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作坊·诗歌」王晓霞｜寒衣节的思念

作家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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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衣节的思念

寒衣节的思念

——写给天堂的两位父亲（我的父亲和我的老爹爹）

今晚的鸦叫声凄厉尖刻
今晚的风有点瘆人
扬起的沙尘迷了我的眼
爸，其实我不想哭的
你们离开的这些年
那么多的眼泪
已把我走过的路浇透了
没有父亲们的护佑
我怕自己走不出这泥泞
总是鼓起勇气，强颜欢笑

爸，我知道纸糊的棉衣
并不能抵御天堂阴冷的冬天
黄灿灿的金元宝，大额的冥币
并不能为你们
添砖加瓦，买米买面
它们只能聊以慰藉
孩儿心里的亏欠

爸，也许你们会说：
傻丫头，这些虚幻的东西我们不信
是，你们是唯物主义者
你们的信仰可以抵挡一切风寒
比如这十月的寒气习习
比如许多年前
饿着肚子你们一样可以
无怨无悔地干革命

爸，我和你们一样
我们有一样的信仰
我相信这红色的信仰
可以让我跨过一道道坎
越过一条条沟
只是今晚，我宁可相信
这些纸糊的御寒之物
可以为天堂的父亲们稍微抵御
一点这越来越冷的日子

当越来越浓的寒气从十月走来
尘封的记忆，隔世的温暖
无法用语言描述的忧伤和凄凉
一次次裹挟我
我用嘶哑地嗓子朝天大喊：
爸，请常到孩儿的梦里来！
请你们赐予我力量！
我会好好的守护好两位妈妈！

夜已沉静，乌鸦的鸣叫不再尖利
这样的日子
总归要有些仪式
来告慰离开的亲人
借着燃烧的火苗
让天堂和世间的灵魂相见
诉说一些爱或者忧伤
明天，当太阳升起
又是阴阳两隔了

2021年农历十月初一（寒衣节）前夜写于家乡山西河津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