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世纪80年代日军为对抗美军研究朝鲜战争:日军远不如志愿军

第二次世界大战后,为了冷战需要,美国开始不断给日本经济输血以大力扶持日本,经过美国不懈努力以及日本的发奋图强,日本经济飞速发展,到了1968年,日本竟然后来者居上,超越德国成了世界第二大经济体。到了1984年,日本人均GDP超过美国,1985年,日本取代美国成为世界上最大的债权国。

美国只想养着一条狗,绝对不想养着一只虎。日本的强大是美国所希望的,因为强大的日本可以替美国更好的卖命,但是如果日本强大到足以威胁自己地位,这是美国所不允许的,日本经济的强劲发展令美国非常不安,于是美国开始着力打压日本。

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作为好战的日本也是一样,然而无论是从军事、政治还是经济上,日本都不是美国的对手,如果要对抗美国的打压,就必须做好军事上的准备,于是日本的军事专家开始系统研究朝鲜战争。因为作为朝鲜战争一方的中国,当时的军事、政治和经济都和美国不在一个量级上,他们认为研究朝鲜战争有助于日本找到对抗美国的方法。

中国的抗美援朝战争历时两年多,其中的战役战斗数不胜数,然而有一个很小的战斗却引起了日本军事专家的兴趣,那就是发生于1951年9月至10月的天德山防御战,随着日本军事专家研究的深入,他们疑惑了,在天德山防守的仅仅是中国人民志愿军第47军第141师第422团的一个连,而进攻方则是美国骑兵第1师的2个团,结果我军1个连挡住美军2个团进攻。日本战史研究者协会所写的《朝鲜战争》中写道:

在天德山美骑一师牺牲重大,中国的军队坚守阵地为什么那样顽强不可思议。让我们穿越时光的隧道,回到1951年9月朝鲜半岛那个战火纷飞的年代。

1951年7月10日,朝鲜停战谈判在开城举行,这是中美双方交战9个月后进行战略调整的结果,也是在战场上打成僵局的结果,然而美方在谈判一开始就提出美军的海空优势必须要在谈判中得到补偿,并提出中朝军队要在现有防御位置后撤1.2万平方公里左右。美方的这一无理要求理所当然地遭到了中方的拒绝,既然双方谈不拢,那只能在战场上定胜负了。

1951年9月初,美军将目光盯向了一个叫天德山的地方,因为天德山对美军的威胁太大了。

天德山位于铁原以西,镇川以北,临津江东岸,距开城二十余公里,战略地位十分重要。更为关键的是,天德山处在联合国军“汉城—铁原—金化—金城—昌边里”铁路的北侧,这相当于在联合国军补给大动脉上钉了一个钉子,从这里出击就可以截断联合国军的后勤补给线。

于是美第8集团军司令范佛里特决定动用他手中的王牌部队骑兵第1师的两个团来攻占天德山志愿军的防御阵地。

骑1师是美军第1骑兵师的简称,它创建于美国独立战争时期,为美国首任总统华盛顿开国时组建的精锐部队,是美国军队历史最悠久的部队,因而被称为“开国元勋师”。在两次世界大战中,该师战功卓著,因而又有常胜师的美誉。

在20世纪40年代,骑1师改装为机械化步兵师,到朝鲜战争时虽然仍然号称“骑兵”,已经全部实现机械化,全师已经找不到一根马毛了,但士兵的臂章仍然采用最初的马头图案,这也是骑1师的荣誉象征。

在抗美援朝的第一次战役中,骑兵第1师第8团被志愿军第39军围攻,骑8团第3营全军覆没,美国陆军被迫撤销了这个营的番号。这使骑兵第1师师长盖伊脸面尽失,不久即被调离骑1师师长职位,由帕尔默少将接任师长,但很快又被调离,1951年7月,哈罗德少将接任骑兵第1师师长的职位。

哈罗德接任师长后,朝鲜停战谈判已经开始,这令他有点懊恼,他本想在战场上多获点战功好得到提升,没想竟然开始停战谈判了。不过很快他又高兴起来,因为他接到了第8集团军司令范佛里特的命令:不惜一切代价拿下天德山阵地,然后夺取临津江以东阵地,占领伊川。

接到任务的哈罗德少将兴高采烈,因为骑1师是机械化部队,火力强大,又可以得到空中火力的支援,他认为拿下天德山阵地不在话下,但是为了保险起见,他动用了两个团的兵力对天德山地区进行攻击。

