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文诗:In the Bleak Midwinter, Part 2

In the Bleak Midwinter是英国文学中的一首著名诗歌,写作于1870年代,之后被配上乐曲广为传唱,成了家喻户晓的 Carol 圣诞歌曲。

Poem vs. Song

由于最初是以诗歌这种文学体裁创作的,从语言文字的质量来说,In the Bleak Midwinter要优于大多数歌曲。

原因是,歌曲首先是音乐作品。在创作歌曲时,音乐是第一位的;是先写出曲调旋律,再写出歌词,用歌词去配合曲调旋律;在歌曲中,文字需要迁就音乐,并不是首要的。

因此,从欣赏和学习语言的角度来说,诗歌的价值一般要高于歌曲。

关于“光”的 Bleak

In the Bleak Midwinter通常翻译成:在萧瑟的仲冬时节;其中的Bleak,在含义上要比中文的“萧瑟”更清晰一些。

Bleak的本原含义是描述“光的惨淡”,其它的各种含义,包括“颜色、装饰、心情希望”等方面的惨淡萧瑟,都是由此引申而来的比喻用法。

在英语中,很多词语和表达,都是用“Light 光”来比喻“希望、智慧、美好的情感、美好丰富”。

相比之下,中文源于“光”的比喻表达,似乎更少一些;在学习英语时,这些关于Light的说法值得注意掌握。

全诗的结构

全诗的5个段落,首先描述隆冬的寒冷和风雪等自然环境,接下来讲述耶稣在马厩中降生。

第3段描述了出生时在场的天使、母亲玛丽、马厩中的牲畜;第4段感叹了天使和玛丽对新生婴儿不同的爱。

最后一段抒发了作者的内心感受。

第3段

Enough for Him, whom Cherubim

Worship night and day,

A breastful of milk

And a mangerful of hay;

Enough for Him, whom Angels

Fall down before

The ox and ass and camel

Which adore.

在第2段中把当年耶稣出生时的情形、和未来耶稣再次降临、进行对比之后,第3段继续描述耶稣出生的情景。

但和第1段描述的风雪等户外自然环境不同,第3段主要描写马厩中的情景和人物,包括耶稣的妈妈Mary和各位天使。

第3段在语法上稍微有些复杂,包含倒装结构、以及多个定语从句。

倒装结构

前面4行是一句话,采用了倒装结构,如果改成正常的语序,则是:

A breastful of milk / And a mangerful of hay; (is) Enough for Him, whom Cherubim / Worship night and day,

当时,天使们日夜崇拜守护着耶稣,但对于耶稣来说,有妈妈奶水的喂养、以及牲畜食槽中的干草作为床铺,这些就足够了。

定语从句

后面4行,从句法上沿续前面4行,相当于省略了主语milk和hay,补充完整后相当于:

(This was) Enough for Him, whom Angels / Fall down before. / The ox and ass and camel / Which adore.

在后4行中,有两个定语从句,一个是whom angels fall down before,修饰的是Him;另一个是 which adore,修饰的是 ox and ass and camel 马厩中的牛、驴、骆驼。

中文相当于:各位天使都在向他跪倒崇拜,牲畜动物都在对他Adore表示爱戴;但对于他来说,有奶水和干草,就足够了。

第4段

Angels and Archangels

May have gathered there,

Cherubim and seraphim

Thronged the air;

But only His Mother

In her maiden bliss

Worshipped the Beloved

With a kiss.

第4段中,对比了天使的守护、和妈妈玛丽对婴儿耶稣的关爱。

在基督教的传统中,天使有很多类别,这句中的Angels、Archangels、Cherubim、Seraphim,指的就是不同类别的天使。诗中之所以选择这几个类别、并按照这样的顺序排列,应该和神学理论无关,只是出于诗歌韵律节奏的要求。

Throng 原本是名词,指“拥挤的人群”;但在这里是作动词使用,用来描述“拥挤”这种行为和状态。

第4段的大意是:尽管这么多天使都聚集在空中,但是,只有耶稣的妈妈、是通过亲吻来表达了对孩子的爱意。

第5段

What can I give Him,

Poor as I am? —

If I were a Shepherd

I would bring a lamb;

If I were a Wise Man

I would do my part, —

Yet what I can I give Him, —

Give my heart.

最后一段,从描述转为思考,表达了作者心中所感到的给予奉献的愿望。

这一段以设问开头:第二行的Poor as I am是个状语从句,和主句是让步关系,意思是:尽管我非常穷,我也想给予婴儿耶稣一些东西,我能给他什么呢?

如果我是传说中的牧羊人,我会带上一只小羊羔送给婴儿耶稣。

如果我是传说中的来自东方的三位国王智者(Three Wise Men),我会像他们一样带上珍贵的礼物。

但我所能给予的,只有我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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