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荡的火车

☁→🌧

远在诺曼底的莫泊桑

收到福楼拜过世的消息

"终于，他累倒了么"

莫泊桑闭着眼

看到福楼拜倒下书桌旁

手上仍拽着那支铝管笔

好几年前这支笔就在那

不是在墨瓶里

就是在福楼拜的手上

那是一支过时的老笔

写起字来常不顺遂

福楼拜便把笔尖侧起来

第一次拜会这位大师时

莫泊桑便有意探询了这件琐事

不消几日，他给大师送来支新银笔

然而莫泊桑未见福楼拜用过

至少每次拜会大师时

那桌上立着的

依旧是那过时的铝尖笔

虽说过时

依旧闪烁着簇新金属的光泽

不见丝毫疲惫和懈怠

仆人告诉莫泊桑

福楼拜先生将他的礼物

保存在柜子下

时常会取出看一看

......

翌日清晨

携着简单的行李

莫泊桑赶上最早的火车

从诺曼底直奔鲁昂

想起那些粼粼的往事

福楼拜的笑靥与训诫

空无一人的车厢

模糊的怔忡

绝望的状态

未曾有过的心情

十足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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