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人类所有痛苦的终极答案

最近读了弗罗姆写的这本《爱的艺术》。
这本书首次出版于1956年,被翻译成32种语言,是在全球特别畅销的一本心理学领域的经典读物。这本书书其实非常短,就这么薄薄一本小册子,只有120多页。但是弗罗姆非常鞭辟入里的分析了爱这种能量的本质。最后的结论是——爱是解决人类所有问题的终极答案。

为什么要去爱?

这本书一开始最震撼我的一句话是:爱是一种能力,而不是一个对象。
讨论爱,必须要从人性去解释。爱的能力是人与动物最大的不同。弗罗姆说,人的降生就是从天堂之中分离,离开了自然的、原始的与万物融为一体的状态,进入了不确定和开放的一段旅程。从这段旅程中回到那种融为一体的终极状态,只有通过爱。
人类生来具有理性。理性的前提是自知,是可以判断自己所处的环境,认识过去和未来。所以理性的存在,也让人天生孤独,知道自己注定失去眼前的一切,也可能随时面对种种危险。为了应对这种危险,人类的大脑画地为牢,活在了自己为自己铸就的监狱里。
这个牢狱,其实就是理性不断在告诉我们,什么应该做,什么不应该做。我们在生活中与人建立的一切联系,其实都是基于理性的计算,帮我们判断哪些人是值得信任的,或者说,值得被爱的。这一切交往的前提,都是基于世界是危险而多变的,所以也注定会带来更多的分离和焦虑。

分离感是横跨各个宗教、种族,几乎所有人类都要面对的一种恐惧。也是一切焦虑和痛苦的来源。
圣经中的故事说,亚当和夏娃吃了智慧果之后,看到彼此的身体觉得羞愧,所以摘了叶子遮了起来。
羞愧其实是一种源自于分离的感受,是亚当和夏娃认识到,彼此的身体是不同的,意识放在不同的容器里,所以无法联通。圣经里描述的那个伊甸园,其实就是人类的灵魂还没有来到这个世界,与万物联通的状态。在那个状态下,我和你没有分别,我和万物也没有分别,因为没有分别,所以所有的痛苦都不会产生。
我们常常说儿童是无忧无虑的,是因为儿童的理性不发达,所以分离的焦虑很少。儿童的安全感往往很容易获得,只要父母在身边、或者有自己的玩具,就觉得拥有了全世界。儿童很容易进入到一种合一的状态。
这就有点解释了为什么现代社会,人类的精神压力和负面情绪反而更大。现代社会让人远离自然,复杂的社会分工放大了人类的理性,增加了人与人之间的精神壁垒,分离感也就越强。
所以人类自古至今,就有超越分离的渴望,离开孤独的监狱,去回到类似于儿童和原始时期的,与他人、万物合一的状态。
超越分离的尝试有很多种,比如说对宗教的崇拜、回归集体的渴望、或者进行创造性活动。这里的创造性活动是一种类似于心流的状态,画画、跳舞、做手工、写作、甚至种地和砍树,一切能让人找我物我两忘状态的活动,都可以超越分离的焦虑。
对酒精、毒品上瘾其实也是为了超越分离。化学成分带来的刺激,让大脑感知不到任何的恐惧和焦虑,自然也就更容易与人连结。但因为这种方式不被社会接受,一旦效力褪去,人们会陷入深深的自责之中,也会遭到身边的谴责,这种羞耻感只会创造更多的问题。
所有这些超越分离的尝试,都不能真正解决人类孤独感的问题。唯一的真正答案,就是爱的能量。爱是分离的反义词,是一种超越理性的能力。是在那一瞬间,我们放弃了理性的计算,放弃了一切关于自我的思考,选择去融合、去相信、去联通。
只有在爱之中,我们才能忘记理性建立起来的人与人之间的差别,那是一种最积极的力量,让人感到完整,感到自己与万事万物之间的联通,感到不再恐惧与孤独。

什么不是爱?

