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梦绪】小码头呼唤着大洋彼岸

        一觉醒来，不觉已经天亮。友人杨兄，微信发来，太平洋彼岸，亲戚的只语片言。故乡的灰姑娘，今在何方！

        年前年后，随笔涉猎方方面面。有一个姑娘的身影，始终活灵活现，眼帘中时隐时现。模糊不清，却挂着思念。

        黑白灰，梦中的那般思念。在时间的隧道口打转，曾经的小码头，斜坡上可否撞见。姑娘啊，你长什么模样。

        码头的船栓，早就已经不见。乌篷船停留在记忆深处，岸上菜市倩女，影子已寻不见。姑娘你，是否长发披肩。

        莲花井眸，已经望穿三眼。小亭子的那双泪眼，欲诉望穿遗憾中，已经是很干很干。姑娘你，是否在他乡也是愁肠。

        四顾屏南，人儿远走他乡。众山绵延郁郁葱葱，思绪万千中期盼，箬阳三月阳春笋尖。姑娘你，何时回一趟家乡。

        小码头的凝神，定格在数十年前。车水马龙中，一位出挑的姑娘，陪着妈妈挑黄蚬。新鲜不新鲜，你留下一眼。

        下桥下的思念，锁不住姑娘从前。小姑娘单车，任凭风霜雪雨，一直停靠在古城墙边。城墙老去，记忆翻新。

        婺江边的山泉，走钱塘觅太平洋。故乡的山涧绵长，二仙桥过来的赤松泉，叱石成羊，来不及品，已飘往大洋彼岸。

        美丽尖的飘萍，把六脚牌楼遗忘。牌楼六脚，义乌人朱氏杰作，可牵不住故乡的云。淡淡的忧伤，凝视着飘萍。

        金华山的乡愁，盘前光明顶点亮。盆地中央，小姑娘不再留恋，尖峰山欲哭无泪。天天看着，那隐约的高速出口。

        密苏里的东方，乡愁是否已满面。梦中的思绪，总是那么清晰，却又是那么不可见。故乡人，故乡冗长的情。

金华火车站，没有挥手的决绝。那年离别的脚步声，头也不回，一路响彻大洋彼岸。台阶上，残留拾阶的碎片。

剪票口的乡音，已经陈旧不堪。一票剪出小口，却是一路长长久久，不回头的远走。车票泛黄，记忆那么远长。

月台上，浙赣线通往未知的远方。锈迹斑斑的铁轨，冷冰冰的无奈，诉说着衷肠。遥望着远方，小姑娘的他乡。

沉长的汽笛声，吹碎了母亲的心。轰轰轰轰轰，轰走了心肝宝贝，割去了心头肉。不堪回首，那天离别的记忆。

于是乎，睡梦中一次次惊醒。母亲辗转反侧，三更思女无眠，黑夜还是那么冗长。冗长的思念，夜夜陪伴到天亮。

雅堂街上，西华寺香火清凉。大樟树枝头上，春夏秋冬四季轮换，挂着故乡思念。晨钟暮鼓，声声呼唤返乡。

那个年很冷，解放西路铺满厚雪。洪湖水浪打浪，一浪拍到姑娘身上，雪地上的脚印，一排两双深陷……
        铁路新村，北面的金华制药厂。解放西路叉口，一路上坡凤凰山。姑娘正使劲走在，直通厂区的路上。

        卡那霉素车间，留下来小姑娘靓影。蒸汽管道冒烟，朦胧了你的双眼，润泽了红脸。泛着春的光，透亮透亮。

        徐培铭厂长办公室门前，几个小伙子窃窃私语，朝你指指点点，按撩不住心中乱想。他们吞着口水，丢人现眼。

        岁月印记，留在如今的金正花园。当你离开，走在求学深造路上，故乡开始青春萌动。故乡土路，不再填煤灰。

        夜深人静时，青丝渐渐成华发。制药厂的记忆，小姑娘迷人的身影，也是远走他乡。物是人非，千帆过尽。

        故乡的单车，篮框里你坐得悠闲。父亲双肩负重，背着牙牙学语，车后驮着未来希望。双腿使劲，骑着一路沧桑。

        父亲弓着背，驮着人生迭代。俭朴而充满希望，孩子很快成长，逝去记忆的光芒。时空无情，岁月留下了情怀。

        金华姑娘，你在他乡还好吗。新冠疫情，他乡发病率十中一，送走了很多无辜生命。不忍心直视，天灾人祸。

        亚裔老人，被无缘无故推倒街头。人性恶的一面，光天化日之下，无情的晒了出来。屏幕上看到了，不是滋味。

        故乡的香土，是否已经带上一把。酒坊巷子里，六中学生已经搬离，留下古玩古钱币。八咏路，一路咏着过往。

        古子城，门庭若市。古婺窰火得到重生，一件件精美瓷器，引来四面八方客人。承载婺州记忆，和当下的金华。

春雨绵绵，盼南飞燕子归期。不经意间，找到古婺仁寿堂，帮你开点思乡的药方。寄过去，故乡浓浓的愁绪。

乡茶寒，一袋浦江春毫；

莲心凉，两盒宣平贡品；

佛手甘，三只吉祥润喉；

酥饼温，四个老家日子；

火腿炎，五片故乡云彩。

四眼井边，提上了家乡春露。五味加露，泡一杯细茗，喝一口慢品。燕子归来时，清明祭祖节，小码头声声呼唤。

阳春三月，故土难离的芬芳。一江婺水往西流，万佛塔上愁更愁。古子城口飘萍路，保宁门，已经敝开大门。

婺江潺流，送去了东顾的目光。回来吧，归来哟，远行许久的金华姑娘。故乡的声声呼唤，格外低沉绵长！

俗夫 2021年3月22日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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