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海海，时机歹歹 （上）——读麦家《人生海海》

“人生海海”这个词是我在半梦半醒之间听到的，那天手机开着一个读书节目，《人生海海》在节目中间做广告。

由《人生海海》我知道了有个作家叫麦家，听这个名字，当时误以为是网络作家，所以也就没太在意，后来整理茅奖作家作品时，我发现麦家还获得过茅奖，那部作品的名字叫《暗算》，由是，我立即找来《人生海海》。

顺带说明一下，我不看网络作家的作品，主要还是因为写作风格不同，不想在不同类手法的写作上浪费时间，毕竟自己的自由时间有限。

《人生海海》的故事发生地是浙江富阳的农村，作者以我的视角看人生、说故事，我是一个十几岁的小孩子。

故事的主人公是一个传奇人物，父亲叫他上校，爷爷叫他太监。

上校是爸爸的同龄人，也是爸爸的好朋友。小时候，上校和爸爸一起都学过木匠，上校的木匠手艺非常精湛，结果被国民党抓了壮丁，父亲一直在家乡做木匠。

建国后，上校回到了村里，他几乎像谜一样地存在着，尤其对于一个十几岁的孩子来说，他充满着神奇。

其实，上校也不仅仅让一个孩子充满好奇，他简直让全村人都对他感到好奇。他不下地干活，整天就逗着两只猫过日子，他的日子过得比村里所有人家都好，吃肉喝酒，不时地关心和帮助村里有需要的人。

上校虽然不爱张扬，可村里流传着不少他的传说。

他被抓壮丁之后，先在国民党军队的医院服役，每天看着医护人员来不及救治的伤员死去，他私下学着医生护士的方法，开始拿那些待死的伤兵做实验，没想到，他成功了，并因此救活了很多伤兵。

慢慢地，上校的医术水平高超的名声就传开了，某次，他被安排去救治一个国民党高官的情人，他原本去给她治疗枪伤，没想到意外救下了女人肚子里的孩子，由是，他得到了军统头子的信任，并被安排在那个情人的手下当特务，女人送了他一套纯金打造的手术器械。

在上海，他过着神仙般的生活，为了打入到日本人内部，他混迹于烟花柳巷。他因为“某器官”长得特别，因此非常受女人的“亲睐”，尤其是日本女人，其中就有一个日本长大的中国女人，得知他的信息后，就把他带到北京并被包养了起来。

从后来的结果看，这个女人就是著名的日本间谍川岛芳子。

日本战败后，他又被军统解救出来，再次当上了医生，军衔升为上校。后来，他被共产党秘密劫持，为了是给一个共产党高官治病，在高官的劝说下，他加入到解放军队伍中，后来，他还参加了抗美援朝战争，在朝鲜战场上立功无数，回国后到处做英模报告。

意外还是发生了，他被一个女兵控诉强奸，最后被开除军籍回到村里。

假如生活就这么自然展开，上校的秘密也许就这么烂在肚子里了。可世事难料，红卫兵来了。

爷爷之所以称呼上校为太监，那是因为上校还有一个传说，说他的裤裆里没有男人那家伙，这也有两种说法，一种是说在战场上被炸弹炸掉的，另一种说是因为勾引大官的情人，最后被大官给阉了，不管是哪种吧，爷爷认定上校是太监，不然，他怎么不想着成家，也不想着女人的事。

上校意识到一场风暴马上要来临，他跟父亲商量后准备逃出去躲一段时间。最后，红卫兵以他养的猫为要挟，上校只好回到村里接受批斗。

上校太容易被批斗了，这不仅仅因为他每天“不劳而获”、“养尊处优”，更为重要的是，他当过国民党的上校，此外还有作风问题。

批斗是激烈的，从县里派过来的红卫兵小将胡司令希望从上校身上挖掘“猛料”而立功，可他们哪是上校的对手，无论他们如何打骂上校，最终都是一无所获。

在胡司令返回县城的间隙，上校被临时交给村里的小头子目“小瞎子”监管，晚上发生了一件大事，小瞎子舌头被人割了又缝好了，手筋和脚筋被挑断又被缝合，小瞎子成了一个行动不便的哑巴。

谣言出来了，小瞎子是被上校伤害的，因为他偷看上校肚皮上的刺字，据说当年日本女人跟上校鬼混的时候，在上校的小肚皮上刻了字，大意是，上校的身体只能由日本女人享用。

上校怕小瞎子泄密，所以将小瞎子变成哑巴，省得他胡说，并挑断手筋和脚筋，防止他随便跟人比划。上校给村里人留下的谜团越来越大，上校给我家带来的影响越来越大。

（未完，待续.....）

朱晔（古磨盘州人）

安徽望江人，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中国金融作家协会理事；2008年开始文学创作，已出版著作6部，累计出版200万字。

已出版作品

历史散文（3部）：《理说明朝》《理说宋朝（北宋篇）》《理说宋朝（南宋篇）》

旅行随笔（1部）：《一车一世界》

长篇小说（2部）：《最后一个磨盘州人》《银圈子》

期刊发表作品若干：散见于《文艺报》《厦门文学》《中外文摘》《金融时报》《安庆日报》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