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工场·小说」王长英｜星际劫持（节选之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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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际劫持（节选之五）
十四 在拦截飞艇上
我与斯高脱被带到了后辈星拦截飞艇上。这个飞艇远远没有皮吃他们的飞艇大，我不知道他是如何进行拦截的，得到了东西又是如何送回到他们的星球。在这空中究竟有多少这样的拦截艇？
我俩被带到了拦截飞艇的总管——那个在屏幕上看到了的非常傲慢的指挥官——艇长的指挥室。他对我的到来表示欢迎：表情是那么做作，连笑容都好像是相声演员的表情，看上去非常虚假：地球人，你是我们非常珍贵的朋友！虽然是我们拦截艇意外得到的，但却是我们好几代首领都想得到而未曾得到的，我们刚刚发射的UPP号飞艇，目的之一就是想得到地球人，却不明不白地消失了！这飞艇集聚了我们好多年的燃料才发射的，本来是想迎接地球人到我们的星球上的，可是到现在只剩下斯高脱！地球人，是你为我们的拦截飞艇带来了荣誉！它将载入我们飞艇光荣史册！我们的首领非常高兴！而且还有那么多的燃料棒！你会得到我们首领盛情款待的！不过――他话题一转：首领为我下达了一个任务：说着目光一下变得阴险与狠毒。他盯着斯高脱：让你详细介绍一下UPP号飞艇上的情况；你都做了些什么？是否了解到了有关MSD的情况。
MSD？（声音与这三个字母发音相似，）是我第一次听说。
斯高脱听了非常平静地作了介绍：
飞艇在地球登陆后，我走出舱外提取燃料，飞艇飞到别处，我知道他们是寻找地球人了。我提取好燃料后等着他们来接我，可是我携带的食品全部吃完，就在我快死的时候，遇到了地球人，他给了我食物，才没有饿死我，我用即将消耗完的信号能源，朝太空发射求救信号，看到了一艘飞艇飞来，没想到它不是UPP号，而是后辈星上的飞艇。我别无选择！他们把我与地球人一起带到了飞艇上！在返回期间我为他们提供服务，直到遇见了你们！至于与MSD的情况，我怎么能够知道？我是在先辈星的飞艇上！
我听了斯高脱的话，心里又升起了疑问。他已经是第二次提出我救了他，还编了这么些谎话，为什么呢？我真不理解。
飞艇总长听了冷笑道：飞艇飞向地球的时候，在途中难道没有看出点什么来吗？
没有！一点都没有，他们与我一样，都是想快点完成任务后胜利返航！我现在倒是有个疑问：你们拦截艇难道对UPP号去向一点也不知道？
艇长讥笑着说：我们当然收到了UPP号飞向地球时的信号，却没有接收返回来的信号！不过，这与你究竟有没有关系不是我作判断！我要提醒你的是：你回到后辈星上，将面临飞艇上其它人员的家属们质询。你这个唯一生还者用刚才的理由向他们解释很难让人信服！他们可是不好交待的，他们会怀疑你！要查询你！怪罪你！甚至非常痛恨你，如果我告诉他们你曾经在先辈星的飞艇上呆过，就你一个人呆过，再告诉他们我看到你在他们飞艇上的 “出色”表现，会由憎恨转为仇恨！你不觉得你面临着非常大的危险吗？
这么说你要我怎么样？斯高脱问。
这还需要我说出来吗？
斯高脱一听低下了头：好吧，既然这样，而且是首领的意图，那就开始执行吧！
我一听要执行，上前拉住斯高脱：要执行什么？见斯高脱不说，我上前拉着那个队长：告诉我你们要把他怎么样？
