徜徉在文学的世界里//青春福一

编者按:印象里,有很多这样的福一学子,他们去非洲的贫困地区做公益项目,他们去泰国的原始丛林做大象保护志愿者,他们去贫困山区学校支教,他们为山村儿童筹建移动图书馆,他们组建乐队在街头义演为西北地区的孩子们筹措资金……

尤为欣赏学生们的真诚,他们真实地记录自己的高中生活,他们的高中生活,各具特点,但都是值得珍藏的礼物。作为老师,读这些文字的时候,也在接受来自学生的馈赠。

征得同意,“好玩的孟”近期陆续分享他们的记录。期待更多的福一学子赐稿!

王昕玥:徜徉在文学的世界里

我一直觉得自己是个太过幸福的孩子。小学的时候,我没有报一节奥数课或是乐器课,不必整天埋首那些对我而言太枯燥高深的数字和音符,用整整六年编织出一个文学的梦;初高中时,我在繁忙的学业中仍绰有余裕,曾在临睡前翻过一两个小时的闲书。早忘了是哪一本书,《李尔王》抑或《红楼梦》,让我自此对文学情根深种;忘了是哪一位诗人,兰波还是李白,使我开始对诗歌念兹在兹。只知道从此之后,语文成为了我的落不下、舍不得。

我热爱那些飞鸟一样美丽的灵感,它们在小说家笔下鸣啭出惊人的故事。甄士隐散发垢面高唱“好了歌”翩然而去,哈姆雷特带着复仇的枷锁沉重归来,农村女子蒙昧的灵魂隐在辛亥革命掀起的尘土中,水乡少女百转的情思永恒地萦绕着一个不归人。文学里的故事可以有阴差阳错,文学里的人物可能会面目全非,文学里的结局也许落得“一片白茫茫大地,真干净”。

我时常想,文学对于我们意味着什么。显然,不同题材的文学作品各司其职。浪漫喜剧大概是一个笑中带泪的精美梦境,批判文学就该是一把解剖刀,对准令人瞠目结舌的恶行,对准拜金主义、工业污染和人类异化。卡夫卡说,艺术对艺术家是一种痛苦,通过这个痛苦,他使自己得到解放。那么,观望这些痛苦使我自己得到了什么呢?也许是一种触动,因为读一本好书时我可能经历肾上腺素狂飙,泪腺崩溃或多巴胺激升等诸多生理反应。这一刻我的身心同时震动,我不再冷漠,而是移情、共情、动情。

品味文学完成了对我现在品格的许多塑造。

诗歌是天才的造物。它不仅仅是三两行文字的错排、韵脚的堆叠,更是心魂之中真灵气的奔涌。诗歌的使命不是说服而是呈现,不是教诲而是歌唱。叶芝说,我们在与他人的争辩中创造修辞,在与自己的争辩中创造诗行。是的,是的。北岛写下“如果海洋注定要上升,就让所有的苦水都注入我心中”;顾城写着“你看云时很近,你看我时很远”;海子呢喃着“黑夜一无所有,为何给我安慰”……我们未必能理解天才的郁结和执着,但每个人心中都会有一些纠结难下的谜题,一些后悔的往事和傻里傻气的念叨,它们随着入眼的诗歌在心头再次潮涌,梅花便落满了南山。

我的语文老师——王兆芳老师曾说:“语文的外沿等于生活的外沿。”是的,语文既脱胎于生活的点滴,又势必构成我们生命的一部分,至少它已经是我的不可或缺。人生如逆旅,我亦是行人,诗文作行囊,且歌且跋涉。惟愿自己能不负所望,继续与同道之人切磋琢磨,心系广野,梦入九霄。

备注:本文作者已录取北京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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