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事。。。
看看表,估计上班要迟到,
打车贵,公交堵,骑车畅通无阻。
一路上都是风。
小红车骑到武林小广场,刚点上烟,一位头发花白的瘦高老先生,右手食指中指间夹着细长的烟,走过来,“师傅,借个火。”我不答话,赶紧掏打火机,这时候速度一定要快,快乐快乐嘛。他左手一围,双颊一凹,烟就从手指缝间绕出来。“谢谢,谢谢!”我舍不得嘴里的一口烟,还是没答话,微微点头示意。转头看去,老先生背后跟着一股浓烟,他肯定猛吸了一口。见他手里拎着菜,感觉比刚才轻快了不少。
有烟没火,是个挺难受的事。“烟”这个字,就提醒你,千万要带着火啊,不然要难受的。“烟”字里的“因”,人上那一横,不就是一根烟吗?它在提醒你,抽烟哪,得围起来,不然被风占了便宜去,岂不可惜?若是有火无烟,总不能伸手讨烟吧?就像,今晚买了醋,谁借我几只大螃蟹?这就有点不合适了。
想起一个拆字联:因火成烟夕夕多,上联是“此木为柴山山出”。汉字真有意思!前些日子,又碰上一个学生在文章中用“炊烟袅袅”这个词,用得好不好呢?好是挺好,只是,你的眼睛见过炊烟袅袅吗?没有!从来没有!——熟练运用与生活脱了节的词,犹如家里停了电,点上一盏煤油灯来写作业。这合理吗?穿越了吧?——如此看来,这般“炊烟袅袅”不用也罢。奈何,在写作中,在追逐好词好句的道路上,红色的波浪线浪啊浪,可又有多少死在沙滩上?有句话叫“我来了,我看见了,我赢了”。当真见过了炊烟袅袅,见到“因火成烟夕夕多”时,眼前便是乡村的傍晚,图文并茂。
想起小时候听来的一则趣事。乡下,某醉汉夜归,路上想抽烟却没火。见有一点火迎面而来,便凑上去,说,兄弟借个火。哪知那点火拐了个弯,醉汉急急地跟上去,说,别这么小气啊兄弟,就借个火。只听,卜隆冬一声,醉汉掉池塘里了。那点火呢,是一只萤火虫啊。
想起一句装调调的话:把你的名字写在烟上,吸进肺里,放在离心更近的地方。——这明明是不上心的套路啊,心有两房两室,住进去就是了,干吗还吸进肺里,几个意思啊?我们一般都说“您”——把“你”放在“心”上。
想起盛子潮老师的一首打油诗:“别问我当年为什么抽烟/也许,天气实在太严寒/只有这点火才给我温暖/别问我为什么还不戒烟/你能抛弃患难的伴侣?”——这首打油诗好多年前获“利群杯”全国烟草征文一等奖。盛老师的小学同学冰波老师,说:“哈哈,子潮原来这么潮!”我也写过烟,就三行:“等你的时候有点冷,/我把烟藏在手心,/为即将到来的小手取暖。”——这跟盛老师的比一比,小家子气了,哈哈。曾和一些作家朋友闲聊,为什么男人对女人易变,对烟倒很忠诚?结论:时光老去,烟的品质始终如一,且根根都是新的;女人呢,容易过保质期,且爱旧事重提。——这样的结论,不过抽烟闲聊,当不得真,伴侣么,要讲究灵魂共舞嘛。
想起我写过的一个不好的微童话:神仙们经常开抽烟大会,满天乌云就是他们抽出来的。闪电是他们的打火机,一闪,他们又把烟点上了。烟越来越浓,呛得他们咳嗽,轰隆隆的雷声就是他们的咳嗽声。他们继续抽,烟更浓了,熏得他们流眼泪。眼泪落下来,大地上下起了哗啦啦的雨。抽烟大会终于结束了,蓝蓝的天上白云朵朵。
想起……不想了,绿灯了,灭烟,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