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海拾贝：阅读是件危险的事
文/鬼啸寒
■召唤
热闹非凡的院里
人们在打扫流水
在搬运黑色的木柱
我是神，我给他们施了法
他们竞相在水面
搭成地上人梯
有的倒体行走
有的飞奔起来
这都是我一手造就
还有的抬着晒天
有的就不能抬起
只好好奇的问
为什么他们一抬就碰撞
就落下
我手一挥
房屋开裂倒下
但别处除外
我穿着大衣
飞过大地之上
忙碌的人们正在各种播种
我看见了长江
船只千发
我被此方向吸住
向此靠近
后来得拉住哑巴一手
才摆脱
否则沦陷
听见召唤
可无力在飞
■目视
山林中
河边的马路总能看见希望
河流中的路也是
沿着文明冲刷的旧迹
流水给我们河道
森林草藤被覆盖着
只留下一条深沟
大雨降临
大树又被淹没
湮灭的复活
形成河流
我们只有爬到交错的树上
一路风景
没有电闪雷鸣
和畏惧
■场面
在房屋里被动看旧本子上的字
有的不认识主角，有的写偏
跳入河里，我们观看彩色内刊
有一片白茫的屋宇与幽迹
又设想游在急流中
可是水刚好不深，处于缓状态
我说以前就依靠从木船上跳入
然后稳住穿越来回周遭
这次我们游了一段
穿过石头和绿灵灵的水
看见有一物头部微小跟随
于是我拉起他的手
快速游往安全浅滩地带
仔细一看才知是扬子鳄
他咬住我们的手不放
时而有痛感
陌生人唤我捏它眼睛
摔打击石无效
真是心惊肉跳
这让我想起
那可恶的电休克疗法
动弹不得，细水粼流
■我愿就此独霸武林
广场上，小孩子唱起欢快的歌曲
赢得阵阵掌声
一浪连着一浪
过去的收音机器
在怀疑的
调试中
大放光彩
虽然没了信号的声音
但有时脆耳走心
山出来了
两次在光中聚现
海水漫过来了
碧绿的海水
伴我在干燥的地板上推移
她没有拉我手
只有漫过来的海水
一阵又一阵
洗涤我
飞机飞过头顶
■一只鸟在水中站立
河边的等候
迫不及待冲往静静的守望
像船守望一汪河水
有人被石头处罚
始终无法摆脱心浮
太多的收获
激动不已
钟表，有的两点过，有的快八点
都说左面的准
夜晚来临不久
踩着流动的月光
稀里哗啦
野草质地生长
我们走着
开始一场庆祝
这悲剧
还想设定在拍摄点来一表演活动
河水流动
我们在吃着极盛的餐肴
面对辛苦对待
首先喝了一碗豆腐渣
像阳光照耀
像中元之期
鬼的日常美食
当然，不止还有扣肉
■流浪猫
二十四史中的皇帝
漂泊四个半球
知道了时代秘密
吃饭要从他先打起
他心爱的姑娘
也在从中等待
他死后尸体火热
白线缠绕身体的每根骨架
有人从他的尸体里
看见了宇宙的现实
有人拖着他
他竟有方向指引
奔向漫漫
■元
在沙上收一拨稿子
弹起水灵的红棉
面对黑影的晃动
手掌已移动混霹
他在念我在书写
拉住力道的手臂
也不知悬崖多深
在期待一部最新的自便
翻看与我有关的忽略
制造火种的路人
抬着阴险的退让
我们交谈又保持距离
感慨青瓷的年代久远
独自不动发暗黑
■实现
洞口鬼脸般望着我
我让他变红
又变成粉末
风吹着它飘走
用牙签穿透豆腐般的
长时间肥胖
吃一块玉般的
粘乎乎的光洁
梦境的现实
梦境的实现
现实的梦境
梦境的现实的现实
我睡在一屋纸上
退出碰电的卷线的绕缠
■赶走
来到一条街道
我们踢破了西瓜
被人逮住不放
满世界想逃脱
我顶翻瓦片
被撞了下来
被逮住
我说给他钱
让他放了我
后逃出
不过来到了
一群狗中央
想飞起来
可是被咬住
从脖到脚
动弹麻木
后来被放行
狗太多
每到一处
都要检查
飞了许久
狗还是很多
每到一卡
它都要看你一眼
我才敢飞
有处还被咬住
可是像人
满脸胡子
直到他的狗朋三番五次叫
