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读《脾胃论》之李东垣为什么写《脾胃论》!

当代显学,经典之中,除了《内经》《伤寒》,当属《脾胃论》,内经的经典在于内容詹富,无所不包,是中医的基础之作。《伤寒论》则是一部集大成之作,也是第一部寻根之作,把疾病的来龙去脉讲的非常清楚,所以他们流传千古。而《脾胃论》则是中医史上第二部寻根成功之作,伤寒论将外感疾病的根源归结为寒气,而《脾胃论》则将内伤疾病的根源归结为脾胃虚弱,这是一种内向自省的姿态,历来也是中国治学问的大方向。

在明代学术兴盛的情况下,历代大家都将《伤寒论》《脾胃论》跟刘完素、朱丹溪的著作奉为经典,有所谓的四大家。张仲景与其余四家同日而语,一方面是明代医家的家学规矩决定的,另一方面则是明代治学习惯使然。

向理学转向



学术转向奠定基础

《脾胃论》的背景是金元之际,此时的北方金实施的是宋代的教育制度,绝大多数的知识分子都需要通过攻读《四书五经》来获取功名,对于适龄青年来说,大多数的人是学习过四书五经的。另一方面,南边的理学的思潮也在北方产生了影响,北宋以来的思想文化其实都是内向自省的方式,这跟汉代的外向相求的方式是完全不一样的。所以,《伤寒论》与《脾胃论》是一种文化的两种方向的产物。

正是因为如此,近现代以来,中国的学术被现代西方影响,导致向外寻求,向外突破,《伤寒论》也越来越得到大家的重视。

内伤外感



内伤外感是大关节

按照李东垣同时代的人元好问的说法,脾胃论的出现其实是基于瘟疫,“往者,遭壬辰之变,五六十日之间,为饮食劳倦所伤而殁者,将百万人,皆谓由伤寒而殁,后见明之辨内外伤及饮食劳倦伤一论,而后知世医之误”。因为战争频繁,再加上气候不适宜,脾胃疾病导致的瘟疫死伤无数,而李东垣以内伤外感作为辩证标准,分而论之,救了不少人,以至于元好问这种大家,名人都了解,所以脾胃论的契机其实是瘟疫。而瘟疫的学术基础还是内伤外感辨惑论。

辨惑论中,李东垣首先指出“徧观内经中所説,变化百病其源皆由喜怒过度,饮食失节,寒温不适,劳役所伤而然。夫元气、糓气、荣气、淸气、卫气生发诸阳上升之气,此六者皆饮食入胃,谷气上行,胃气之异名,其实一也”,《内经》虽然将疾病病因分成很多类,但是关键的因素却是胃气。胃气的观念其实也是《内经》和《难经》的核心观点,可以说这是对内经、难经的删繁就简。但是,大家别忘了,这段话的主题却是“辨阴阳证”,也就是说,在阴阳的大环境下讨论胃气。


重大疫情是契机

重大传染疾病的产生,在《黄帝内经》之中有详细的论述,如果按照七篇大论的理论框架,可以分为十二年,每一次传染疾病的产生都是基于两个要素。一是湿气,湿气可以通过水等媒介的传播,使疾病得到广泛的传播;一是热气,热气则通过空气等媒介广泛传播。湿气重导致的瘟疫也一般是湿热,如辰戌丑未四年的疾病就是这个特色,李东垣所说的壬辰年大疫就是这种情形,。还有一种热为主的,那就是子午卯酉年、申酉巳亥年的则主要是热气。

“向者壬辰改元,京师戒严,迨三月下旬,受敌者凡半月,解围之后,都人之不受病者,万无一二,既病而死者,继踵而不绝。都门十有二所,每日各门所送,多者二千,少者不下一千,似此者几三月,此百万人岂俱感风寒外伤者耶?大抵人在围城中,饮食不节,及劳役所伤,不待言而知。由其朝饥暮饱,起居不时,寒温失所,动经三两月,胃气亏乏久矣,一旦饱食大过,感而伤人,而又调治失宜,其死也无疑矣。非惟大梁为然,远在贞 兴定间,如东平,如太原,如凤翔,解围之后,病伤而死,无不然者。余在大梁,凡所亲见,有表发者,有以巴豆推之者,有以承气汤下之者,俄而变结胸、发黄,又以陷胸汤、丸及茵陈汤下之,无不死者。盖初非伤寒,以调治差误,变而似真伤寒之证,皆药之罪也。往者不可追,来者犹可及,辄以平生已试之效,着《内外伤辨惑论》一篇,推明前哲之余论,历举近世之变故,庶几同志者,审其或中,触类而长之,免后人横夭耳!僭易之罪,将何所逃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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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东垣的境遇跟张仲景是一致的,张仲景所处的年代也是一样的。到了明末清初,吴又可的《瘟疫论》等都是在大疫面前敢于突破古今的界限,开拓出一条拯救万民于水火的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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