而志愿军这边一直采取以打促谈的策略,这一正面的防御部队为杨得志的第19兵团,而天德山阵地属于第47军防守,对谈判情况势若观火的第19兵团司令员杨得志命令第47军军长曹里怀必须要加强天德山防御,因为天德山的位置太突出了。

此时防守天德山的为第141师第422团的一个连,有人要问,天德山阵地这么重要,为什么不多放点兵力呢?其实道理也很简单,一方面是因为兵力紧张,另一方面是天德山阵地容纳不了那么多人,因为美军的火力强大,在阵地驻守的兵力都是根据可以防御的程度来确定的。

如何以一个连的兵力来防守天德山,这难不倒志愿军官兵,他们采取了三条措施:

一是修建坚固的坑道。在天德山主峰上有一个弧立的大石头,其长、宽、高都有10余米,它是由坚硬的石英砂构成的,没有花纹,没有层块也没有台阶,大部分埋在土石里,表面呈流线型朝天,像一个缩头的大海龟。炮弹、炸弹、子弹无论从哪个方向来一碰撞就会抛开,不会在石头上面爆炸。

在这个大石头下面,都是沙子和卵石,最大的也只有一两米。还有贝壳之类,大概以前是海底,后来地壳变迁突出来的。志愿军官兵就在这个大石头下面十五米深处挖了一个大地洞,可以容纳15到20个人,洞南面挖有三个通道,每个通道都要拐两道弯,爬两次台阶才能进入射击掩体和观察哨卡,在洞北面也同样挖有三个出口,分别在大石头的左中右三面。不仅如此,志愿军在认为可能塌方的地方,都使用了圆木。

在山的脊梁上挖有近两米深、宽1米左右的战壕,战壕南面挖有许多射击窗口还有观察哨卡,战壕北面底侧挖有猫耳洞,距山顶往下10余米左右挖有环行战壕,这些战壕与山脊梁上面战壕有通道。这些战壕大部分是友军140师们挖的,由于山上树木很多,有的大树三个人手拉手还围不到,有针叶松树、桂花树、梧桐树等等。由于挖战壕时很注意伪装所以从外表上看没有被挖的痕迹。

坑道的目的是防御敌人火力,减少伤亡,同时为志愿军官兵提供射击阵地。

美军进攻前,通常以十余架佩刀式战斗机,对我天德山一线发起猛烈扫射,投弹,还有重型飞机投重型炸弹,弹坑有四米多深,十余米宽。投在天德山主峰北边十五米处,有个弹坑还冒出水来。这可帮了我们的马克辛重机枪的大忙。

紧接着是敌人炮兵指挥机,又是拉白烟,又是“呜呜呜”的怪叫,三个远程重炮群和坦克炮的炮弹,像雨点似的从左到右,又从右到左,在阵地上扫来扫去,两米深的战壕大部分被摧毁,但还能修好。飞机扫射投弹,大炮轰击时志愿军官兵在大石英岩下面十多米深的坑道里摆龙门阵,聊天。

最令美军无法理解的是他们每次冲锋前向600平方米阵地上倾泻了3万余颗远程重炮炮弹,平均每一平方米土地上要承受5发炮弹,不要说是人,就是一只苍蝇也难活命,在坦克的掩护下步兵跟着坦克向山坡上爬,眼看到山坡顶只有十余米就胜利了,突然冒出千军万马,势不可挡。其实阵地上只有一个连的官兵,打到最后只剩下几十人。

二是发挥近战优势。其实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因为我军火力弱,而且阵地上弹药有限,所以只能发挥近战优势,利用坑道防御,等敌人靠近了打,这样不仅可以有效杀伤敌人,还可以节省弹药。

因为志愿军已经了解美军的进攻特点,当美军火力准备完毕后,志愿军官兵预估敌人快来的时候,都进入射击点位准备好,手榴弹的拉火圈拉出来,轻重机枪、冲锋枪子弹上膛,打开保险,步枪上好刺刀,六零炮装好弹药对准100米以外沉着气,听口令一起开火,射击点位被炸弹摧毁了的就找个炮弹坑隐蔽好,子弹掠过高空时,在阳光照射下是红色或金色,像蝗虫一样,密密麻麻,扑天盖地。但志愿军官兵们各个精神抖擞,聚精会神等待着,心里都在默念着:六十米、五十米、四十米、三十米、二十米、十五米、十米。