艇长朝我笑笑说：这与你没有关系！你回你的房间吧！没有你的事了！
我说不！我不能离开他！我已经意识到了他们的意图，斯高脱回到后辈星将无法子面对UPP号飞艇家属们的质询，而当局也无法解释清，于是就要灭斯高脱的口！这也太卑鄙了！哪有这样的当局？！
我大声说：我知道你们的意图是什么！不过，我再次告诉你们，只要我活着，只要你们需要我活着，就必须让他也活着！我要和他在一起，要是我看不到了斯高脱，也不要指望我活着回到你们的星球！就这个意思，请向你们的首领讲清楚！
我这样一说，那个艇长阴沉的目光一下子变得惊讶！地球人，你为什么要这样呢？
我说，我的原因非常简单：我不愿意看到你们给他造成任何痛苦！
艇长说，我们为斯高脱选择结束生命的方式并没有痛苦，只要按下按钮，他就可以融化到天空中，与宇宙尘埃一样飘浮，变为永恒不灭的尘埃，永恒是多么伟大！
我一听非常愤怒：既然你觉得这样伟大，那你为什么不先伟大一回？
我这一问，让艇长的脸色非常难堪，大声叫道：请示首领，干脆全部扔出舱外！说完走出了房间。
我平静地等待着。
不一会儿艇长又走进来：脸上出现了笑容。我真不理解他的脸会变得这么快:我主动问：如何走出舱外？
他一听哈哈大笑：地球人，惊扰你了，我们首领刚才狠狠地骂了我。他已经同意了你的要求，让你与斯高脱先生安全登上小飞艇！你们很快就能够到达后辈星了！祝贺你！
小飞艇？什么小飞艇？
他看到我惊讶的样子解释说，地球人，你们俩还要登上专门的小飞艇才能降落到我们的星球上！我们飞行时间还未结束。说完就让手下的人把我与斯高脱带到了另外的房间。
没有人与我说话，我非常孤独。我惦记着皮吃的飞艇。他们到达先辈星了吗？燃料棒还够他们飞回去吗？还有那可爱的小狗贝贝，我多么舍不得它呀，从皮吃向我介绍他们的星球开始，我的心就飞向了先辈星，飞向了先辈星那个令人神往的地球村，可现在全都因为遇上了可恨的拦截艇！我将到达一个非常危险的星球，生死未卜！透过飞艇半圆式的窗户朝太空张望，我希望能够找到我在地球上熟悉的夜空，可我连银河系也不知道跑到了什么地方。夜空深邃，星星有黄色水晶般的光泽，在空中悬浮着，在更远的地方，有一团团的彩云。偶尔有一两个尾巴闪着亮光的星星礼花似地在前方划过弧形的轨迹，它是彗星吗？在这茫茫的夜空中，有生命的星球非常稀少的，发现一个是多么的不容易！为什么包括人类在内的高等智能人总要相互对立进行战争？纵观地球上的人类发展史，一个国家一个民族发展到一定阶段总是战争呀、相互间的残杀周而复始。直到今天，战争依然不断！没有哪个国家哪个民族的历史不包含战争，地球上仅仅不到一百年的时间就爆发了两次世界大战。核武器可以把地球毁灭几十次上百次，科学家预见的核冬天危险不正是与先辈星与后辈星之间的战争非常相似吗？地球开始变暖，冰川融化，气候异常……战争这架机器是环境污染的根源……老师说过贫富悬殊是战争的根源，可是先辈星与后辈星的战争与对立却又不完全是这样！
想来想去，我非常茫然……
十五 斯高脱的讲述
经过一段时间飞行，我与斯高脱又被送到另一艘小飞艇上。
飞艇还要比拦截艇更小，皮吃已经告诉过我这是后辈星为了节约大型飞艇起飞及降落的能源消耗，专门为空中飞艇运送食物给养的小飞艇。相当于地球上向国际空间站运送食物的飞船，不过，虽然小，可要比美国航天飞机要大得多！
在小飞艇上，斯高脱的情绪非常低落，说话也不多了，目光变得非常呆滞。我与斯高脱单独在一起的时候我问他：我真不明白，你为什么两次提到是我救了你呢？
斯高脱一听，马上压低声音：地球人，这是我不得不采取的办法！只有这样他们才能够相信我的话。