为了超越分离的恐惧,人们其实一直都在追求爱。我们也都可以认同,爱这个词是包含着巨大能量的。可是在实际的选择中,我们常常分不清哪些行为是由分离驱动,哪些是由爱驱动。一些从恐惧出发,想要控制和影响他人的力量,我们也会冠之以爱的名义。
这就说明了为什么爱是一种能力、一种艺术,而不是一个对象。我们常常以为自己都是有能力去爱的,只是要找到一个值得爱的对象。但其实爱存在于生活中的每一个场景,可以被使用到每一个人身上。一个没有掌握爱的艺术的人,即使遇到了一个值得爱、所谓命中注定的人,也可能因为自己的恐惧,而以爱为名不断去伤害。
所以为了获得爱的能力,我们要先知道,哪些行为不是爱
首先,无条件的付出,和自我感动型的奉献不是爱。台湾今年有一部电影《孤味》,是2020年票房冠军。女主林秀英是一个奉献性母亲。丈夫陈伯昌早些年做生意赔了钱,抛弃家庭几十年,是她靠卖虾卷拉扯三个女儿长大。电影开始,陈伯昌忽然离世,林秀英在给他办葬礼的时候,却发现三个女儿都跟她有些或多或少的矛盾,对久未谋面的爸爸倒是没有半句怨言。
一开始我会很带入林秀英的视角,觉得三个女儿都这样不认可她的付出,真的好心酸。可随着故事的展开,我渐渐可以理解女儿的视角。林秀英对家庭的奉献并不等于爱,因为她的奉献是不快乐的,是带有一种自我牺牲式的悲壮。爱是一种让人觉得快乐和满足的能量。你会觉得能体验爱本身就足够了,对方的反馈是无所谓的。
但林秀英在为了家庭牺牲自我时,传递给孩子的却是压力和不满足。孩子会发现当自己不符合母亲的期待时,自己会产生巨大的自责与焦虑。这种母亲对自己的生活是有一种敌意的,甚至比纯粹的自私还要糟糕。因为在爱和牺牲的名义下,孩子甚至无法去指责和评判这种付出背后的敌意,只能自己默默消化所有的恐惧。
爱是无条件的给予,而不是有条件的付出。爱是一种积极的状态,而不是期待回报的消极奉献。
第二点,肉体上的欢愉,或者单纯的性吸引力,并不是爱的能量。弗罗姆认为性的能量是源自人类动物属性的一种原初的能量,两个人最初因为性互相吸引时,的确会因为这种巨大的原初能量,产生想要与对方融合、放下自己的小我的感受。
但性的冲动,就如同人类动物属性的那部分对任何事情的冲动一样,会随着时间推移而消失。两个人最初产生的连结也会逐渐减少,所谓的“爱会消失”,就是这个意思。
另外,很多时候性欲的产生,并不是因为打破孤独,与人融合的渴望,反而可能来自于自身的恐惧。比如说打破禁忌的渴望、焦虑、控制欲和征服欲,甚至毁灭的渴望,似乎任何强烈的感情都可以引发性冲动。
性满足是很具有欺骗性的,它其实并无法消除分离,人类更需要精神上的满足,需要同伴侣找到真正的爱。
人类无法获得精神上的满足,其实是因为无法突破自己的局限性。所以当性冲动消失以后,和伴侣总是在重复同样的痛苦。
人们往往意识不到这一点,出轨的本质,以为与另外一个人重复最初的性冲动和性满足,可以克服那种根深蒂固的孤独感。实际上因为没有改变自己,并没有产生真正的爱,孤独还在继续。

什么是真正的爱?

