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玉识趣（98）：工上蚀与蚀上工 真古新仿分异同

——真仿商代玉虎的皮壳辨识

一件商代玉虎的真仿辨识贴出后（参见《古玉识趣（97）：虽见蚀晶无沧桑工艺纹非辨仿商》），藏友跟贴一件商代玉虎（图1），并调侃“她的兄弟来了”。

图1-1

图1-2

非常难得，这可不是仿商玉虎的兄弟，是实实在在的真古商代玉虎，年龄可要长三千多年了。

形制相似的两件玉虎，是难得的比较学习材料（图2）。

图2

这就是“玉看皮”的皮壳包浆、千年沧桑。高古玉必然呈现入埋的老熟的皮壳包浆——显示的是老气、新仿古只能选用透性比较大的料仿熟——看到的是嫩光。是所谓古玉光气不可仿（参见古玉学步《（6）：古玉的光气不可仿》、《（7）：古玉的熟旧感难仿》和《（8）：图说古玉皮壳难仿》）。上图2两件片饰，玉虎A呈现了古玉的皮壳沧桑，玉虎B则为仿古透料的嫩光。

但是古玉光气为“形而上”的范畴，新、老光气无可名状，所以非语言表述能明了、传导，要靠各个自己的领悟。

光气之外，还可以提供类似可供掌握的“形而下”的量化指标作为参考，这就是土蚀结晶。

土蚀结晶是大自然赋予古玉人工所无能为力的参考指标，所谓“古玉结晶不可仿”。不可仿并不是没有仿，而是仿不到自然浸蚀状态的原貌，只能利用风化结晶的玉料仿古。土蚀结晶的玉件究竟是真古还是假仿？就需要考量土蚀结晶的性状是工上自然态还是自然态上工了。

两件都见土蚀结晶了（图3）：

图3

差别在于：

玉虎A皮壳布满了深层的土蚀洞，同时也布满了浅层的土蚀斑（图4），保持了土蚀的自然样貌——呈现出工上自然态。

图4

而玉虎B则仅存几处大的蚀洞，却不见浅层的土蚀斑，显得非常突兀。其实像玉虎B这样的自然沁蚀，必然伴生浅层土蚀斑的，由于造型的需要，不得不磨去风化料外皮，结果是留下了深入肌理的自然沁而除去了表皮浅层的土蚀斑，沧桑顿失（图5）。肌理是自然真沁，外皮是人工新嫩——呈现出自然态上工。

图5

工上蚀与蚀上工并不易分辨，新料新皮不难辨，老料新皮则不易识了，需要长期的把玩实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