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离康桥,难遇这样一群后浪小姐姐【随笔】
写在前面
流浪地球的人, 这次别离的是康桥长郡,结束初中三年的陪读,回到小哥哥心心念念的童年佳园。
首先要告别这么一群后浪小姐姐,她们热辣、热情、热心,热爱曳舞,跟着她们蹦跳,我的人生因此多了一道彩色的光。
聊作拙文,纪念一身淋漓,香汗而归的时光,并献给一起热辣过的姐姐们。
以下顺序无有高下,按走进我的生活先后。
我们娱乐,也有高度和风度
辣椒,第二任团长
后浪美妈,家有二宝
去年七月的一天,晚饭后散步到佑川超市门口,高亢的音乐里一群姐姐跳得沉醉,欢快活泼的节奏和气氛让我不禁驻足模仿。但我太难了。
于是找了边上一个姐儿,略略问了下后想加她微信再了解一番,没想她并无此意,直接叫了一声“陈兰”即当时的团长,示意我去找她。
很快知道这位姐儿叫辣椒,是团里的红人。有阵子跳“饿狼”成了她的个人才艺,依稀记得好些姐姐业余都在练习其中的卷腹秀肚脐,听说有点难度。反正我干脆没开始,自己是块什么料,心里还是有数的。
除了这种热辣现代的,于民族风,辣椒同样长袖善舞,最近她晒出的古装舞蹈视频,配上她的明星颜值和笑容,正惊艳在她自己的星光大道上。
没过多久,陈兰离开康桥,辣椒继任团长,为由谁宣布这一决定当时在群里引起了点小风波。
这次事件辣椒给我留下心直口快、伸屈自如的印象。
无论该由原团长陈兰宣布还是辣椒自己广而告之,双方的心愿其实都是团队越来越好,至于其它,皆可一笑泯之。
人类本可以没有那么多规矩的羁绊,大家都赤诚沟通,也是极好滴。
陈兰离开这个自己参与创建的小集体,难过在所难免;辣椒带好团队心切,也是人之常情。本无所谓对与错?
红辣椒,如图;右边是陈兰?回康桥跳一曲?
个人超级喜欢这种飘零韵味的歌呵~
辣椒因热爱而责任,又因责任把本是松散的个人带向了集体的欢乐与祥和。
虽然没有参加去年辣椒组织的舞团周年庆,但隔着屏幕完全可以感受到她们的狂欢。拍照、抽奖等分工自愿,合作有序。
我想如果每一个团队都有此刻的风貌,该是所向披靡。
辣椒热爱舞蹈,并践行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提高全民身体素质,应该没有比这更好的活动形式了。
本来是一桩自己受益自愿参与的事儿,但辣椒尽职尽责,连群里一直潜水的大叔也曾被辣椒挖出来练过几脚奔跑;
想偷懒歇息的姐姐们,也会被辣椒提醒该出来跳一跳,做自信魅力的女人。
最近她又在训练一批小学生,朝气蓬勃,意义深远。
辣椒不但舞场春风得意,酒场也如鱼得水,据说她唯酒无量,与其他小姐姐一起,醉而不乱。
陈兰,第一任团长,后浪美妈,家有二宝
交了团费后,陈兰当晚教我奔跑,以及“12步摇”和“16步恰恰”。
她说我学得很快,其实我只不过死记硬背罢了,至于动作,那是绝称不上给人以美感的“舞”的,若硬说与“舞”有干系,只能说“张牙舞爪”了。
即便是看上去简单的奔跑,到现在我也只能到达及格线,偶尔对着玻璃瞄一眼,还有点内八,简直要捂着脸去面壁才好。
虽然是一个松散的组织,但作为团长,依然是大家的风向标。陈兰好像每晚都去舞场,我因那段时间晚上有读书会,过了很久才找陈兰检阅“老七老八”,然后她给我下一个分解视频。
难怪我先自己网上找“曳舞”教程没摸着北,这等事情终究有套路,得从最基础的奔跑开始,循序渐进,才能学有所获。
看来无论线上业态如何生长,线下都有它存在的若干可能。
跟陈兰打交道很少,很快她又离开了康桥,但仍惦记我这刚入门的学员,得知我想学49步和蚂蚁,赶紧发了学习视频给我。
