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将我养大帮我带娃,如今她病倒,我卖了唯一的嫁妆却无法救她

自从妈妈患病以来,家里已经花了几十万了,其中大部分都是找亲戚朋友借的。因为一直都是租房子住的,屋里该卖的都卖了,现在家里连个像样的家具都没有了,我连母亲给我的项链我都卖了,那是4年前结婚时妈妈给我买的唯一值钱的嫁妆。

我叫刘凤(化名),今年28岁,家在河南省驻马店市新蔡县农村。我的爸爸叫刘小立,妈妈叫杨玉荣。妈妈兄妹六人,家里又穷,当年妈妈的大哥娶不到老婆,最后妈妈采取换亲的方式和爸爸结婚,然后爸爸的妹妹嫁给了妈妈的大哥。图为我守在妈妈病床边。

我们家中三兄妹,大姐叫刘彩霞,我排老二,小弟叫刘如意。从小因为家里穷,大姐被寄养到外婆家,我和弟弟则是被爸妈带在身边在广东云浮生活长大。家里唯一的收入来源就是靠着爸爸每天起早贪黑地出去捡废易拉罐、矿泉水瓶、废报纸和书、破铜烂铁来维持生活,省吃俭用、缩衣节食。图为我在帮家里打理捡来的废品。

由于长年在外漂泊,我们兄妹俩比同龄的小朋友入学晚了两年。我从小学习成绩就挺好,考试都考前三名,弟弟学习差。后来爸爸在捡废品时受伤,在家休养了半年多,家里的一切重担便压在了妈妈的身上。由于还要照顾我们,她只能在当地的钱包厂拿些半成品到家里加工,每天放学后我们回到家中就帮着妈妈一起做钱包,平时周六日放假了我们会去钱包厂做零工,放寒暑假了会去打暑假工来补贴家用。图为妈妈生病前在出租房里忙碌。

我读完初中就没读了,弟弟不久也没上学了。之后我们就开始进厂打工,那时钱包厂每天加班加点一个月也就两千左右。2015年我到饭店做了服务员,才开始,我连一张四人桌的转盘都抬不动,后来经过锻炼,我一个人负责两个八人间和两个十二人间,收入也多了一点。图为妈妈才50出头,头发已经全白了。

打工的工作挺辛苦的,最高一次工资是过年有三天双倍工资,那个月我工资两千五。再后来我又和妈妈一起回到钱包厂做台面工,那时妈妈因为常年做钱包眼睛已经熬坏了,还导致了严重的颈椎病。钱包厂的工作每天加班加点,有时赶货期加班加点干通宵都是经常的事,妈妈年纪大了根本熬不起,身体也因此越来越差。

就在这时,噩耗再次传来,爸爸又出车祸了,右腿骨折了。送到医院后医生说需要手术固定钢板,要好几万元,这对于本就维持日常生活的全家来说,无疑是沉重的一击,最后找亲朋借钱才做了手术。爸爸术后行动不便,休养了两年。为了尽早还债,爸爸在拆了钢板半年后不得不开始工作,每天能捡一点是一点。图为父亲腿上车祸留下的伤疤。

之后的日子,爸爸靠捡废品维持生计,妈妈则负责整理分类爸爸捡回来的废品,装的装、拆的拆、砸的砸,基本能够维持整个日常生活,有口饭吃。2016年底我把工作了一年省下来的一万块钱交给妈妈。图为爸爸妈妈在广东云浮的家。

2017年我结婚了,2018年1月,我生下了一个女儿。2019年10月,在我怀二胎五个月时老公出轨,我一气之下和他离婚了,孩子由我抚养。离婚后,我带着当时仅一岁半的女儿,挺着肚子回到爸爸妈妈身边,和他们一起生活。妈妈每天在拆废品,时间久了导致她的手腕被伤到动弹不得,医生说如果不及时治疗,继续用力下去整条手臂都可能废了。在我的强烈要求下,妈妈才肯停下来休息,好好恢复手腕。图为妈妈在帮我照顾女儿。

2020年3月,我生下了二胎,预产期超了一个多星期。生产那天,恰巧爸爸妈妈在外面赶不回来,我一人和小女儿在家,没有办法,我自己叫网约车将我和女儿送到医院。因为没人照顾女儿,女儿只能跟着我进手术室。当时仅两岁的女儿在手术室内不停地喊着妈妈,哭着目睹了我生孩子的全过程。我产后出血止不住,医生用尽了办法替我止血,这一切又被女儿看在眼里,她吓得娃娃大哭,而我只能躺在产床上流泪。图为妈妈和我的两个孩子。

