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杂记】南山庐的素兰
永忠的朋友圈,发了南山庐小园的紫薇花开的图片。看到浓而不艳的紫薇花,想起去年夏天,才在南山庐小园看到紫薇花开,也是在那个时候开始认识紫薇花,也是在那一刻对这花竟然怦然心动。
此时看到图片里的花,心里一颤:时间转快,转眼就一年。
心里有打算,要去南山庐喝茶品花了。
碰巧,国启从佛山回来,到静心斋喝茶时,记起南山庐紫薇花,与他约定,有空去南山庐喝茶。
晚饭前,国启打电话给我,说迟点他过来,一起去南山庐。
我打电话给永忠,告诉他国启打算过去喝茶。
晚饭后,搭晴晴和璁儿去南村的盐场玩。看到晴朗的天空,总以为会有满天霞晖可欣赏。谁知等到太阳沉下山,只有淡淡晚霞,没有看到想像中的“满天霞晖”壮丽美景。
与保全、国启骑车去南村。到南山庐时,永忠刚给小园的树木喷了水,走到小园,油亮的枝叶上的水珠沙沙如春雨晃落。
保全看到来了一句:喷了水,树叶归归镜镜(明亮的意思)。

图片来自南山庐
永忠泡了一道龙井,过后再泡一道熟普。话题聊到滴滴下架,聊到安徽蚌埠那个公然叫嚣“狗命比人命贵”的女人,还聊到大学生考研究生。
保全拿起国启带来的芒果,每人分一个。这是国启家院子芒果树的芒果,是天然熟的。我洗了一下,咬了一口,清甜可口的汁液顿时蔓至整个喉舌。
保全边吃边道:芒果尖特别的甜。接着又说:芒果一熟,就得赶紧吃。不吃,一放就烂掉。
听到这话,有些耳熟,好像哪里听过。吃完一个芒果洗手时才起,前两天在保全写的《树上的芒果》读到“芒果开始熟了,就接二连三的熟,开始还吃的完,后来吃不完这么多,就送邻居送亲戚送朋友,送不出去赶紧放冰箱里,要不然烂掉了也怪可惜的。”

图片来自南山庐
差不多十点,起身要离开时,猛然记起:紫薇花还没看。
打开小园的不锈钢门,到小园看花。跟在身后的永忠告诉大家:桂花竟然也开了两朵,一直以为桂花要低于二十度才开花。
打开门就看到旁边的桂花树叶丛中,开着两朵白花。趴近花瓣闻了闻,一股清香沁入心扉。
穿过茶几旁,小园西矮墙角的紫薇树,正开着几束粉红色的花,隐在翠叶丛中。
回屋经过桂花树,再次看到那两朵桂花,随着枝叶微微摆动,好像在对我说:意想不到吧,老伙计。
下楼时,转身跟永忠道别那刹,眼睛扫到空调机前面坚拔清逸、脱俗超然的那盆素兰。
一直喜欢看南山庐里的那盆素兰,原先不是摆在书橱旁边的花架的。一直都以为这盆素兰是君子兰,后来永忠告诉我,是素兰。
苍翠的叶子,雅白的花,开始看几眼却没感到它有什么特别,平平凡凡的一盆草花类的植物罢了。
坐在南山庐喝茶,我常坐小园门口的位置,正对着那盆素兰,不由得望多几眼。就是这几眼,看出味儿来了。几爿叶子坚贞挺拔,素净的花瓣散着一丝端庄清雅。
每次去南山庐喝茶,尤是喜欢看那盆素兰。
有朋友告诉我,那是建兰,是兰花的一种。永忠告诉我,百度有,可以叫素兰。

其实,喜欢这盆素兰,是因为今年来喜欢上菖蒲。
素兰与菖蒲都拥有挺拔向上的叶子,连开出来的花都几乎相似,更难得的是它们展示的气韵和品性几乎相近。菖蒲和素兰,南山庐都拥有。
一些文章写到“古代文人视菖蒲如命,甚至有为无菖蒲无文人之说。可见,自古以来文人就有菖蒲情结。在他们眼中,菖蒲不仅是溪畔河边的野草,还是他们书桌上必备的文房清供,更象征着他们不屈的文人气节。”
古人有许多咏赞菖蒲气节的诗句,如宋人谢枋得的《菖蒲歌》:人间千花万草尽荣豔,未必敢与此草争高名。又如宋代诗人杨万里有“一生寒瘦知何用,只得清名垂万年。”

南山庐小园菖蒲
兰花是花中君子,这个早就有所闻。那时,无论怎么样看也看不出来它“花中真君子”的气韵。
古今的贤士俊杰,都喜欢以君子兰喻志,隐逸高洁,清丽脱俗。
《孔子家语》有文字写道:不以无人而不芳,不因清寒而萎琐。气若兰兮长不改,心若兰兮终不移。
张学良在《咏兰诗》写到:“常绿斗严寒,含笑度盛夏。花中真君子,风姿寄高雅。”
以前,以为这盆素兰只不过是吊兰类的植物。这几年,接触永忠后,认识了很多花树和花,譬如紫薇、桂花,譬如这盆素兰。
无论素兰与吊兰,或其它兰花,在我的眼里,只不过是一种普通草花。从来就没有想到它们有那么多喻意。
永忠曾跟我讲过那盆素兰,福梅有次指着那盆开着花的素兰告诉我:就喜欢它的淡雅脱俗。
在楼梯里,我跟后面的保全说,一直以为这盆素兰是普通花草。
保全说,绝对不同。特别是君子兰,无论花或叶,长得昂然挺拔,当然不一样的。
听完保全的话,想起读过的一个句子:“百般风度,不如一种风骨”
2021-7-6晚,整理于雨初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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