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什么圣母白左?起底欧洲的地中海难民策略

西班牙难民救援船“张开怀抱”号 (Open Arms)申请在意大利Lampudusa靠岸,意大利政府只接受了未成年难民,其他成年难民都被拒绝上岸。“张开怀抱”号 (Open Arms)在意大利领海滞留了19天,本周二,船上难民不堪忍受船上恶劣条件,15名难民先后从船上跳入大海,企图游上岸,均被意大利海岸警卫队及救援人员解救,并被带到了兰佩杜萨岛。周二晚上,船上其余83名难民终于被允许在意大利上岸。船上的难民欢呼雀跃。

如意大利内政部长Salvini所称“意大利不是欧洲的难民营”,意大利将没收该难民船只,检察院将发起滥用(胁迫)官方的调查。据称西班牙政府之前就提出愿意接受并安置“张开怀抱”号上的所有难民。西班牙政府呼吁需要一个有序的团结的欧洲解决方案。

其实地中海的难民逃亡路线一直就有,地中海三大路线:西部有在西班牙和摩洛哥之间,中部是在意大利和利比亚之间东部则是在欧盟边界和土耳其之间。三大难民逃亡路线都有难民的双边协议,整个地中海路线已接近关闭。目前的数量几乎已经达到近十年最低水平,据称在地中海获得救援的难民和被淹死的难民数量持平。只是因为今年夏季德国船长闯关意大利引起诸多关注。

每当提及少数被救援的难民分布时,西班牙和德国政客都会临时展现友好的姿态表示一下。而在意大利和东欧国家却会摆出强硬的拒绝难民的姿态。这些都是政治把戏而已。

2015年约有100万来自中东和非洲的难民通过地中海到达欧洲,今年通过这三条地中海途径进入欧洲的总人数为56000人,预计到年底最多不会达到7万人,这个数量已经与难民潮之前的水平接近。在过去的20年里,地中海难民的潜规则是:关闭一条路线,难民们就会选择另一条。欧盟虽然没有拿出共同的难民解决方案,但是因为难民来源国和目的国都分别签订了双边协议,现在地中海上的三条线已经几乎无法通行。

地中海东线:土耳其

2013年通过这条路线来到欧洲的难民人数约为25000人。那时叙利亚内战已经持续了两年 - 数十万人逃往邻国,包括土耳其。2014年难民人数上升到5万人,到2015年难民潮全面升级,这条路线上的难民人数暴增到近90万人。他们中的大多数人通过希腊和巴尔干半岛迁往德国。

2016年,欧盟与土耳其达成难民协议,向土耳其政府支付数十亿欧元,阻止难民进入欧洲领土。从此通过东地中海航线抵达的移民数量迅速下降:2016年该路径的难民人数猛降到18万人,在接下来的几年中维持到约5万人。

今年地中海东线重新回升,可能是因为2015年开始通过意大利和西班牙的逃生路线被封锁。由于土耳其协议难民难以抵达希腊岛屿,他们又尝试落脚保加利亚和塞浦路斯。去年人数大约7500人,今年4500人。这些滞留的难民试图越过土耳其/希腊边境进入欧盟。

地中海中线:意大利

其实早在2003年意大利前总理Berlusconi 就和前利比亚总统卡扎菲签订了意出资阻止难民协议,问题是阿拉伯之春之后,卡扎菲政权被推翻,意大利线再次开放。到2014年该线进入的难民人数就达到15万人,2016年达到18.1万人。这个逃难的难民主要来自非洲国家,出逃原因并不是出于政治,而是经济原因。为此他们基本无法获得庇护居留。

2017年前意大利内政部长Minniti和利比亚总理达成交易,但是利比亚政府无法正常运作,造成意大利政府支付的费用留到利比亚民兵手中,最终变相形成了难民偷渡的行当。面对偷渡问题,欧盟和国际组织希望把难民带到母国,而非政府组织则坚持呼吁将他们带到欧洲。

欧盟为加强边境保护还搭建了和北非之间的边界。现任内政部长Saivini和他的前任Minniti政策一致,只是比较高调而已。即使如此,意大利今年还是接受了这条线上的4400个难民。

地中海西线:西班牙

非洲没有任何国家像摩洛哥王国那样和欧盟挨得那么近,港口城市Tanger穿过地中海到达欧洲只需14km。此外西班牙还有Ceuta 和 Melilla这两块飞地位于摩洛哥的境内。纵身一跳就可以越过边境围栏踏入欧盟的土地。

1992年,西班牙和摩洛哥达成首份协议。摩洛哥承诺收回所有非法进入西班牙的移民,同时更好保护摩洛哥海岸。2006年,3万名非洲移民登陆加那利群岛,1万名移民越过直布罗陀海峡。西班牙和摩洛哥随即达成了第二项协议。西班牙政府向摩洛哥提供边境船只,技术设备和财政援助。从此西地中海航线上的移民人数大幅下降到大约6000人,这个数字稳定了大约十年。自从利比亚政府垮台后,偷渡人口更愿意选择搬意大利航线。意大利于2017年完成与利比亚的交易,难民再次返回西班牙航线。到2018年,到达伊比利亚半岛的人数增加到近6万人。进入西班牙的难民人数已经超过希腊(46000)和意大利(23000)。

欧盟现已决定提供1.4亿欧元的一揽子援助计划用于摩洛哥加强和西班牙的边境管理,此外西班牙政府还将为摩洛哥提供价值2600万欧元的车辆,无人飞机和雷达设备等。今年7月再次审批了价值3000万欧元的援助。新难民协议的关键是改变海上救援方式。到今年2月为止,救援船只不再允许将难民运往西班牙的Salvamento Marítimo,然后经直布罗陀进入西班牙大陆。摩洛哥海军会将救援船上难民带回摩洛哥。也就是说,直布罗陀海峡对利比亚海岸巡航的援助船只禁航。目前的结果是,今年抵达西班牙的移民人数下降了约70%。

西班牙在地中海的难民政策与意大利非常相似。然而两国政府通过推文展示出完全不同的姿态,只不过是为了赢得本国选民罢了。参与意识强烈的吃瓜人跟着热闹一番。其实哪有什么圣母,右翼极端,政府间只能一边应景附和民意,一边理性地达成妥协,缓解紧张局势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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