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疫与生存】“希望这一切尽快结束”

秋季降临，第二波新冠疫情来势汹汹，给了仍未从首波冲击下恢复元气的西班牙当头一棒。

随着全国累计感染人数突破百万，10月25日，西班牙政府宣布全国再次进入国家紧急状态；10月29日，议会投票通过将紧急状态延长至明年五月初的提案。

对那些自今年3月起便深受疫情影响的普通人来说，何时才能回归正常生活？这样的疑问盘踞在每个人心头。

餐厅老板：艰难转型

科拉多·蒂拉隆戈是一名来自意大利西西里岛的年轻人，在巴塞罗那市中心开了一家名为巴尔西诺的餐厅。

科拉多·蒂拉隆戈的餐厅外景。图片为视频截图

今年3月，新冠疫情在西班牙暴发。全国进入紧急状态并实施全面封城，餐饮业纷纷关门，巴尔西诺餐厅也不例外。6月，随着疫情好转，第一次国家紧急状态结束，蒂拉隆戈也看到了餐厅恢复正常营业的希望。

然而，随着疫情再度变得严重，加泰罗尼亚政府10月15日宣布，当地酒吧和餐馆重新停止堂食业务，仅能为顾客提供外卖服务。为维系生意，蒂拉隆戈不得不改变餐厅的营业模式，做起了外卖。

为揽到更多生意，巴尔西诺餐厅与多家线上外卖平台展开合作。餐厅员工也认真遵守政府制订的所有防疫规则：保持社交距离、对手部进行消毒、戴口罩工作……即便如此，业务量下降依然无法避免。

蒂拉隆戈的餐厅位于公司密集区域，为公司员工提供早餐成为眼下最主要的业务来源。蒂拉隆戈说：“我们现在只做外卖、咖啡和早餐，最近还推出了一个午餐套餐，价格比平常的套餐更加便宜，这就是此刻所有我们能做的。我们别无选择。”

不过，蒂拉隆戈的餐厅最近又遇到了新问题：由于疫情原因，不少公司开始提倡远程办公，使得餐厅所在区域人流量大大减少，早餐需求也逐渐降低。

正在为顾客提供外卖服务的科拉多·蒂拉隆戈。图片为视频截图

蒂拉隆戈认为，目前的经营模式难以为继，他迫切地希望一切赶快回到正轨。他说：“就我们而言，我们怀着最好的愿景。我们希望这一切尽快结束，使我们可以像从前一样重新开门并正常工作。”

据西班牙旅游推广协会提供的数据，疫情期间，全国27万家餐饮服务场所里有近9万家停业，其中或有8万家将永久关闭，无法重新开门营业。

程序员：在家办公

与蒂拉隆戈相比，每天与电脑打交道的程序员亚历克斯·库戈达对当前的新形势更加安之若素。

疫情暴发后库戈达开始居家办公。尽管一开始他也有过一些困扰，尤其是儿子在身边导致他难以集中精力，但他很快便适应了这种新的工作模式。

库戈达说：“我现在感觉很好。我在家中有一间专门的工作间，在这里工作很舒服。这种方式对于我来说没有什么问题。”

正在家中办公的亚历克斯·库戈达。图片为视频截图

今年9月，为了进一步普及远程办公，西班牙政府通过一项关于远程办公的皇家法案。法案规定，远程办公的员工与去公司上班的员工必须拥有完全相同的权利与义务，公司也有义务为远程工作的员工“提供用于开展远程工作所必须的所有设备和工具，并对其进行适当维护。

库戈达十分赞同政府大力推广这种工作模式。在他看来，远程办公可以有效避免上下班高峰时的人群拥挤、防止人与人身体接触带来的风险，这对遏制新冠病毒传播显然大有益处。库戈达说：“所有公司都应该尽可能创造条件使员工能够在家办公。”

不过，也有许多人指出，在家工作缺乏办公室的工作氛围，容易产生注意力分散、效率低下等问题。对此，心理学家特雷莎·莫拉塔利亚建议：“最理想的方法是设定一个工作时间表：规定自己从几点开始、到几点结束，避免一会儿做这一会儿做那，将一项工作拖上很长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