除此之外,把我和李小姐转卖给了另两位好主儿:亮亮和吴蓉,还因此认识了其他热情的小姐姐,这件事在我的曳舞生涯中最是浓墨重彩。
李小姐
后排
着白色体恤
一开始以为如同上课,固定的时间有师傅教学,有同学一块儿练习,事实不是这样。
幸运的是,当我那段时间晚上抽不开身去舞场跟大部队,巧巧地遇见了同是新学员的李小姐,她也只有早上有空,练完还要去上班。
我们6:10相约小区16栋前的小广场,练到7:00,足足坚持了差不多一个月。
最热的八月,除了她外出旅行,除了我一周两天去往市里外,应该没有间断过。每天一身淋漓的香汗,只一个字——爽。
但不知怎地,都说早上运动会让人精神抖擞,我却恰恰相反,早上剧烈运动后的当天上午,头脑绝对昏沉,神志绝对不清,非午休修复不可。
最近才知道,这是很正常的现象,运动后体温升高,然后下降,很容易产生倦意。
李小姐的奔跑动作特别标准,听说她有专业师傅指导,也就是上面提到的亮亮,跟她住同栋同单元。
我忒么羡慕,师傅离得近,连小广场都在她楼下,近水楼台只是先得月,而李小姐却占尽天时地利人和。
泉塘街道成立艺术团,邀请姐姐们献上一曲
上为姐姐们组合原创曳舞
不过,认识李小姐,我离专业当然近了一步,她把从师傅那里学到的再贩卖给我,对于没有一丁点儿舞林天赋的我来说,无疑是一笔宝贵的财富。
因此,我衷心地认她做我的“二师傅”,亮亮自然便是“大师傅”了。
对此她当之无愧。记得练完奔跑后练一二三点,对照视频步骤没错,我做起来却如同僵尸。
李小姐告诉我一个秘密:抖!
她说别人看她的动作怎么老是“抖”呢?
我仔细观察,她的那个 “抖”正好连接前后两个动作,使之看起来柔和圆润,不致于硬邦邦,节奏也刚刚好。
我就这么被她“抖”开了窍。
我们的关注点似乎都在腿脚上,完全顾不上手的动作。
当意识到时,手脚违和,滑稽好笑,我们只好回到起点重来。
和李小姐一起琢磨曳舞的早晨,是一段并肩奋斗的珍贵回忆。
李小姐是二宝她妈,晚上没空。去年天气转凉,我们就没在一起练过了。
上次得知我只能在舞场再跳两场就要离开,她急匆匆赶来,送了她老妈做的豆腐乳。
佩服她变戏法似的选定送别礼物。
而我,给点拨我陪伴我的师傅伙伴们选定一份小小的心意,着实伤神。
(⊙o⊙)…,这大概是我平日生活不修边幅要付出的代价。
亮亮,副团长,后浪美妈,家有二宝
和李小姐琢磨曳舞的早晨,偶尔也会有其他姐姐围观。
听她们说起亮亮,也就是李小姐的专业师傅,教人曳舞很有方法,跟她学起来很容易,她也是团里的领导——副团长,经常利用间隙教人新舞。
在我收到的那些视频中,就有她的“一二三点”分解教学。
我们早晨练习的时候,亮亮如果出去买菜,会过来给李小姐答疑解惑,甚至示范一段。
那时候除了羡慕她跳得又酷又帅,我很是诧异:作为二宝妈妈,竟是忒么瘦小忒么年轻的小姐姐。
一日晚场,陈兰未到,我向亮亮请教自学完“老七”该学啥。
她发给我“老八”,自此我也多了受“大师傅”耳提面命的机会。
亮亮现场教大家伙儿新舞,一组一组动作按顺序,教完第一组,大家练习一阵子,再教第二组,练习,然后再把一二组合起来,以此类推。
这样非常有利于巩固,减轻记忆压力,不致于混淆动作。
之前就听李小姐说,她师傅亮亮多次跟她强调,一定学好基础步,基础没学好其它也学不好。
也就是说前面的学好了再学后面的。
看来亮亮有“为师”的基因。
从左至右依次为:领队吴蓉、辣椒、亮亮
摄影的品华姐姐镜头抢的可以,我为她们的娱乐精神所折服
“为师”除了方法,当然还要热爱,还要精力充沛,亮亮样样具备。
她自己说当初几乎走火入魔,穿了统一的队服跳得投入,经常顾不上二宝,两岁的二宝经常在队伍中找妈妈。
关于精力充沛,至今我还没弄明白,早上跳,晚上跳,白天还要当老板,深夜吃夜宵加冰啤,可谓日理万机,亮亮是怎么做到的呢?就因为年轻吗?