我问他：实际的情况到底如何？你能够告诉我吗？
地球人，请你别再问了，我、我不会告诉你的，请你能够理解我！说着低下了头，情绪变得非常沮丧。我说：马上要回到你的家了，你应该高兴才对呀！
斯高脱说，谁回到自己的亲人身边也会高兴。可是我一回去给那些UPP号的家属带来的不是高兴而是不幸！我无法面对他们！为什么只我一个人回来？而阿默尔也会怀疑我！在拦截飞艇上他们为我注射了致痛剂！不仅不让我向外透露任何UPP号飞艇的任何一丝消息，也不让你对外界透露关于我的任何消息！
啊！为你注射了致痛剂！把皮吃击倒的那种注射液？
斯高脱说，那种疼痛是根本无法控制的！它就是想摧毁你的毅力！他们为皮吃注射的就是致痛剂！是皮吃不屈的精神让我挺了过来！
啊，没想到我面对的是一个已经注射了致痛剂的斯高脱！ 后辈星上的残酷已经延伸到了飞艇上！难怪UPP号飞艇失踪，要是我在飞艇上也不会再回到后辈星上去！我对斯高脱说：我可以向你保证不向外界透露你说过的UPP号任何消息，只要你挺过来就好！你别怕，反正你不能死！也不能让他们叫你死！
斯高脱非常感激地对我说：谢谢你！
后来我也是在这个小飞艇上得知了斯高脱的身世与后辈星上的一些情况：
斯高脱原来是在通讯区的能源专家。因为两个星球间的战争造成绿色能源的极大浪费与破坏。所以他坚决反对滥用能源。主张要在后辈星上进行植物能源的开发。斯高脱的妻子是在永暗区发射场的人员，与斯高脱一起研究能源，主张要充分发挥星球自身的优势，开发循环能源。而他被派往UPP号上，目的是在飞艇到达地球后进行能源提取。
阿默尔启动了长寿研究计划后，不断提取人体试验工厂里关押人员脑髓进行基因配制，虽然效果有限，但依然长期坚持不肯放弃。他们从先辈星迁移来的秘密基因资料中得知：早在战争开始前，先辈星的科学家经过对地球人基因的测序，意外找到了一种控制人体寿命的长寿密码，成功提取出这种基因物质与他们星球人体基因配合后生成的制剂，能像疫苗一样注射到人体就可达到延长寿命的目的。先辈星已经掌握了这项技术，在一部分人体中进行了试验，取得了明显的效果：寿命可延长一倍以上！这一信息深深刺激了阿默尔，勾起了他对长寿试验更为疯狂的追求。集中了几乎全星球的人力与财力研究。因为缺少地球人的基因，使长寿效果与先辈星相去甚远。阿默尔深知，先辈星上的地球人多的是，而后辈星上却从未见过更不用说是得到地球人了！为了能够使长寿目标真正实现，只有到地球去获取地球人。由于战争能源消耗，经过好长时间准备，筹集了几乎全星球能源，发射了UPP号，目的就是获取燃料与活的地球人。
正当他们满怀期望焦急等待UPP号时，却没有料到飞艇却一去不回，更没有料到的是拦截艇竟然完成了UPP号没完成的任务！不仅截获了我这个地球人，还意外、超量得到了地球提取的燃料棒！
斯高脱还告诉我：他从皮吃那里获悉，早在战前，距离现在已经有好几晃光（时间单位），先辈星专门派出一批科研人员带着基因试剂与有关图纸资料直接飞向了后辈星。决定以改变后辈星现有政治制度作为传授这项技术的先决条件。可是飞艇起飞后就与先辈星失去了联系。
我问斯高脱，你们后辈星上难道没有听说这事吗？
斯高脱摇摇头，他也是第一次听皮吃说，阿默尔到底是否知道，那就不得而知了！也可能在史书中有记载，也可能出于保密的原因不让人知道。
听着斯高脱的讲述，我不由问到了那失踪的UPP号。斯高脱非常低沉地说：地球人，你忘了我说过的话了吗，你以后要为我保密，也请你以后别再问我UPP号的事了！我非常难受。真的！
