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干净净的花鸟画,贵气!爽心!
国画的留白是一大学问,无论写意还是工笔,画幅不在大小,在乎留白。计白当黑,似无却有,笔精墨妙,含意无穷。
中国式的空白,不只是画家迁想的妙得,而是属于画家的“气质”,在无声中引诱欣赏者从“空白”中与创作者进行艺术对话。
田世光 梅花小鸟
黑白是最朴素的颜色。中国画,以神来之笔,绘画外之意。以少胜多的墨色,营造出 “空灵”之意境,而留白,则是无声的成全。
中国山水画,并不要求一山一水刻意模仿。时有朝暮,并不计较具体的时间;日有阴睛,也不追问明暗程度。
田世光 梅花小鸟
谢稚柳 梅花小鸟
中国画之意境,形式上须留有“空白”,而内容上则追求轻盈、通脱、高逸,中国画之写意,逸笔草草,写胸中逸气。缺落之处,知觉使其完形。不确定,不明晰,故而闪烁恍惚。恰如老子所说:“恍兮惚兮,其中有象。”
谢稚柳 小鸟枝头
不必笔笔刻实、豪无缺落,大的空白清朗、开阔,小的空白透气、清爽。黑与白,虚与实,恰到好处的布局,创造出不偏不倚、均衡统一的视觉篇章。
江寒汀 双燕翩翩飞
留白是中国画的一种手法。国画传统的画法不加底色,疏密聚散皆为留白的布局。以黑白为色调两极,色域大开,沉重与明亮皆造绝顶,对比强烈,石破天惊。比之于勾、皴、擦、丝、点之类繁复技法,留白似乎是最省力气了,什么也不用画,就在整幅画中里留下空白,给人以想象的余地,这种以无胜有的留白艺术,具有很高的审美价值,所谓“此处无物胜有物”。
中国画“留白”自觉的历史产生于先秦形成于六朝,而成长期则在唐代,确切的依据从张彦远的《历代名画记》中“白画”之说可见。而中国画之“留白”造美的兴盛期则是宋代。随着人类文明脚步的迈进,基于民族审美心理之必须,绘画表现中“留白”几乎成了中国画的专署,中国画家利用“白黑”二素,恰倒好处地在描绘自然与理念之间设计画面虚实关系。从某种意义上说,“留白”是中国画造美、审美之必须。
江寒汀 燕语呢喃
中国传统绘画中,“白”可以是天空、是浮云、是流水、是迷雾、是尘壤同一幅画面上的不同位置的“白”处,因与不同的“实景”相配合,即产生了不同话语意义。如近山之顶颠或锁其腰之“留白”处,或远空或云雾;近崖埃者,便或水之淼淼或雪之皑皑……由“白”带来的美感已得到共识,但这种“白”不是画者于画面上随意漏笔而成就的,它是精心设计的产物。“布白”应该是按照一定原则完成的。
江寒汀 银杏小鸟
首先,“布白”要从全局出发,精心设计。只注重局部的虚实,必定造成画面的支离破碎,从而失去画作的整体美感。
其次,“布白”要依据生活逻辑和艺术规律来进行。在表现画作的虚实景致配置时,不可因约束无形而信马由缰。人们是可以因循着联想完成作者所未表述完全的画外含义的,这也是“留白”给画者和观者赋予的公平权利。
第三,“布白”要有“度”并把握笔与意之间的“关联”。中国画所提倡的“意境”在“留白”中得到了至善至美的实现。如名笔画“兰”多于笔断意不断间取得清丽柔美之感;如名笔画“山”多于错落参差有致间得到险峻悠远;如名笔画“水”多于淡笔了了细微涟间求得浩淼烟烟……
江寒汀 吉祥
张书旂 荷塘小鸟
张书旂 鸟趣
陈之佛 荷花鸳鸯
陈之佛 树上的鸟儿成双对
谢月眉 春长寿永 月月芳华
周彦生 吟秋
周彦生 野趣
花鸟画在唐代已经独立成科,到宋代发展至成熟和完善,在数千年的发展过程中逐步形成了一套独特的理论体系和笔墨程式,以其清秀疏雅、富丽堂皇、博大丰满而呈现于中国画坛。
花鸟画所描绘的对象是花、草、虫、鱼、鸟、兽等以及与之相关的自然界。其主要特点是
托物言志、借景抒情,通过对物象的描绘,借以表现艺术家的精神世界和真情实感,以达到情景交融、物我合一的艺术境界。
花鸟画不仅是古人“抒胸中逸气”的艺术形式,更折射着艺术家的人文修养、艺术功底和审美品格。
中国最后的皇族——爱新觉罗家族在告别他们的皇族地位之后,出过很多书画家。民国时期,北平城爱新觉罗皇族中有“八溥”,除溥伒、溥僩、溥佺、溥佐四兄弟外,还有溥儒(溥心畲)、溥靖秋(女)、溥修、溥杰,八个人都能书善绘者,达官贵人求画,必是“八溥”一人一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