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城无雪的日子,因为怀念,所以追问

前面的话

这是一篇旧稿

今年入冬以来,冰城几乎无雪。昨晚,跑气象的小丁同学忽然转来我2012年写过的一篇评论,当年也是长时间无雪,报社布置我们做了一组报道,这就是为这组报道配发的评论,没想到小丁同学居然还记得,她说“强烈要求”我在自己的公众号再发一下,这个,当然可以有!

也藉此祝愿,无论城市有雪还是无雪,我们在内心依然可以诗意地栖居。

题图:王焕堤

张爱玲曾经说过:人生有三恨,一恨鲥鱼多刺,二恨海棠无香,三恨红楼梦未完。我想,倘若她在此时此地,此冬此城,一定还会平添一恨:冰城无雪。

2012年的冰城冬天,雪少得可怜,不知道这是因为大自然的吝啬,还是由于人类的挥霍?不知道这只是一种偶然,还会是一种常态?

我们试图寻求一种答案。

可能在一些专业人士的眼里,我们的提问也许并不专业,我们的想法也许有些外行。但是,我们只是觉得,作为一个负责任的媒体,不能把很多市民普遍的感受和共同的疑问置之不理,我们只是不希望,专业的解释像今年的雪一样,缺席或者迟到。

对于今冬无雪,我们和很多市民一样感同身受,一样困惑焦灼。我的同事包临轩在单位今年的新年晚会上,就曾用诗句表达出自己对于无雪的忧虑和落雪的渴望:

“2012的初春/是不是还没有雪/是不是和刚刚走远的冬天一样/只有对雪的盼望/我希望不去阿尔卑斯山和亚布力/也能看到大片的雪花漫天飘扬……

我要叫停所有正在排放的煤气尾气/为城里人的上空/保留一片最后的云朵/让它聚集成湿漉漉的雨云……

2012年的初春/下一场痛痛快快的雨或者雪吧/请你荡涤一下我们模糊不清的生活/让我们心爱的女人/在水滴和雪花的氤氲里/出落为一条条冉冉出浴的天使/让她们相继出现在中央大街/或别的什么街道上/让她们那一双双被雨雪洗礼的澄澈的眼睛/再一次照亮/久违了——整整一冬的春天……”

我们对于今冬无雪的关心,其实也是对我们自己的关心,是对我们生存环境的关注,也是对我们内心世界的观照。此前,正是基于对生活之美的渴望,对城市之韵的追求,在本报的呼吁下,得以让中央大街多多保留秋天的落叶,冬日的降雪……我们之所以这样做,就是为了生活在这座城市里的人们,能够诗意地栖居,惬意地生活。

没有雪的冬天,对于城市人来说,可能少了堵车的烦恼,少了打车的不便,少了清雪的负担,但是也让我们少了诗意,少了乐趣,少了梦幻,少了圣洁的感受,少了浪漫的情怀,少了“红泥小火炉”的温馨,少了“瑞雪兆丰年”的期待……这种得失,不是简单的功利计算,而是一种价值判断的取舍。而对于这种得失取舍的真实态度,也能够让我们看出,斯城斯人的真正追求。

对于今冬无雪的问询,专家们的回答都很严谨,我们尊敬他们的科学态度,也相信他们的专业知识,所以,我们也不能得出今冬无雪就完全是生态环境恶化的结论,我们也不希望这是“城市病”的又一个征兆。但这些年伴随着生态环境的恶化,气候的频繁异常不能不让我们产生忧思。我们希望,对于今冬无雪的现状,相关机构和部门能够认真进行调研,找出症结所在,提出应对之策。

城市化的过程,理应是让自然更自然地供养人类与让人类更人性地享受生活的过程。在这个过程中,我们的确得到了很多,但遗憾的是,我们失去的可能更多。作为一个在城市长大的孩子,有一个直观的感受是:我们小时候还能听到的蛙鸣,如今早已不知去向;我们小时候还能看到的银河,现在索性连星星都看不到几颗;我们小时候经常从天空中掠过的鸟群,这些年已经基本见不到了……

城市与诗意,难道真的不能兼得?发展与环境,难道真的不能两全?其实不见得。也许,真的是城市走得太快了,忘了等等自己的灵魂。

对于无雪的冬天,我们可以有无数的猜想,但我们只有一个希望,那就是:别让雪,像星星和野花那样,成为城市的一场怀念。

别让雪,像星星和野花那样,

成为城市的一场怀念。

在这个寒冷的时节里

因为有你的关注

而变得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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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朗读者》第一次和大家见面,所以主题词特意选择了“遇见”。

古往今来,有太多太多的文字,在描写着各种各样的遇见。“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这是撩动心弦的遇见;“这位妹妹,我曾见过的。”这是宝玉和黛玉之间,初次见面时欢喜的遇见;“幸会,今晚你好吗?”这是《罗马假日》里,安妮公主糊里糊涂的遇见;“遇到你之前,我没有想过结婚;遇到你之后,我结婚没有想过和别的人。”这是钱钟书和杨绛之间,决定一生的遇见。所以说,遇见仿佛是一种神奇的安排,它是一切的开始。

世间一切,都是遇见。就像冷遇见暖,就有了雨;春遇到冬,有了岁月;天遇见地,有了永恒;人遇见了人,有了生命。

那么,《朗读者》遇见了你们,又会怎么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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