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童年 （之七）

王曙摄影散文之882

“回忆本来是非常美好的，只要你能让过去的都过去。”

——回忆童年不仅仅是怀旧那些无忧无虑，经常用童心来诠释当下的生活，生活就变得有滋有味，轻松活泼。

我的童年

    ——童年和少年曾经在这里走过

（之七）

童年的护城河

在老家的西面有一道黄土堆砌而成的城墙，虽然已经残缺不全，这里可是我和小伙伴们的“根据地”。我们经常来到这里登高远望保叔山和若隐若现的西湖，经常在这里捉迷藏，“攻堡垒”等游戏。十多位的伙伴分成两队，除了要守住自己的“地盘”，还有千方百计地进攻对方的堡垒。相互用泥块作为“武器”抛掷，全都学会了躲闪和投掷的本领。在泥块纷飞之下存在着危险，有一次不知道是哪个小子，不用泥块，而是用一块石头抛过来，一个不当心，不偏不倚正中我的头顶，顿时鲜血直流，大伙将我送到卫生院包扎起来，活像一个伤兵，回到家里也不敢说，撒谎说不小心碰的，至今头上还留着一个疤。

土城墙的前面有一条宽阔的护城河，一年四季清清的河水流淌不息。护城河的一旁是石头砌成的堤坝，约有4米多高，堤坝顶部只有六七十厘米宽。一开始我们还不敢在上面行走，走多了胆子就大了，敢在上面奔跑。堤坝的中间长在几株高大的“构树”，树荫下是垂钓河虾的好地方。钓虾有一套办法，钩子是用纺织厂织布机上的废钢丝，按老虎钳口的形状，用火烧红后成型然后淬一下火，相当好使，细竹干上栓一根长长的渔线绑上一块牙膏铅皮，鸡毛管当浮子就成了，一个人可以同时使用十来支钓竿，弄得手忙脚乱的。钩子上穿好蚯蚓，沉到河底，见到浮子下沉千万不要慌，要慢慢地，轻轻地提起，提急了虾就脱钩而逃，快到水面时再快提起，一只肥而大的河虾就到手了。护城河里的河虾多极了，后来我们干脆不用钩子钓，改为用渔线前栓一个铅丝圈，将蚯蚓整条穿在上面，下到河底，等浮子下沉多时后，左手缓缓提竿，右手拿网兜，那河虾特别傻，钳住蚯蚓就死死不放，快到水面时，用网兜由下而上地一剿，有时候一网能够捞到好几只河虾。一天能够钓到一二斤的河虾，回来交给奶奶做菜，奶奶炒的虾仁花生米特别好吃。

护城河对面有一个大制冰厂，杭州街头卖的冰棍基本上都是这个厂的产品。顺着堤坝走到制冰厂对面有一个不显眼的河埠头，其实是堤坝的一个豁口，平时有不少附近的大妈大婶都在这里洗衣服。也是游泳的好场所，我的游泳技能就是在这里学会的。我那时只会“狗刨”式。河的这边到对面制冰厂约百十多米，中间有三个木桩，发小应祖培护着我向河对面游去，游一会儿就抱住一根木桩休息一下，终于到了对岸，可高兴了。护城河的水质相当好，基本上是环绕在西湖旁的山里流淌出来的山泉。因此在学游泳时，呛了水，灌了几口也没关系，水甜甜的。河埠头周围一圈的河床是沙石，踏在上面令人感觉相当舒适，再往河心走那都是淤泥河床，小伙伴们都不愿意去那里踩踏。就是砂石的河床也必须格外小心，不知道是那个缺心眼的将破酒瓶子丢进河里，有一次我就中招了，将脚底板划开一个大口子，白花花的肉都翻了出来，流了那么多的血。小伙伴七手八脚将我送到诊所，缝了好几针，瘸了一个多星期才痊愈。

埠头两侧的石墙淹在水中的那部分有许许多多的缝隙，大伙用手猛地一掏就能捉到鲫鱼，八须鱼，还有河虾，运气好能够摸到一只甲鱼，运气不好会摸出一条火红火红的水蛇，吓得大家嗷嗷直叫。我在那个时候学会了生吃河虾，将河虾的外壳剥去，那雪白透明的虾仁往嘴里一搁，那鲜美的滋味让人吃了还想吃。

我们这群孩子光着屁股在护城河里嬉闹着，时而入水似泥鳅，时而爬上竹筏打闹，如在无人的境地，没有拘束，无忧无虑。将童年的任性抛洒到那一泓碧水之中，将儿时的那点烦恼洗涤得一干二净。这里的小伙伴很多，我最亲密的发小是应祖培。我们俩联络有暗号，他家住在洗马桥的另一侧，每次我去找他或者他来找我，都会用双手捂成一个空心球，从两个大拇指夹缝中吹，四指一捂一放便能吹出声来，“呜啊呜”的声音老远就能听到，不用进门就能汇合。

我们相互约伴去游泳，他水性特别好，后来成为皮划艇的运动员，而且获得过许多的奖项，我喜欢游泳就是受他的影响。一百多米宽的护城河他一个猛子（潜泳）能扎出20多米，本领可大啦。那天，不知从那里漂来一大片厚厚的水葫芦，中间正好有一个5米方圆的孔，小伙伴都较劲地扎猛子穿过去。我也效仿着向里面潜游，没想到大约是游偏了方向，顶了几次都没能找到那个缺口，憋的气快用完了，吓得我赶紧回头使劲地游着，感觉到有人抓着我将我托出水面，呛得我半天才缓过气来，手脚冰凉。一看才知道是应祖培救了我。不知是哪个小伙伴多嘴，把这件事告诉了父母，可想而知今后再也不让我去护城河游泳了。

没多久，实在是抵挡不住那河水的诱惑，三番五次地偷偷地去游泳，回来后装成没事一样。爸妈总是怀疑，我哥他想出一个绝招，告诉爸妈如何验证今天有没有游泳的办法，就是用手指甲在我手臂上划一下，如果有白道道就是游过泳了，这样一来我着实没有了解释的理由，幸亏夏天很快地过去了。后来我们也想出应对的办法，游完泳后用甘油将身上涂抹一遍，干了后再也划不出白印子了。

想起那时的童趣，那无羁的岁月历历在目，六十五年一晃而过，我经常思念少年朋友应祖培和其他那些伴我成长，给我欢乐灵感的小伙伴们。

 （待续）

让人容易追想童年的场景

几乎每个孩子都喜欢玩水

那天见到这群戏水的孩子们，着实地让我想起当年的我，也是这样无忧无虑，肆无忌惮，情不自禁地拍摄下来，长时间地凝视着.......

如同我的当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