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千般滋味在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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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考成绩揭晓前,女儿对我说:“我想知道结果,又害怕知道结果!”我装着没听明白,对她说:“荷塘里开满了荷花,你去那里看看吧。”

成绩出来了,学文科的女儿考了511分,没能够上一本线,她在屋子里待了半天没有出来,我去叫她:荷塘里弥漫着清香,你去那里坐坐吧。

女儿走了,我泡了一杯茶,铺开纸写下这样两句话:既然是结果,那就意味着无法改变,只能去面对。也许心态比结果更重要,面对结果的时候,最好能多一份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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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绩出来后,就要填报志愿了,这是另一场考试。女儿需要的是一份冷静,冷静地审视一下她的爱好,冷静地思考一下她的人生取向。我需要一份严谨,严谨地面对一系列数据,一遍又一遍地进行比对和分析,严谨地推算出各种可能性。

我和女儿需要一次又一次商讨,商讨出现实和梦想之间的距离,商讨出梦想将会生长在哪个方位。无休无止的商讨之后,做出抉择之际,我们依然是茫然无措的,依然是诚惶诚恐的,依然是惴惴不安的……

录取通知书就是这场考试的结果。这个果实的味道也许是一份惊喜,也许是一份失落,也许是一份从容,也许是一份绝望……面对结果,我们会再一次感叹:几家欢乐几家愁!

3

我知道,从女儿上大学开始,她在家的时间就会越来越短,守在自己身边的时光就会越来越少。我愿意,用爱给女儿编织一双翅膀,让她飞向远方,飞到种植梦想的地方。

某些告别是在不经意之中完成的,打点行囊之际,也许女儿才明白爱是沉甸甸的,拉杆箱里装满了牵挂,背包里塞满了叮咛。踏上新的征程的时候,也许女儿才会发觉青春是一张通行证,正面写着:离梦想越来越近;背面写着:离家乡越来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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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时吃的每一份苦,都是一笔财富;生命中的每一份磨炼,都是一种修行。正是高考让女儿丢掉了青涩,丢掉了浮躁,让她不再惧怕困苦,不再畏惧艰险,让她在面对生命的变数时变得沉稳起来。

十年之后,也许女儿还会想起今年的高考,或许她会向高考前后的自己致敬,向自己的青春时光致敬……

二十年之后,也许女儿还会想起今年的高考,或许她会怀念青春时吃的那些苦,怀念高考中遭受的那些煎熬……

三十年后,也许女儿还会想起今年的高考,或许她会回味高考前后的那些苦痛,用青春时的青涩和纯真酿成一杯酒,让记忆一直醇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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