它才勉强放行
还不相信
“真有那么厉害”
■这凶险相依
没有修建完成的炼狱
人们在揣测它只要几天
可是偏层麻木的堆积
到了哲学的理论空间
石头啊石头，粪便的低语
忽略啊忽略，克制
冷天炉火的躁动
四处是铁链拴着的撕咬
只有用拳头堵着它的嘴
跳跃的对付涌来的对手
看我不杀了你，第二次
两只大蛙向我冲来
我一点也不害怕
我要赶走你
十三林，路断了
房屋木质结构
要修一个小房子
这熟悉的路途我来过
第二次
■大概是一天的前夜
在走廊上
有人带着枪支
追捕一些黑影并突突开枪干掉
我其后追了过去
他们迅速排开几拨
有的在门沿
有的从后面的门沿窜出
我一只手转动他们枪的机器
又迅速躲开
在一条河边
有人不断射击
那些啤酒瓶爆裂
我拉起他的手对准
又不知其目的
看见站在河岸上的像马
像羊
被击中几个流血的伤
我开始阻止
用绿油油的啤酒瓶
抵住枪口
后来我们的手被粘液沾满
一些碎沫全然忽视
我开始用瓶中的液体冲洗
他说你的手在抖
我说没有
手一直上升
液体不断减少
难度越来越大
■蒙太奇
扯一块抹布
划三条横线
签上自己的名字
说明在场
不断在半空中翻飞
一排排白色长方瓷砖
也跟着倾向
不断翻影
见到2030年的一场回忆性考试
见到导师
见到相悖的人
用脚倒立垂直抵抗
我不断用圆珠笔
在他们的胸膛弹嘣画痕
厮打起来的
微笑对话的
走到一条没有朋友的巷道
看见一个人泪哭
逃出铁门
听见有狗叫
准备逃去木门
有两三只狼狗拴在哪里
有逃跑的姑娘急忙返回
链子很长
稍不注意
难道这地方要咬死流通的人
不会的
■一个活动的理想主义视角
我们在大山上干活
那些大的芝麻 黄瓜 肥猪苗
稳定生长 人那么壮
那条路被我们挖土豆
弄得稀巴烂
读到谯达摩口水般的的诗句
有人在成都的天空
要延长半个小时的加班
我们说完英语
又说汉语
反对这一纪念活动
他死了与我何干
他的祖籍不在这里
有人跳出来反对
又跟我们走在了一路
穿越大山 小路
见到鬼魂似的她
不离不弃
走在路上
有人说
只要有一人反抗
就会查过来
没多久
我们在房子里遇见
还用手折断了一把刀
收走了十把斧头
问他是否需要防身用
武警来了
被我们拦到门外
■不断飞来
等到车
上了大巴
是卧铺
很好
找到座位号
有点晕
打开窗
把那扇小玻璃弄坏了
接着打开
相连的
下面一扇
又弄坏了
关不住
风进来了
来到鱼缸旁
看见那些黄鱼
我不断叫黄鱼 黄鱼
有人往里面吐了口水
那些黄鱼全部飞到我身上来了
我又叫旁边没在桶里的黑鱼
黑鱼也飞到我身上来了
再走
那些乌龟探着头
也飞上来了
再走
那些蛇
也飞上来了
继续走
还有更可怕的
也飞上来了
我被紧紧缠绕
有一条蛇
还在额头爬行
■参考
阅读是件危险的事
有关人、有关自己
在沉睡中
了解灼灼其华的思路
又得知道经书悟到
可是湖心距离
越来越远
越远越会从巨大的树上掉下
那些凌迟的危险
在慢慢靠近
隐潜在梦境里的无限
作者简介：鬼啸寒:男，原名杨伟，土家族，90后，祖籍四川酉阳，贵州沿河人。作品见《诗选刊》《中国诗歌》《民族文学》《山东文学》《贵州都市报》《西北军事文学》等。入选《2012自便诗年选》《21世纪贵州诗歌档案（贵州90后诗选）》等。被网络评为“2010年度中国90后十大先锋诗人排行榜”之一，被自媒体评为“新世纪贵州十佳90后诗人”之一，民刊《地头蛇》主编。
本期责编：胡春良、祝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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