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气质里,藏着你读过的书和爱过的人
卡西莫多不想让你们从中寻找思想,也不是作为散文欣赏,而是一个生命静静聆听另一个生命,无关你是谁,我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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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says on Quasimodo's lif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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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读的书不多,但读的大多是经历,是不同于自己的另一番经历,我喜欢狄更斯那般把雾都孤儿又或是双城记中种种心理刻画得淋漓极致,人性描写得深入脊髓;也惊叹小仲马写下茶花女那么凄惨感人的回忆。这些好像就成了我的经历,融入我的血液,化成我的骨髓,多年后,便成了气质。
对于读书,三毛老前辈有一个很好的诠释:读书多了,容颜自然改变,许多时候,自己可能以为许多看过的书籍都成过眼烟云,不复记忆,其实它们仍是潜在气质里、在谈吐上、在胸襟的无涯,当然也可能显露在生活和文字中。”同样地,你读过的书会成为你身体的一部分,它们从来不会欺骗你,它们沉淀在你的灵魂中,你的改变谁都可以感受到。
喜欢莫多的人,大多是喜欢看不同于他自己的那份对于人生的态度,或者经历,这会让他心灵丰富,感慨原来世间,还有这般人。
当我接触到龙应台前辈在目送中的一文:“我慢慢地、慢慢了解到,所谓父女母子一场,只不过意味着,你和他的缘分就是今生今世不断地在目送他的背影渐行渐远。你站在小路的这一端,看着他逐渐消失在小路转弯的地方,而且,他用背影默默告诉你:不必追。”在逻辑没有任何错误,且深情。待到如今,一个个亲人的离去,这些语句,化为了我骨髓里对于生死的看法,也成了我看待人事的一种价值态度。
莫多也能从读书中感受到自己的那份人性,就像距离遥远的人世间,两个灵魂忽然碰撞在一起,那么欣喜。如同周国平的那句“我天性不宜交际。在多数场合,我不是觉得对方乏味,就是害怕对方觉得我乏味。可是我不愿忍受对方的乏味,也不愿费劲使自己显得有趣,那都太累了。我独处时最轻松,因为我不觉得自己乏味,即使乏味,也自己承受,不累及他人,无需感到不安”。这怕是对于莫多害怕交际最动人的诠释。读到“碰到一点压力就把自己变得不堪重负的样子,碰到一点不确定性就把前途描摹成黯淡无光的样子,碰到一点不开心就把它搞得似乎是自己这辈子最黑暗的时候,大概都只是为了自己不去走而干脆放弃明天找的最拙劣的借口”时,才恍然大悟自己人生态度如此矫情,就像警钟一般敲醒自己的逐渐沉迷。
当我一次再一次翻阅完茶花女,我是如此向往爱与自由,你与温柔。当小仲马写下“也许我活在你的心中,是最好的地方,在那里别人看不到我,没有人能鄙视我们的爱情”,我对爱情,滋生出另一种情怀。当我面对王小波的照片时,我会感慨,如此丑的一个人,竟然那么得有趣。我喜欢他把痛苦叫做对自己无能的愤怒。我喜欢他对李银河的句句情话,那么幼稚地像个大人。你看,他说“无论我本人多么的平庸,我总觉得对你的爱很美。 告诉你,一想到你,我这张丑脸上就泛起微笑。 我把我整个的灵魂都给你。 连同它的怪癖,耍小脾气,忽明忽暗, 一千八百个坏毛病, 它真讨厌,只有一点好,爱你。”,多么嬉皮,多么甜蜜;你看,他说“当我跨过沉沦的一切,向着永恒开战的时候,你是我的军旗。”是多么笃定。你看。他说“告诉你,一想到你,我这张丑脸上就泛起微笑。还有在我安静的时候,你就从我内心深处浮现,就好像阿芙罗蒂从浪花里浮现一样。”我也如此啊。
我们读书,因为我们的气质里,藏着你读过的书和爱过的人。读书就像看一个人的一生那么有趣,让人兴奋。但读书也是一场冒险,读书的危险性,就是有可能与外界隔得更远。书籍会给你一些超越现实的价值观,却不能让你直接超越现实,故读过的书,是在现实的激荡中,能融入进你血液里的东西,便是所得,便是自己的一番气质。
就像人一生的组成,就是你过去见过的人,经历过的事,以及,读过的书的总和。
作者:卡西莫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