或许还因为不断有能量的摄入。
前段时间,亮亮的朋友圈全是红彤彤的龙虾晒图,或者是制作精美的短视频,配以啤酒,杨梅酒等等,
还有包括凉皮在内的各种美食,看上去色香味俱全。
我就曾向她请教火锅鱼,味道确实很棒,鱼肉鲜嫩,不油不咸,清淡又有口味。
而且解决了一直困扰我们的难题:烹调鱼,如何不走大油又好吃。
看得出,亮亮热心曳舞,热心生活,也热心点赞,热心晒幸福。
在这个点赞泛滥的时代,我感动于她坚持点赞,矢志不渝;
感动于她分享日常,满是向上的力量。
她们小两口兢兢业业,经营“百江燃气”,纵使热爱曳舞,也未曾耽搁赖以吃饭的事业。
王总
暂无照片
也未索要
以免惊扰
和李小姐晨练时,王总偶尔过去奔跑几下,然后去上班。
她说家在湖北,在长沙工作,隔一阵就要回湖北,然后再来。听上去很自由洒脱的生活。
实际上也是,王总经常分享她在办公室练习曳舞的视频。
我心想:一般的公司职员哪有如此礼遇,除非想被炒鱿鱼了。
后来得知,果然人称她王总,而且还是很大的老板。
王总还曾分享她把“吉祥”的几组动作排序,列成表格,便于记忆。
那支舞对于我们初学者来说,确实有点复杂,其实我也是这个方法,只不过没有形成书面的东西。
一次晚场,王总跟我切磋了当天练习的动作,还非常热情地告知我错过的“炫舞潇湘”怎么跳。
或许我可以跟得上王总的进度和水平,王总的动作不如师傅们的曲线美,
但有那么一些我非常熟悉的僵硬,完全满足我死记硬背的需求,知道大概是怎么回事即OK,毕竟我的初衷是锻炼身体,愉悦身心嘛。
所以至今仍牢牢记得“炫舞潇湘”的各组动作。“僵硬”对于我来说这时候也是一种美。
那天王总主动加我好友,并报上大名“王冰洁”。
再后来联系多了,会约着去跳舞。
因为我们心知肚明,咱们属于半斤对八两的一类。
今年端午,大家都回家团圆,我们俩包了露天舞场,一身香汗淋漓,得意而归。因为我们的初衷是一样的。
但王总的高度,我至今无以企及。
王总大方善与人交往,我就显得不知有多木讷了。
加入舞团一年,真正有过交往的人屈指可数。
而且,还听说王总酒量过人,跟其他姐姐一样。
那天跳完舞王总陪我散步回家,才得知她是四川人,嫁到重庆,又因事业在长沙扎根。
我们约好,以后称呼她“王大妹子”:)
吴蓉,领队,后浪美妈,家有二宝
很早就听王总说她们队长超厉害,学得快又跳得好,很早就成为她们一同进来的队长了,领着她们这个小团体不断进步,谓之曰“新同学一起玩”。
我当然又羡慕得很。幸运的是陈兰把我和李小姐卖给了她们这个小团体,我得以名正言顺向吴蓉队长请教。
第一次见吴蓉是她教王总几个姐儿跳“舞王”。那最后纵身一跃,旋即又迅雷不及掩耳地俯身向下一拳,似千斤一泻而奔落,酷得无以形容。
那时候还不知道队长姓甚名谁,后来得知叫“吴蓉”,真可谓给我“无以形容”之第一印象的简称了。
团长教学任务重,副团长亮亮除了曳舞还要当老板,那么认识队长吴蓉便是场及时雨,多了一个师傅求教,学无常师,集他人之精华,是求学路上的幸事。
吴蓉教我第一支舞叫“醉红尘”。遗憾这舞未纳入日常曲目,现在只依稀记得其中的几个动作了。
后来吴蓉正式晋升为团里的领队,分担团长们一部分责任的同时,我们也多了一根支柱。
