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渠国与汉人

一篇论文:Ancient DNA from nomads in 2500-year-old archeological sites of Pengyang, ChinaAncient DNA analysis of nomads in China,文献测了4例Y-DNA全部都是Q系, 6例mtDNA,是C, D4和M10,其中D4最多。

下表是mtDNA信息。

此前博文在全球范围内注意到这么一个现象: Y-Q, mt-D4,C, 蒙古人种(黄种人),青铜文明, 这几样要素紧密正相关。

1. 揭示人种问题:汉人的蒙古人种(黄种人)特征来源

文章说的很清楚,是东周时代的墓葬,人种类型是蒙古人种北亚类型。这篇论文的的确确是证实了蒙古人种北亚类型和Y-Q+mt-D4的相关性。 考古学上表明:东亚和北亚蒙古人种族群的出现是很晚历史时期的事情,直到相当于周或者更早的时期开始,黄河上游的西北地域才出现了一批具有较典型北亚蒙古人种特征的种系,也就是以宁夏彭阳、彭堡、菜园为代表的族群。而在此之前的种系具有相当高的一致性,即古西北人种类型。另一方面,新石器早期的黄河中下游人群则更接近马来人种或赤道地区人群,只是包含较少的远东因素。这正是从南方扩散而来的O系带来的族群特征。数据都摆在大家面前,华北地区人种体质为什么会发生变化,借用某些人话说就是“如果不能理解,那就是愿不愿意接受的问题”。(参考:关于黄种人来源和东亚人种迁徙再探讨)

2. 历史所能透露的信息

宁夏彭阳在2500年前的春秋时期是义渠国的属地。根据百度,义渠在商代前是西方羌戎民族的一个分支,原居宁夏固原草原和六盘山、陇山两侧。大约在公元前12世纪的商康丁年间,由于北方狄人南侵,周祖古公亶父率众离开豳地南迁岐山。戎狄两族乘机占领陇东大部分地区。文王末年,姜太公曾派使臣南宫适出使义渠。义渠国王送马、鸡和犀牛给文王,文王又将这些东西献给纣王。由于义渠同周人相处关系比较和谐亲密,而鬼方(猃狁)同商周对立,所以每次战争后,鬼方失败逃走,远奔河套,而义渠趁机内迁。这样,义渠就逐渐占据了陇东大原地区(庆城、宁县、镇原等地)。这里土地肥沃,水草丰茂,畜牧业得到空前发展,义渠人口也大量增加,由游牧状态定居下来。他们在同当地周族后裔的杂居中,学会了农耕技术,学习了周族文化,并效仿周人建立城堡和村落,从而发展成为区别于其他羌戎的义渠族。周族人民除一部分跟随古公南迁外,大部分仍留在豳地耕作务农,成为影响戎人改牧从农的基本群体,也是后来义渠戎国的基本公民。

西周末年,犬戎(即猃狁)叛周,率兵南下,杀幽王于郦山。周平王惧狄戎,乃迁都洛邑。在此之前,义渠戎趁周室内乱,宣布脱离周王朝的统治,正式建立君国,从此中国历史上有了义渠国的名称。义渠建国不久,随即出兵并吞了周围彭卢、郁郅等其他西戎部落,扩大了疆域,并先后修建城池25座,派兵驻守。他们还依照周王朝建立宫室,设置官吏,提倡发展农牧业生产,蓄精养锐,壮大国力,在很短时间使义渠成为兵强马壮、国力雄厚的西戎强国。它的国界西达西海固草原,东抵桥山,北控宁夏河套,南达泾水,面积约10万平方公里。在政局动乱的春秋战国时代,它直接参与了中原合纵与联横的政治、军事角逐,特别是先后同强秦经历了400余年的反复军事较量,成为当时秦国称霸西戎的主要对手。

《墨子·节葬》中说:“秦之西有义渠之国者,其亲戚死,聚柴而焚之,熏上谓登遐”。“登遐”意思是登上遥远的天仂,即今灵魂升天的意思。这是我国最早的关于火葬的记载,也是义渠的习俗之一。义渠民族刚强勇猛,他们“以战死为吉利,病终为不祥”,所以对敌作战十分英勇,宁死不屈不降,这也是义渠国能坚持数百年的重要原因之一。义渠部落内部允许十二世后可以互相通婚。因义渠原为游牧民族,饮食原来以牛羊肉为主,其他杂粮和蔬菜为辅。定居陇东高原后,开始从事农耕,逐渐发展成为半农半牧民族。《史记·货殖列传》云:“……北地、上郡与关中同俗,然西有羌中之利,北有戎翟之畜,畜牧为天下饶。”

大约在公元前600年前,义渠并吞了北地诸戎,力量空前壮大。为了进一步向东南发展,它首先把斗争的矛头指向秦国,于是演出了之后400余年的义渠同秦国战争与和平的斗争史,最后导致了义渠国的灭亡。

公元前444年(秦厉公三十三年),“秦伐义渠,虏其王。”公元前430年(秦襄公十三年),义渠发大兵攻秦,从泾北直攻到渭南。秦国战败退出渭河下游。此后30年内,是义渠国最强大的时期。它的地域东达陕北,北到河套,西至陇西,南达渭水,面积约20万平方公里。

公兀前331年,秦趁义渠国内乱,秦惠王遣庶长操兵平定。从此义渠臣服于秦,双方时战时和,秦对义渠地稍蚕食之。公兀前327年(秦惠王十一年)义渠以国为秦县,以君为秦臣,正式成为秦国的属地。

公元前306年,秦昭王立为国君,昭王母宣太后摄政。她对义渠国改变正面征讨的策略,采用怀柔、拉拢的政策,以堕其志。他书请义渠王于甘泉宫,让其长期居住,以优厚的物质款待。后义渠国王同宣太后同居,生有二子,经常来往于义渠和甘泉宫,完全失去对秦国的警惕。公元前272年,也即34年后,宣太后诱杀义渠王于甘泉宫。接着发兵伐残义渠,义渠国亡,领土成为秦国的一部分。义渠戎也融人汉族,逐渐汉化。成为最早形成汉族的来源之一,而义渠国人也成为秦人军士的主要来源,南征北战,为秦国统一六国立下汗马功劳。

以上历史信息说明,周人曾是义渠国公民的基本组成部分,因此宁夏彭阳Q系墓葬属于周人的墓葬至少有50%以上的可能性。义渠与周人具有很亲密的和谐关系,即使义渠不是周人的一个分支,也可能应与周人有很近亲缘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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