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挥不去的,有多美丽? | 白水·早茶夜读391

391丨灭亡

白水金句

革命、爱情以及革命与爱情

都是因为青春,才这样开始

又这样结束


那挥不去的,有多美丽?

文/ 白水

大家好,欢迎收听早茶夜读,我是白水。本周共读巴金的《灭亡》。
二十出头时的李尧棠在二十世纪三十年代到来前,发表了他的小说,署名巴金。
小说有点长,但不难读。分很多章节的好处之一,是方便切换与推进,镜头感足。仅看情节,说是套路也没什么不行。
但容易读,不说明好理解。这些人,以杜大心为代号的,像一个个隔在雾那头的模糊隐约的影子,我知道他们,有时甚至可以料到他们的行为,但不理解他们的所想所思。有时,我似乎在杜大心的身上,看见了妙僧无花的影子。于是,我也犹疑是否到了怀旧和总结的时候,然后又想起诗人麦芒说过的,“还远远不到怀旧的时候,也还远远不是总结的时候。网仍然沉在流动的水中,没有必要马上拉起放到岸上。”
下面也就是些不太理解了。
世上只有妈妈好
家庭环境与理想之间的不能谐,准星儿是定在父亲的脑门上的,有时候会是父亲的父亲,大概家里的权柄在男人手里,女人只忍苦受难,便过完了一生。
李静淑底胜利也就是她底母亲底胜利,母亲底快乐也是不能用言语形容的。她虽然想到女儿走后,在家里就少了这个唯一的爱她而帮助她的人,她以后的日子会更苦,然而这和她底年青、美丽的女儿底无限的幸福比起来又算得什么一回事呢?
爱人同志
青春、革命、爱情,三位一体,我总觉得革命、爱情以及革命与爱情,都是因为青春,才这样开始,又这样结束,而一代人有一代人的青春。
巴金先生在《谈<灭亡>》一篇写到:他(指大哥)不断地谈到他的痛苦和他对我的期望。我们间的友爱越来越深,但是我们的思想的距离越来越远。我觉得我必须完全脱离家庭,走自己选择的道路终于要跟他分开。
罗大佑后来唱过:也许我不是爱情的好样板/怎么分也分不清左右还向前看/是个未知力量的牵引/使你我迷失或者是找到自己。
友谊地久天长
也许同时代的人更有理解的可能,赞美很难解决困惑,争论倒可见些端倪,最后再抄一段沈从文写给巴金的话,一个1902年出生,另一个是1904年。
我以为你太为两件事扰乱到心灵:一件是太偏爱读法国革命史,一件是你太容易受身边一点儿现象耗费感情了。前者增加你的迷信,后者增加你的痛苦……你不觉得你还可以为人类某一理想的完成,把自己感情弄得和平一点?你看许多人皆觉得“平庸”,你自己其实就应当平庸一点。人活到世界上,所以成为伟大,他并不是同人类“离开”,实在是同人类“贴近”。你,书本上的人真影响了你,地面上身边的人影响你可太少了!你也许曾经那么打算过,“为人类找寻光明”,但你就不曾注意过中国那么一群人要如何方可以有光明。一堆好书一定增加过了你不少的力量,但它们却并不增加你多少对于活在这地面上四万万人欲望与挣扎的了解。

1949年夏,巴金、沈从文、张兆和、章靳以、李健吾

在北平的合影 

本周主题书

2019.9.02~2019.9.08

「灭亡」

越炽热,越脆弱 | 江河

革命者的欲望和恐惧 | 陈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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