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十年记事（四十四）

小牛的拥抱。9月3号晚上孩子来电话，让把他的纸质学生证和海峡两岸物理竞赛的奖牌送去，说是注册和照相要用。并约好4号下午5点校门口见。
        天阴着，下着小雨。下午快4点，雨停了，我带着个手提纸袋子，除了奖牌和学生证，里面还装了一盒饼干，一个鸭蛋型小闹钟，一个木质方形笔盒子，剪指甲刀，两个塑料文件夹，还有些算草纸等等。把纸袋挎在自行车把上，俺慢悠悠骑车上路。
       到学校门口，小牛来电话说在外面买书，得等会儿。一会又来电话说要在外面吃饭，不行别等了，可以把东西放传达室。我说没事，等会吧。
       门口很热闹，正是放学和接孩子的时候。在门口报亭买份晚报和一本读者，晚报我看，读者放在纸袋给小牛，想熏陶熏陶他，养成看些人文杂志的习惯。时不时向校院内瞄两眼，还真见着两个大人物，一个是校长，过会是小牛的班主任。快6点，小牛来了。要过马路我示意别过来，我过去。小牛穿着黑色红横条的T恤衫，下穿白裤子。见我笑笑，说：“就为了见见面。”我赶紧问：“怎么样，钱还有吗，还适应吗，早晨怎杨起床，自习能安静学习吗？”他说挺好挺好，有起床铃，有老师监管，基本能安静学习。被子有点厚晚上踢了被吹着了有点感冒。周日物理初赛，我在准备。钱够花。“多喝水，要喝奶，自己要买。”我嘱咐。自习6点半开始，聊几句告别，小牛使劲抱抱我，父子俩互相拍拍后背。我小声说行啦行啦，这么多人！
        我目送他走进校园。看着孩子的背影，觉着真是长大了，独立了。又觉着：不常见面，不再监管他学习，多了些和气。

回家的路上，小雨又开始零星地飘洒。

全国物理比赛初赛。2013年9月8日下午小牛到四中参加物理初赛。参赛成员高三是主力，还有高二甚至新高一的。听小牛说初赛能进复赛的名额很少，全西城没多少，越是在学校报考的越难进复赛。
      小牛考前一直在给我吹风，那意思好多没学，不可能有奇迹出现。我告诉他不用解释了，我不在意。同时我说，别没上阵就从心里放弃，要那样你还考啥？认真练练手呗。别人未必和你不一样。把你会的作好。不要有什么压力。他说您就别说了，只要说就是给我压力，我心里没放弃。
      下午5:30考完，天开始掉雨点，小牛看上去还轻松，我直接送他去学校，不问考试情况。孩子自己大致说了些。总体看，考题内容学过的不难，没学过的不会，他还基本把题都作了。在时间分配上，会的用了一个半小时答完，另一个半小时就琢磨不会的。他自己说有些是纯粹自创的答案，甚至还自创了什么公式解题。真是瞎蒙地可以。最后小牛在算草纸上说：我已尽了最大努力，老天保佑听天由命！看来今年就是见识见识，真正出成绩的话，得等明年的此时了。
       待到水落石出，且看他蒙的咋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