。
塔外是好多信徒磕等身长头的地方,而李先生告诉我们,要在这里留一个位置,是要排很久的队才能排到的。他自己现在很少这样磕长头,是因为之前已经磕满一万个了。信徒们多为少数民族,身着民族服装,皮肤黝黑,身体强壮。嘴里念着经文,虔诚的双手合什,在额头、口、心三处停顿,双膝跪倒,两手分按在膝侧,扶地前推,直到整个身体俯在地上,双手伸直。有些手里拿着佛珠。木板两侧的地上因为每天被信徒用手抚在上面推到最前端,每隔四年就会将木板磨到需要更换。而现在的信徒磕长头时也会在身侧放两块垫子,不必用手直接摩擦木板。
这样的场景,更加让我坚信,信仰是一种力量,一种震撼人心的力量。
再就是大金瓦殿、小金瓦殿。穷苦的信徒把一生的积蓄捐献出来,为佛爷铸金身,为大殿著金瓦。好多殿前都有转经筒,转上一圈,就等同于把经文念上一遍。佛都是面目和善的,护法神都是丑陋凶狠的。每一殿都有一位护法神保护殿里的信徒不受邪魔的侵扰。
同行几人都不信佛,几乎没有怎么礼拜。只在祈寿殿时,说是祈祷父母健康长寿的,才随李先生进去了。上面是佛爷,佛龛下有位“阿卡”在念经文,朝拜者进去后,双手合什,闭眼静心。阿卡念经同时把进献给佛爷的酒打开,倒入佛龛下的酒盆里。念经完毕后大家跪拜:双手合什经头、口、心后跪倒,双手手心朝下叩头,之后两手手心翻转变为朝上,意为沾染佛光。拜毕起身,阿卡用勺把佛爷享用过的酒舀出分给朝拜者,朝拜者用手心接了喝一口,剩下的抹在头顶。来不及跪拜祈祷的人也可以伸手接酒喝一口并抹在头顶。这就是祈寿的整个过程了。
李先生本意是想带我们去见一位活佛,但我们不信佛,恐相见之后于双方都不大好,于是没有拜见。路上听他说起不少关于活佛转世的神奇,也说起了九世活佛与十世活佛出生地相差千里,一个青海,一个西藏,居然长得很像。我们看了两位活佛的画像,我眼拙,并没有看出很像来。
藏传佛教主修三大块:藏医术、佛学、占卜术。佛法深厚的活佛,在圆寂之前能算出自己转世的大概地点等情况。很神秘,甚至有点难以置信,但藏传佛教的神奇也正在这些难解之谜中。
作者简介
文火,意淡息微,火力小而缓,即将成为波动影响的源头——我们每个人都有自身的中心影响力,可能影响周围的人许多年甚至许多代;这些影响会再传递给更多的人,就好像池塘中的涟漪一样,一圈一圈地扩散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