月子里,妈妈一直辛苦地照顾着我们,谁知我刚出月子就遭遇车祸,骶骨骨折了。由于身体原因,老二交由前夫抚养。九月初我和妈妈带着女儿回到河南老家的外婆家,未料就在这个时候,一场更大的灾难向我们全家袭来。

2020年9月底开始,妈妈的手脚抽筋得很厉害,身上也开始出现大片大片的紫色淤块。我以为妈妈的症状是紫癜,几天后我带妈妈回到了广东云浮,然后带妈妈去了当地医院抽血检查。医生检查后说妈妈严重贫血,血小板只有百分之四十,随时有大出血的危险,建议到大医院治疗。图为我在病床前守着妈妈。

于是爸爸就赶紧收拾东西带妈妈去了肇庆第一人民医院检查,在做了一系列检查后却并没有检查出病因,最后开了一点提高血小板的药就回家了。11月初,我到河北石家庄打工,将孩子丢给妈妈照顾,本以为日子至此会慢慢好起来的,谁知2021年1月底,妈妈突然就病重了。图为病床上的妈妈。

爸爸将她送到广州市第一人民医院,医院在做了骨穿刺、胸膜穿刺等一系列检查后,最终确定妈妈患的是极重型再生障碍性贫血,需要做骨髓移植,得一次交全四十万手术费。当父亲在电话里哽咽着告诉我母亲病情的时候,我瞬间感觉天都塌下来了一样。

无论如何都必须救妈妈,妈妈在家才在。然而由于特殊原因,我和弟弟被困在石家庄,哪也去不了。我们将手里所有的钱全部转给了爸爸,可这点钱根本就是杯水车薪。医院一天就是六七千,因为拿不出巨额的手术费,我们只能到处借钱,我也尝试在网上筹款,最后只筹了一万多而已。没有办法,我只能把妈妈在我出嫁时候送给我的嫁妆,一条钯金项链卖了,换了1350元,给妈妈输血。图为看着病床上虚弱的妈妈,我忍不住流泪。

2月7日,当我和弟弟从石家庄赶到广州的医院后,看到妈妈那毫无血色的面容,内心难受至极,只恨自己无能。不管怎样,办法还得想,于是第二天决定弟弟留在医院陪护,我和爸爸则回到家中,把家里能卖的都卖掉。如今妈妈每天靠着输血、输血小板、打消炎药暂时维持着生命,一天六七千治疗费让我们全家陷入困境,为此医院的欠款越累越多。图为病床上的妈妈。

妈妈的面容一天比一天消瘦,医生说妈妈的抵抗力非常差,就连初生婴儿都不如,不能发烧、不能发生磕碰,随时有生命危险。在医院里,妈妈发烧了三次,普通的退烧针根本不管用,就需要打特殊针来退烧,同时一天要打几瓶消炎药。烧退后还要给她输血小板、输血。图为妈妈身上插着很多管子。

家里借的借卖的卖,钱花了不少,妈妈的病情却不见好转,于是家里人商量后决定将妈妈转回老家治疗。就在我们联系好医院准备出发的时候,妈妈体内血小板指数又下降了,在输了两天血小板后才有所缓解。

为了省钱,我们将妈妈转到郑州的医院。值得庆幸的是医生在查看了妈妈的病历资料后告诉我,可以采用ATG+CSA治疗,治愈的希望非常大。听了医生这么说,我们一家人又燃起了希望,然而医生又说后期的治疗需要很多钱,顺利的话几十万,不顺利花钱就很难估计。这么多的钱,对于我们这样的家庭无异于是天文数字,我们实在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图为我想着妈妈和自己的经历,忍不住落泪。

为了照顾妈妈,我辞去了工作,整日陪在她床边,看着在病床上饱受病痛折磨的妈妈,我心如刀绞。妈妈现在每天都跟我说:“不要治了,我不能再拖累这个家了。”可是她哪里知道,如果没有她怎么还会有我们这个家啊。图为病床上的妈妈哭着说要回家。原创作品,严禁任何形式转载,侵权必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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