我点点头。想到了他在拦截飞艇上对那个飞艇总长说过的他离开UPP号的原因，是与事实不符的，并不是我救了他，也不是我与他一起上了皮吃的飞艇，他为什么这么说呢？可又不便再问。
总有一天会真相大白的。
十六 阿莫瑞卡片
小飞艇上的宇航员们对我表示出极大的兴趣。从他们那新奇的眼神中我完全看出了这一点。他们围着我像观看动物一样好奇地打量端详。当我首次用生硬的外星语向他们打招呼时，他们不一而同地噢地一声，深感意外，也一下拉近了我与他们之间交流的距离。他们主动邀请我到他们的房间里。我也正好趁此机会与他们接触。我非常仔细地友善地询问他们的星球的生活啦，居住条件等各种情况，他们都给我一一地介绍，我觉得他们是非常友好的，没有了在拦截飞艇上那种阴森恐怖的感觉。他们也不时地询问我地球上的情况，我也非常认真给他们介绍。他们听着也非常专心。我发现，当我问到他们星球上的政治制度呀，还有法律什么的， 涉及到绿色风暴人体试验工厂之类的问题，他们就支吾着闪烁其辞地改变话题或者借故走开。
这里的不少人都认识斯高脱，因为他在后辈星球的声望很大，是能源专家。他们向斯高脱询问的则是关于UPP号的情况，而斯高脱就像告诉我的那样，给他们解释着。
一个叫阿莫瑞的宇航员对我非常友好。他负责为我送食品，总是朝我温和地微笑，多次向我打听有关地球的情况，而且问得非常细，诸如地球上的人都吃些什么，住的地方是什么，植物的叶子是什么样子的，有多大的面积，也区分白天与夜晚吗？国家是什么？人们最多活多大年龄，相互之间平等吗？尤其问到了我对战争的看法……他的眼睛里充满了好奇与向往，我也顺便问到他家里的情况。
他开始不愿意透露，后来才慢慢告诉了我：他的家原来是母亲所在的食品区，父亲是通讯专家，他出生后就随着父母到了通讯区在宇航飞行学校学习。母亲是父亲研究小组成员，生物芯片的专家，她与父亲合作进行生物芯片的研究，用自己的身体进行实验，终于成功。生物卡片植入人体后，用生物能对外发出、搜索、接收信号；与感应对象联系，非常方便，能够替代现有个人通讯设备。绿色风暴后，成果还未推广就被阿默尔封闭禁用。
阿莫瑞从宇航学校毕业后成为向拦截飞艇运送食物与燃料的小飞艇人员，长期生活在起飞与降落途中。母亲身体不好，他非常惦念，可还须有很长的服役时间方能回家见到母亲。
我听了觉得非常可笑：在平时，你可以与她通话呀！在地球上也非常方便的，何况在你们的星球上！
阿莫瑞苦笑了，他为我讲述了绿色风暴始末：在样板区与非样板区之间为争夺水源而掀起的风暴称作绿色风暴。在他们的星球上淡水资源非常缺乏，非样板区居民偶尔发现了一处非常旺盛的水源，这为他们生活提供了极大的便利。阿默尔家族所在的样板区知道后要强行霸占，决定把他们迁移到非常偏僻区域－一个相距原来居住地非常遥远的地方。
这便引发了原居住区人们的不满。他们坚决反对迁移！誓死保卫水源，阿氏家族便对他们进行了血腥镇压，双方人员发生了严重冲突，依然不能动摇非样板区居民的决心。后来，阿氏集团便秘密策划，欲在一个统一规定的时间里调集全星球的警察对非样板区进行大规模包围。消息不知用何种秘密通讯手段窃取并透露给了非样板区，他们提前行动，反而将样板区的总部团团包围，要他们放弃驱赶包围镇压计划！
阿默尔用信号联系全星球的警察，却发现信号无法联系！没办法，只得同意了非样板区人提出的要求。
当包围的人群撤退后不久，阿默尔便采取极端措施，把所有的用与民间通讯设施全部取缔，人员相互间基本处于隔绝的状态，通讯在民间一下子倒退到了原始阶段！只有在样板区里才有通信的自由。随后又对非样板区的人进行大规模的搜查！对可疑人全部关进了人体试验工厂！最后，绿色风暴以民间失败而告终！不过，有还有一批顶尖级的通讯专家秘密抗争着。阿莫瑞父亲就是在那场风暴中失踪。