随着班长大吼一声“打”!当班长甩出第一个手榴弹后,一群手榴弹怒吼而出现在敌群中炸开了花,轻机枪、重机枪、冲锋枪向敌群愤怒地猛扫,这突如其来的拼杀。美军横七竖八地倒下一大片,剩下为数不多的鬼子回头往山下滚去,手榴弹、六零炮紧追不舍,山底下敌人拖了一批死尸甩在战车上溃败而逃,山上边没有拖走的死尸和伤员,成了敌人再次轰炸时的死靶子和活靶子。敌人炮轰前,他们还“叽里咕噜”怪叫,但敌炮一轰血肉横飞,这就是美国人所讲的人道主义内涵吧!

美军置伤员于不顾的做法令志愿军官兵嗤之以鼻,美军所谓的人道主义在残酷的战争中被冲击得粉碎。

三是做到群体英勇顽强。任何一支部队都有勇敢的,也有怕死的,但是志愿军官兵却是群体英勇,没有一个贪生怕死。

比如在美军的第九次进攻时全连只有十二个人。更严重的是手榴弹、轻重机枪、冲锋枪子弹都打光了,连长杨宝山烧毁文件,砸碎手表抱起石头从5米高岩壁上跳入敌群。只身与敌拼杀,把敌人吓呆了,最后壮烈牺牲。八班副班长尚玉芝跳出战壕,举起枪托敲死一个敌人,他也牺牲了。团员张作忠的一只眼睛被打瞎了,耳朵也被打掉一只,他跳出战壕和敌人扭打,他紧紧地咬着敌人的耳朵,当他与敌人同归于尽时,还紧紧地咬住敌人的耳朵。

英雄张祚义,打死27个美军之后,负了重伤,当敌人冲到他跟前时,他猛然翻身起来把敌人按倒在地,用劲把美军掐死,自己也壮烈牺牲,死后还紧紧地抓着敌人的头发。就这样打退敌人第10次冲击。守住了阵地。

大约下午五点左右,当敌人集结两个步兵营的兵力开始了第11次攻击。指导员闫成恩把八个伤兵员组织起来,大家捡了许多石头和木块准备最后搏斗,其中有一个叫李国础的志愿军战士用三根爆破筒打死80多名敌军,自身安然无恙,志愿军官兵的群体勇敢是以智慧为基础的,因为志愿军官兵的智慧使他们的勇敢有了发挥的空间。

在天德山防御战中,美军骑1师集中两个团在数十架飞机的配合下,采用集团轮番冲锋,一次冲杀,少则一个排,多则两个营的兵力,轮番攻击达七十余次,死伤870余人,就是攻不下天德山。

天德山主峰后来三面受敌,有一米多深的虚土,不能再修工事。为了保存实力,1951年10月4日,晚上12时,上级命令主动撤退。在天德山战斗志愿军总人数是240人左右,根据志愿军老战士李国础回忆,撤退时包括闫成恩指导员在内共8个人都是伤员,这8个人中有闫成恩指导员、王副连长、姚振华排长、战士向国玉、李国础等3人。其中闫成恩被评为志愿军一级战斗英雄,特等功臣。

日本军事专家在研究这一战斗时一直不解,后来他们看到了防守天德山志愿军官兵的一首诗:

天德山的树由青又变黄,临津江的水由温又变凉。战斗在临津江东岸的战士无时不在想,祖国啊一年来你又变得怎么样!

看到这首诗时,日本军事专家醒悟过来,志愿军官兵的群体智慧与勇敢都是自发的,当时志愿军官兵的文化水平很低,多数是文盲,然而却写出如此富有感情的诗,如果一个人文笔再好,但不充满感情,也不会写出好诗来,而志愿军把对祖国的真情实感说出来,就是一首无与伦比的好诗。

为何我军1个连挡住美军2个团进攻,志愿军一首诗令日本专家醒悟。一个文盲的战士都能写出好诗,那么这支部队肯定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而日本军事专家认为日军不具有这种精神,得出的结论:日军远不如志愿军。所以日本只能对美国俯首称臣、任其摆布了。

天择是作者的笔名,曾在国防大学从事教学与研究工作,对历史和哲学颇有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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