讨论完了什么不是爱,才更容易理解什么是爱。
有没有发现,奉献、付出、性欢愉这些常常被我们误以为爱的现象,其实背后还是自己。要么是满足自己的肉体需求,要么是满足对自己的一种想象。归根结底还是从我的视角出发,世界是什么样子的。我可能是一个付出者、是一个索取者,世界应该以我期待的方式回报我,当对方满足我的期待时,我才会给出积极的能量。
这些以自我视角出发的能量,本质上还是分离。
在分离的状态下,我们的自我永远是有限的。也会在自我无法被满足的情况下,产生痛苦的情绪。爱是让我们超越自我,实现自身完整性的能量。为什么爱的能量可以从本质上解决孤独问题?因为它让我们跳出了自我的视角,意识到挡在我们与他人之间的那堵墙,本质上是由自己的内心造成的。
这堵墙只要拆掉一点,我们就多看到了一点外面的光,意识到这光和自己同根同源,自己从未孤独过。
《不羁的灵魂》这本书里面提到一个比喻,说人本来是行走于天地之间、鸟语花香的大自然里,因为想要一个在天气不好时遮风挡雨的地方,建起了一个简陋的房子。可后来人开始执着与这个房子带来的安全感,用一层层的砖瓦把它垒得很高,直到一点光线都透不进来。这房子建的越坚固,人就越害怕进入外面的世界,干脆完全把自己隔绝了起来。
这个人然后就找来了许多台灯,把房子布置的亮堂堂。开灯的时候,他会感受到一点内心的慰藉,但依然无法克服对黑暗的恐惧。想要彻底获得内心的救赎,回到外面的世界,他只能一点点把自己亲手搭起来的房子拆掉。每在墙上打一个洞,见到了一点光明,他的恐惧就会减少一分,知道他可以彻底回归到光明之中。
这也是为什么弗罗姆说爱是一种能力,不是一个对象。
如果我们以为自己那所谓的爱的情感,只要找到了一个值得的人,就可以全部释放出来,那其实不是爱,是小我的判断、分离和恐惧。
真正的爱是一个超越自我的能力。是看到了自己的判断和分离,但依然选择去理解和相信。这种能力可以对任何一个对象使用,因为它是和那个小我的形状严丝合缝的。你对哪些事情有期待、有执着、有恐惧,那爱就是使你解开这些分离的能量。
我读到这里时,立刻想到了中国古代的太极图。
这个黑的一面,就是我们小我的形状,一般产生于我们的原生家庭、教育背景、社会文化的影响。我们会对事物形成判断,有自己的偏好,有所谓的人生目标,也有让我们嗤之以鼻的东西。是这个形状的存在,让我们在精神上感到孤独,感到分离,永远感觉到了自我的存在和无法满足欲望的痛苦。
而太极图这个白的一面,就是爱,就是合一。是把小我建起来的那个房子拆掉。
人生这场旅程,应该就是不断试图达到一个阴阳平衡的状态。小我的存在当然重要,因为没有了分离、孤独和恐惧,我们也不可能体会到爱与合一。

资本对爱的解构

弗罗姆这本书写于1956年。他在那时就已经说,现代社会的发展,让人们的孤独感越来越强,感受到越来越多的分离。书里要遥遥致敬了马克思,提到了资本对人的异化。弗罗姆认为,资本主义的社会结构,从本质上使人们彼此精神隔离,很难体会到爱的能量。
人身上是同时有动物性和神性的,也就是同时具备分离的本能,和爱的能力
当人在被恐惧操纵时,我们会进入攻击模式、会想要去伤害别人。但人也有超越恐惧,达到和解与爱的能力。人的内心有正义、有善良、有同情、有理解。
我很喜欢二战时期的一些电影,发现即使是整个世界都处于一个残酷的年代,你依然能看到人性中的善。或者说,在一个集体都疯狂崇拜一种恶的时候,能在内心坚守自己价值与良善的那种精神,才是最宝贵的。
这就是人性,同时具备分离与合一的可能性。
但资本主义社会的原初逻辑,是强调人的动物性,而且整个政治、经济、法律体系的大厦,都是从这个基点出发搭建的。
亚当斯密强调人的利己性,说即使每个人都自私的想要扩大自己的利益,在市场的作用下,我们依然能产生更多的物质文明。同一时期出现达尔文的进化论,也在不断强调竞争是物种的天性,暗示着我们要在人类社会,也通过市场机制淘汰出不适合的人,提高人的智慧、能力、和物质水平,来实现整个物种的进化。
这就导致一个个单独的人,在这套语境下,是被异化成一个符号的。
从小我们就被教导要竞争,要提高自己某方面的能力,找到一份适合自己的工作。进入工作后,我们又被要求要做一颗合格的螺丝钉。
在螺丝钉之外,我们变成了被填鸭的消费者。消费主义社会产生各种各样的刺激来使我们享乐,放纵自己的欲望。社会变成了一个不断自我反馈,自我提供动能的大机器,每个人都有着相似和固定的角色。
因为这套体系只强调人的动物性,人机械、自私、利己、竞争的一面,我们心中的孤独和恐惧在不断增强。潜在的敌人和竞争者。在这个系统下,我们常常忘记了自己“神性”的一面。
你在心中不断强调什么,就会越来越看到什么。
当我们认为自己必须要获得某种外部成就,满足社会规范,才能获得成功时,我们就造了一个紧箍咒套住了自己,同时也套住了我们对整个世界的认知。从分离的视角出发,我们只能在自己身上不断重复孤独、痛苦和恐惧。无法与人真正的联结,也找不到真正完整的自己。