我跳舞一直停留在用脑阶段,稍开小差便忘了动作,只有今年学的“14步”可以放任肌肉的惯性,因为简单,所以不会出错。
也因此,每次我都要紧盯着吴蓉,以免在不停歇的乐音中不知所措。这样,吴蓉的背影成了我曳舞生涯中靓丽的风景。
不只是动作的提醒,吴蓉跳得着实好看。
尤其是跳“大眼睛恰恰”,她的身段丰满不肥胖,扭出来的曲线根本不是画里可以找到的,我也只能叹为观止。
为啥自己只能扭出折线,人家摇摆出来的却是那么好看的曲线,成了我曳舞生涯中百思不得其解的迷。
叶丹
暂无照片
也未索要
以免惊扰
如果没有记错,叶丹去年入团时我正在学“山河美”,她连连说好看。
我知道,她说的“好看”完全是一个外行看的热闹,内行看来应该是“好笑”才是。
那段时间群里分享过新学员练习基础步的视频,一个小姐姐竟然穿着高跟鞋奔跑,貌似正是叶丹。
连奔跑都这么优雅,装束打扮当然更不必说。
偶尔见她穿着一袭长裙来跳舞,飘逸动感,柔中有刚,别有一番意趣。
今年疫情过后,只要不下雨,我都会去跳上一小时,忘却玫瑰金裘皮裙,我的颈椎病也似乎因此而好转。
因为去得频繁,碰见叶丹的次数也便多了。我们每次几乎都能四目相对打个招呼,然后一起琢磨。
有时候人与人于无形中相吸。
我个人真不善交际,与陌生人的交往,没有成熟的契机我很难跟人热乎起来。
与朋友的交往,说两个例子:我豆蔻年华时的伙伴或同学,我们住在相邻小区,竟然可以数年不见面;
我们同住一城,照样没有任何线下互动。
但我们知道,彼此心心相惜,默默关注,有事儿一如既往两肋插刀。
我自认为和叶丹比较意气相投,也说不清为啥,是一种感觉。
记得那天雨刚停,天气预报未来2小时无雨,叶丹、王大妹子和璐璐都如约到了现场,没想天公不作美,淅淅沥沥的,我们只好移步超市入口处的空地,疯狂地舞起。
结束后叶丹帮我看着包包,等我去超市回来,才分别回家。在我看来,她的巧笑倩兮美目盼兮从此越发动人。
还有望望,一个高三女生的妈妈,每次总是非常谦虚地说“我不会跳”,然后会像女生一样地笑一笑;
萍萍曾教我“菲妞”;
璐璐曾跟我一起练“平步青云”;
辉姐曾在超市特意跑上来告知那晚舞场开跳;
乐姐曾教奔跑的抬落和瑜伽腹式呼吸。
虽然只是一瞬,但都曾经温暖。
已经啰嗦了好久,其他给予我点拨和陪伴的姐姐们不再一一详述。
时光流逝,人情永续。
祝愿小姐姐们一切安好~
最后模仿徐前辈,作打油诗一首,深情纪念不长也不短的三年:
别离康桥长郡
默默地我们搬走了,
正如我们默默地搬来。
我们默默地道一声“告别”,
作别星沙的街。
隔壁学堂的书声,
曾在梦里琅琅;
三年的青春成长,
依然在心头激荡。
一起跳曳舞的姐姐们,
开心地摇摆在康桥;
在康桥的朝阳里,
我们启程翔翱!
东八路的川流不息,
从此不再是噪音,而是乐声;
揉碎在往昔里,
沉淀着多彩的回忆。
追梦,我们再次出发,
向更高处寻去;
满载一船光辉,
在光辉灿烂里放歌。
但我们没有放歌,
悄悄是别离的笙箫;
夏蝉已在歌唱,
歌唱是曾经的康桥!
悄悄的我们搬走了,
正如我们悄悄的搬来;
我们挥一挥衣袖,
不带走一片云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