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流是人的必经之路吗?

近期两次谈及“阶段”,都令我有一股无以言说的悲喜。

在对世界认知停留在单一情绪轮流驻扎肉体的阶段,生活就像七色卡纸叠成的风车,红是红黄是黄,一阵风过,绚丽多彩。即使,在大人眼中,统称为纯净的白纸,可贵又必然。

风霜雨露,柴米油盐,白纸无法全身而退。吃饭的时候别穿白衬衫,不要穿着小白鞋去刚下过雨的田野——眼睛开始适应不那么白的白时,我们在阶段的漩涡中,吃力缓缓地试图张开翅膀。

有没有人从来不需要质疑和摇摆?质疑一次,下一笔灰,摇摆一次,下一笔红。但,人生的真相是它们永远不会汇集成彩虹。

上礼拜,我实现工作和生活分割开的全新模式,并顺利完成了寻觅新居所的事项,至此都是值得庆祝的事。回家的途中,我和Angela姐姐说:我的心中有一味悲伤。

这一味像缠绕混乱的毛线球,我并不能很准确地描述我为什么不能单纯地为此感到喜悦,却需要在平静的湖边,和姐姐倾倒内心的苦楚。

姐姐说:这是你人生的一个阶段。

我问姐姐:漂流是人的必经之路吗?

-是一定阶段里的必经。

-是我选择了这样的人生,还是我不得不选择这样的人生?

-这条路上你在找你自己。

-所以自己没有与生俱来,而一生都在寻找。

姐姐为我解了惑,也留了题。

我只是控制了肉体和思想,却抓不住灵魂。寻找自己的路上,我闯入了漂流的地界,流转流转流转,灵魂你走得太快了。

我在自己的活法森林里迷失方向,我质疑自己是不是该有一把对错的标尺。

活法又怎么会有答案。郭老师和我讨论白银的马拉松事件,我说只是1600元的奖金,怎么会付出那么大的代价。郭老师说,有的参赛选手月薪2600,这个数字可以吸引他们了。

我很快就内疚了,我怎么可以苛责别人的活法。有人为了1600元去奔跑,而我也可以为了1600元抛下原则——这样,便能活下来。

我一定要先活下来,再谈理想,再谈崇高的浪漫的歌颂精神的。

这么些年,非常抱歉,清粥寡菜能成就己之所好,其实,换个活法,又何尝会与自己的内心失之交臂?再和自己道个歉,不仅找不到自己,亦过于刻薄地对待了自己。

没有展开对于“稳定”的思考前,我想我如此恒定地坚持,便是一种稳定。今天猫哥和我说我便是棵墙头草,被各种新鲜的不同的声音左右了意志和决策能力。我仔细回想这一段交流的过程,我回了他一段话:

我在“阶段”的旅程中,它有模糊的起点,但有明确的终点。你要和我一样抱持着热烈的盼望,它会有终点。可能是吃了十碗喜欢的面,想通了;也可能是在一场狂欢中找到了熟悉又孤独的自己;也可能在生活的波澜壮阔中被推着前进,然后,邂逅了某个契机。

这样的鸡汤说多了自己喝得都腻,但,我依旧会继续用这些来告慰自己,这也是一种活法。在不分高低贵贱的活法里,我渴望的宝石都不一样,口渴的时候只想要一杯水;落寞的时候只想要一颗星星;激昂的时候只想要打电话给妈妈,手舞足蹈地告诉她我今天很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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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对生活,充满浪漫,也唱尽悲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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