如何去爱?

弗罗姆说,爱既然是一种能力,一种艺术,那我们就需要获得正确的知识,后不断练习,耐心等待这种能力的成长,直到把爱变成一种肌肉记忆。
获得爱的能力的第一步,是意识到分离的存在。
我们要先知道哪些行为不是爱,哪些我们曾经疯狂追求的东西,其实是出于分离,是小我为了填补自己的恐惧,塑造出来一个虚假的目标。这个目标如同饮鸩止渴,能暂时缓解一个更大的恐惧,但最终只会走向空虚。
停止创造分离,一个很简单的办法就是警惕自己对事物的判断,并试着去打破原有的判断,做一些突破自己认知的体验。
比如说你曾经很讨厌吃牛油果,觉得绿色的材质看起来就很恶心,那就拿起牛油果,试着放下判断,去仔细体会它的形状、它的质感,它带给你的感受。如果你觉得照片里的一个人很丑,就去仔细观察他的脸,看每一个毛孔的形状。当我们放下判断,仔细观察时,就有了突破小我屏障的可能,去感受当下。
另一个小技巧,是分离的心态往往跟时间有关,要么是过度沉湎于过去,要么是拼命担心未来。也就是抑郁和焦虑两种情绪。抑郁代表无法接受过去的的失败,焦虑代表想要控制未来的结果。
很多时候我们对待世界和他人的关系,都跟我们对过去和未来的态度有关。跟一个同事开会,我可能因为想到他上周在邮件上怼了我一句,看他很讨厌,不想与他沟通,只是小我对过去的执着带来的痛苦。和老板打电话,我非常紧张,担心自己表现的不好影响未来升职加薪,这是对未来的控制欲带来的恐惧。
正念冥想的许多技巧,本质上都是在让我们放下分离。我之前推荐过正念实验室的冥想训练营,就是每天有一个十分钟的小练习,教我们从各种角度去观察自己分离的本能,在当下感受小我的恐惧和渴望。
这种练习应该是无差别的,是对生活中的一切放下判断,放下自己的局限性,尝试不同的自己。如果主观界定了只对值得的事情才放下判断,那就又陷入了小我不断给自我设限的屏障,进入了分离的能量中。
第二步,是去塑造一种信念感。
这个在正念冥想的体系中,也有对应的概念,就是积极心理学的练习。在我们看到了自己心中的恐惧、焦虑、执着,或别人带来的恶意、偏见、攻击时,选择看到更积极的一面。去从一个整体性的角度,来理解自己和别人。
这种信念感,其实爱的能力。爱就是超越自己局限性的一种信念。
弗罗姆提到,与信念的感觉相反,但人们常常搞混的一个词,是power。Power可以理解为权力,或者一种宏大的力量,对物质世界的控制,power带来的是一种崇拜和仰望的感觉。
我们会看到一个人因为对物质世界有了巨大的掌控力,拥有极大的政治权力、卓越的身体素质,或积累的数不清的物质财富,而对这个人产生一种崇拜感,从而无条件追寻他的一切。
这种对力量的崇拜,并不是信念。因为它还是从自身的有限性出发,认为只要臣服于一个全方面碾压自己,全知全能的力量,就可以克服所有的恐惧和痛苦。这种臣服会短暂的带来小我的消失,自我分离的框架磨灭后,也许会有一段时间虚幻的自由,但这泡沫终究会消失。
那是因为,任何人对物质世界的掌控,都必然要受到【无常】这个底层规则的制衡。没有人可以永远在物质世界拥有一切。那些看似积累巨大俗世成就的人,也是和我们一样在分离和爱中挣扎的凡人,有自己的恐惧和执迷去克服。
我们最终也只能踏踏实实站在自己的主体性上,靠自己的力量,去找到太极图相反那一面的能量。
所以这种信念,首先是对自己的信念。是发现自己处于分离,处于痛苦中,回到当下,停止继续创造分离,然后在一个很【空】的精神状态下,去做出一个不一样的选择,去相信一个更积极、更有能量的自己。
比如说克服拖延症这件事情,我经过反复的练习发现,最有效的办法就是回到当下,相信自己。拖延是因为我们对即将发生的事情感到恐惧,比如说觉得写论文很痛苦,因此不愿意开始。这种痛苦都是来自小我的想象,因为纠结想象中的未来,而陷入了一种分离。
回到当下后,我们就不再处于想象和痛苦之中。这时我会想象一种我开始写论文,感到灵感爆棚、拼命打字,内心愉悦平静的状态。这个状态会让我有种开始做点什么的冲动,也会让我迅速投入行动。在行动中,想象中的痛苦不复存在,我只感到了在输出的快乐。
另外一种信念,是对世界和他人的信念。用一个更好的词来形容这种状态,我觉得是勇气。
很多时候,我们对他人的判断、想法,都是小我为了保护自己而产生的一种机制。如果我先定义了这个人跟我只是泛泛之交,那即使他拒绝我下班一起吃饭的邀约,我也不会感到痛苦。
但正因为我先定义他的位置,我所有的语言、情绪、邀请,都传递着一种疏离的能量。也许正是这种能量,让对方拒绝了我的邀请,让我们停留在泛泛之交,无法建立真正的联结。
英语中有一个词叫leap of faith,就是当你不确定河对岸是什么时,看到了自己的恐惧,看到了小我想要搭建堡垒的欲望,但依然选择相信,选择跳过去。跳过去才能开始有桥,沟通和联结才有可能。
这就是对世界的信念,永远将自己的心敞开。不会为了逃避痛苦,而盖了一座又一座的城堡,而自己只是瑟瑟发抖躲在里面,想象外面世界的恐惧,不敢走进光明。这种信念,就是勇敢,我们就是自己世界里最大的英雄。

