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残酷的现实：只有当你足够强大，你的善良和付出才会被重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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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缺失了的，我们都应该去思考。那些书本不曾教给孩子的，成年人都应该在生活中告诉给他们。一个显而易见的游戏规则是：物质世界无法更改、倒退、还原，或者破碎之后再被拼凑起来。

现实中的人因此面临困境：机会稍纵即逝，一次错误可能影响和改变整个人生。应该如何选择，又该以怎样的方式去应对现实，理所当然成为人必须面对的考题。

在人生考场上，有人如鱼得水，有人抓耳挠腮，有人踌躇满志，有人内囊渐尽。不同的人生，相似的结局。得失之间，无法预测命运的人，将因果指向人性（善恶）。

以善为主体性格的人，任何情况下，其言行都透着光辉与坦诚。与之亲近者，无不深受感染而心安；进而卸下防备、计谋、包袱，坦诚相待。

以恶为主体性格者，任何情形下，其言行举止皆欲夺人上风，总希望自己占据主动；小动作不断，擅以歪风邪念取胜。善良而不善识人者，极易被人性恶者之假象与伎俩蒙蔽，落入圈套之中。

普世俗语皆称：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即：恶贯满盈者往往名利双收，善良纯粹者却悉数穷困窘迫，屡被打压湮没。

正如余秋雨在《文化苦旅》中所陈述的那样：小人牵着大师，大师牵着历史。小人把绳索一抖，于是大师和历史都成了罪孽的化身。

共识是无奈的，现实更难修改。回溯古今，无一不是小人得志，而君子伏枥。向来皆“窃钩者诛，窃国者诸侯。”

如是，人心浮动，乃至恨而咬牙：现实如此，倘若实力不济，则自己的善良和才能就会沦为鱼肉，任人宰割。

做一个实力强大的人，才能保全自己的善良，才能让自己的“才能”如锥尖般戳破布袋而露出。

道理明白如话，做到却千难万难。因它需要人迸发出狠、精明、准确、锱铢必究等属性，更需要人与人之间“针尖对麦芒”式的相互抵牾，在矛盾、比拼、追逐中，践踏无视他人而取得绝对的，万中无一的胜利。

成为工具中最锋利的工具，社会机器上最稳固不可替代的零部件，所有人当中那个没有缺点只有优点时刻奔跑拔尖的“佼佼者”。

于人性而言，千人千面。善取巧者、天资聪慧者、懂人情世故者、愚钝老实者、慧而不争者比比皆是。

当下世道，世情如此逼仄，通道越来越窄，人与人之间非竞争而不能存的存在状态，逐渐迫使所有人（各种性格、人格）都趋向于“精英工具人”的发展模式。

不优秀者，会连基本的尊重都无法得到保全；无实力的人，其善良会被认为是愚蠢，而他们出于善良本心的奉献与付出，则被悉数无视，无人看见。

社会整体，越来越明显的趋向是：只看得见财富、地位、声名、荣誉；善意、诚恳、坦率、人格、奉献、个体尊严、人的主体性被悉数抹杀。

如此情形之下，天性善良者被情势所迫也开始“精英工具化”。

然而天性善良的人，本性本就和顺温良，不得已被逼出原本有却不愿亮出来的獠牙兽性，其内心精神上所受的煎熬，绝对不止与豺狼缠斗撕咬所遭受的痛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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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不顾体面伦理道德，要靠张牙舞爪、斯文扫地的厮杀才能取得的胜利，天性善良者往往更愿意退一步海阔天空，以契约和操守将双方对利益的争夺，规范在法律、道德、秩序所允许的范围之内。于此，其内心才不会有纠结、负罪感。

但现实常常突破善良者的想象，击碎他们的一厢情愿。因为人性恶劣，从来不忌惮破坏规则，杀戮他人为己谋取利益。

生存环境的恶劣，让天性善良者也逐渐从原来的纯粹，逐渐腹黑：

1. 自己的善良，需有一些锋芒；

2. 只有当自己变得强大，才有行善止恶的能力和条件；

3. 与其被动应对，莫如主动出击；

善与恶之间的较量，亘古未停息过。唯有人性因此而“丰赡”。

我们实在是自私的伪君子，娴熟于伪善地作秀，甚至达到了自我欺骗的程度。——《正义之心》乔纳森·海特

关于人性，以及人性善恶所导致的行为差异，已经越来越混沌难辨。这种混沌，会带来什么后果呢？法兰克福学派学者马尔库塞，在其著作《单向度的人》中写道：

在发达工业社会，个人需求在表面的真实需要背后，其实是一种虚假的需求。这些虚假需求，实际上是真需求被压抑之后，再强加给个人的需求。发达资本主义制度完全操纵着这一虚假需求，并提供满足这些需求的虚假手段，意图用一种虚假的意识，将普通民众束缚起来。

在马尔库塞看来，发达资本主义社会在现代工业社会之前的社会，仍然是双向度的。即在这个双向度社会里，私人生活与公共生活存在显著差别，个人还可以按照自己的意志自由生活。

但是，随着现代工业社会时代来临，快速商品化、科技化的时代环境逐渐消除了私人生活与公共生活之间的界限，也消弭了个体需要与社会需要之间的差异，从而使社会的、政治的、经济的需要，大规模地转化为单独个人本能的需要。

在这种环境之下，个体不得不按照符合社会整体环境的整体主义要求来塑造自己，，进而使单一个体的人，逐渐变成了同一思想的、被控制的、毫无反抗能力的工具人。

也正是在这种社会环境之下，新闻传媒变得异常发达，并以前所未有的信息方式全面侵占大众的心理意识。

在这样的情况下，环境使原本就单薄的人，进一步丧失了独立判断的能力，丧失了否定、批判、反驳的能力，丧失了清醒面对自己真实需要的能力，丧失了拒绝从众，并坚持自我真实个性的能力，继而成为思想僵化、毫无创造力和判断力的“单面人”。

在这种存在状态下，人们不自觉地逐渐围拢和聚集在权威、政治、经济、媒介周围，受这些因素的影响，被它们所摆布。

而当社会整体只宣扬成功论、精英主义、名利、地位、声望等因素时，每一个人都不知不觉地加入到了这一场不见硝烟，却注定是你死我活的争夺和竞争中，人生目标就此变成了争夺那为数不多的资源、名望、地位、财富，以及时代中的“一席之地”。

在这样的争夺和竞争中，人性中原本的善良、美好、纯粹，逐渐丧失殆尽。

面对得失，人开始只相信个人实力，只认为有实力的人，才能够强大到碾压他人，才会有机会释放出自己天性中的善良。

毫无疑问，这种认知上的异化，并非人性本来面貌，而是随时代变迁而来的进化。

然而，这种进化方式与效用，真能帮助我们解脱时代之下的生存困境吗？

- The End -

作者 | 神奇小小

编辑 | 一粒米

第一心理主笔团 | 一群喜欢仰望星空的年轻人

参考资料：La Guardia, J. G. (2009). Developing who I am: A self-determination theory approach to the establishment of healthy identities. Educational Psychologist, 44(2), 90-1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