阿莫瑞说着，眼里流出泪来：他们怀疑我父亲参与了切断信号，我与母亲非常想念父亲，母亲每天盼着能够接收到父亲的回音，可始终没有任何信息！
我说你们不是对通讯实行了管制了吗？用什么联系？
阿莫瑞说，绿色风暴结束后，我被批准回家。母亲把研制的卡给了我一个，说它可以长期利用体内的生物能量试着与父亲联系。回到这里，怎么也联系不上，我以为是卡失去了作用，可是它依然发亮。后来才知道，它在宇航局是不起作用的。而我在这里服役的时间还有好长时间，我既惦记着母亲，又牵挂着父亲，不知道他究竟在哪里……
看着他非常伤心的样子，我说，你如果相信我，我可以替你联系你的父母亲！
他摇摇头拒绝了：这这太危险了，谢谢你地球人……
说完就走出去了。
在小飞艇上，没有时间概念了，没有白昼与夜晚的区别。斯高脱却一直在朝窗外凝神。他指着窗外：你看，那就是我们的星球！
随着他的蹼望去，我看到在茫茫的夜空中，一个蔚蓝色的星球悬在空中，比我们在地球上见到的月亮还要将近大一倍，周围还有浅红色的线条，晕圈非常漂亮。不一会他又让我到房间另一边的窗子边朝外看，我一看又是一颗星，它通体被绿色包裹着，透亮中还有白色的云团。只是个头要比刚才要小将近一倍。斯高脱告诉我，大的是后辈星，小的是先辈星。我说不是说先辈星与后辈星几乎一样大吗？ 斯高脱笑了，这一笑才使我想起近大远小的道理来。
我与斯高脱观看窗外的景色时，阿莫瑞要我跟他去换降落服。因为再过一段时间便要降落了！
我的心陡然兴奋起来！啊！这可是第一次降落了！后辈星！它将是什么样子的？它围绕的恒星有太阳大吗？它有月亮一样的卫星吗？它的引力如何？那里的空气中氧气含量与地球一样吗？山川河流，树木森林是啥样子？……我马上就可以看到了！
我的心禁不住怦怦跳动起来。
我跟着阿莫瑞到了一个特制的房间内。他突然拉住我的手，拿出一个有一平方厘米大小的薄薄的刀片一样的卡说：地球人，我再三考虑只得麻烦你了，你降落后可以找机会试着通过它在规定的区域里与我的父亲联系。如果联系上，你就告诉我父亲我还在小飞艇上，母亲在等着他，让他早点回家，我们非常想念他。
我点点头又问，什么是规定区域？
就是在非官方区域：包括食品区、永暗区……这个你别死记，我来告诉你。
他先褪起了我的袖，把卡片在我的小胳膊上划了一下，我觉得稍稍有点疼，再去看时，那卡却不见了，他松开手：它已经在你的胳膊里面了。
我不相信，而他却指着我的胳膊说，是在这里，说着用他的蹼一按，我的皮下出现了一个黄豆大的闪黄色光亮的区域。他说未亮前有提示声音。声音过后要亮黄光，黄光亮了你就可以按；再亮起的如果是绿色，按第二下，就可以与我父亲联系；如果是红色，说明附近有卡上的联系人，你按下去，会穿透仿真人的情感防护层，这是特殊功能! 很少会亮起红色。
我说你的卡片上储存着联系对象？
我也不知道，如果有，也是我父亲信得过的人。
我又问，能不能把它移植到别的人身上？
他说，只要是你信任的生物人或者是仿真生物人！一样可以。
我说谢谢你。只要联系到你父亲我会告诉他你的情况。
阿莫瑞说谢谢你，不过，你可要千万小心！
我再次点点头！
见到斯高脱时，我把情况告诉了他，斯听了两眼放出兴奋的光泽。一下子站起来！那是MSD人的卡片！是在“绿色风暴”前就在暗中通行的，你可要谨慎！
我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