爱、人性、未来

弗罗姆在《爱的艺术》最后说,如果我们相信爱的能量,是解决人类一切痛苦的方式,那在未来必然会见证社会结构的变革。资本主义强调利己和竞争的底层信仰,只会加速人类制造分离的渴望,让人深陷于孤独和恐惧之中。
一种新的信仰,应该强调人精神世界的完整性,不再以经济增长、物质创造和财富积累,作为人类文明发展的唯一动力。是去看见人本身,人分离与合一的两面性,去以一种新的社会结构,来帮助人们消除分离,创造真正的联结。帮助人们去学习和使用爱的能力,去给彼此带来信念,帮助每一个人进行leap of faith,跳到河的对岸去。
历史是由每一个人改变的。整个世界,和个人的成长,其实都是一个螺旋上升的过程。我们会陷入强烈的分离,在自我的幻境中,追求一些自己不需要的东西。也注定在这条路走到死胡同之后,经历了剧烈的世界变化,或人生转变,开始幡然醒悟,寻找一个打破分离的爱的能量。
从个人的角度,其实我们需要的只是更多的观察自己,回到自己。不要给自己设限,意识到自己不被任何事情所定义。身份、职业、想法、判断,这些都只是小我为了逃避恐惧,逃避真实的成长,而建立的城堡。一点点把它拿掉,我们也能越来越接近真实世界里的光芒。
在生活中的每一刻,去练习信念感
不管是工作、学习,还是与人交往,观察到自己想要逃避、放弃的恐惧后,回到当下,让自己做出一个不一样的选择,take a leap of faith。
弗罗姆说,爱的练习是一件永恒的使命,是一生都无法停止的一种承诺。爱的能力是所有大门的钥匙,所有困惑的答案。培养爱的能力,也就像学习任何一门艺术一样,坚持、自律、耐心,我们终将能看到自己的成长。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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