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原创 ·《年酒》作者 郭玲
年 酒
作者 郭玲
春节离我们越来越近,年味越来越浓。谈到过年,酒是节日宴席上少不了的主角。中国是一个酒文化浓郁的国家,俗话说“无酒不成席”,无论是亲朋欢聚,还是工作应酬,都少不了用酒来助兴。中国人对酒的偏爱,成就了不同城市的酒文化,尤其每年春节,更是达到高峰。
我的家乡在湖南永州,在高中时,我们学过一篇脍炙人口的散文《捕蛇者说》,那是唐宋八大家之一的柳宗元被贬至永州时留下了千古名篇。永州之野产异蛇:黑质而白章,触草木尽死;以啮人,无御之者。话说永州这个地方自古就产蛇,更出产著名的永州异蛇酒。
永州异蛇酒我倒是没喝过,但是过年,永州人有喝早酒的习惯,炒上几个菜就要喝早酒,名曰“早酒一盅,一天威武”。血灌肠、油炸肉、血鸭、带皮狗肉通通摆上桌,每个人的碗筷前外加二两倒缸水酒,用温水烫热,色泽金黄,香甜甘醇,极易入口,呷一口水酒再吃一口肉,一种“口福不浅”的体会油然而生。初喝感觉度数不高,不知其中深浅,一杯、两杯、三杯……一不小心,多喝了几杯,就醉了。
永州的早酒一般都是自己酿造的甜酒,甜酒可是出了名的,它是由纯粮食酿造、蒸煮而成,性柔,初饮有如二锅头兑水,但后劲大,酒后切记不要吹风。酿造甜酒的原料有糯米、还有湖南自产的酒药子。糯米是事先冲洗干净泡了一宿的。把糯米取出放在铺好的纱布的蒸屉上,铺满后上锅蒸10分钟,这时开锅盖要在米上均匀的倒上一些温水,再蒸上10分钟就可以取出晾凉了。别急!还没完,等米凉一些后,把酒药子粉末撒在饭上,用手把药粉与饭搅拌均匀,而且最后还要把饭压实,盖好盖子,用平时不穿的棉衣或毛衣把盆给包好,再套个袋子,这样保温会更好!包好后就放在热的地方,一般放在家里的暖气旁边发酵,第二天米就会变成甜的了,而且还会有白酒的味道,这样甜酒就做好了。启坛的时候,先闻再浅啜,让它在舌中滋润和匀,那么酒的甜、绵、软、净、香你都能尝受到,是一种享受。如果你是初次到永州,新年里来了客人,尽情招待,举杯共饮是礼数,不喝到东倒西歪满嘴怪话是不会罢休的。主人肯定会至少有一餐饭是用甜酒招待,喝甜酒的杯子是大瓷杯,一杯大概是2两,永州当地人一般喝2-3斤没问题,但外地人第一次喝往往会在不知不觉中就喝醉了。
喝酒,量的大小自是天生,后天锻炼也可稍强,但是要有好身体作为铺垫的,还要有不累的心境,方可开怀畅饮,不然易醉。春节亲友们的酒场中,不仅要醉眼迷离的美景,更要有祥和安稳的气象,稍稍节制是必须的,我只是喜欢酒至微醺的感觉,朦胧,快意,飘然。在晴朗的春日午后,和风吹送,然后歪在铺满阳光的床上,懒懒地睡去,一觉睡至天黑。酒醒的时候,通常是寂静的夜半,泡杯热茶,屹立窗前,看着窗外的星辰发呆。什么事情,恰到好处, 最好!
有时候我也会缅怀那些春节里酒醉微醺的岁月,我一直以为,赏心悦目的女人,在喝酒之后,脸色红润,谈笑风声,神态慵懒,露出鲜活真实的生命,在进退之间,凝眸或者转身,那种美丽,没有喝过的人不会懂。女人喝起酒来,不同于男人的豪情万丈,有着其自身独特的韵味,因为有着那么一点点不寻常,多了一点特别,也多了一份生活的品味。
酒,能品味人生,亦是中国文化、习俗里传递友情的桥梁。寒冬腊月,春节将至,酒除了取暖驱寒,更重要的是蕴含着喜气,走亲串友拜年送礼,酒桌上它能传递新春贺语、传递亲情浓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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