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给自己写过的一封信
卡西莫多不想让你们从中寻找思想,也不是作为散文欣赏,而是一个生命静静聆听另一个生命,无关你是谁,我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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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says on Quasimodo's lif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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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其实更喜欢四年前的自己,他比我有胆量多,比我热衷生活,仰起头那信仰的一颗颗辰星亦比我当下丰腴的多。那时候他写下了一封十年后给自己的书信,如今应该是在中学的馆里存放着,或者早已被某些阿姨投入了肮脏难闻的垃圾桶里,但这并不妨碍我对这份予自己的“宽容”信,信里的内容大致是讲述了一个满是憧憬的、热忱的男孩子,面对一个二十七八岁的自己,娓娓地询问道,你如今是何种模样啊,又在从事着什么呢,有没有很成功?他用他对着未来那兴奋的劲头又装着满是沉稳的语气探询着安慰到,如果没有很厉害也没关系,你一定要好好生活、要记得多改改自己的性格,不用让自己活得太累,不要每天想着赚好多好多钱噢。信中最后的内容,男孩谨小慎微地自问了一句, 你后来,是和哪个姑娘在一起了啊,还是依旧因为这个性格和我如今一般呢?信的最后,寥寥的几句祝福语,愿十年之后的自己亲启,不忘初心。
信是真的,四年之前某个夜自修写的,但也许这辈子都不会再去亲启了。自从来到这个城市,每次抬头仰望的都是高楼大厦,不知不觉间已忘记了月亮原本的样子,有几次喝得多了,想着逃离,想着归家,但也只是想,自己明白长大之后的家,并不是月亮原本栖息的模样,在那头,更多的是亏欠与愧疚,在这头,是迷惘与空寂。不知道该如何去描述我如今这种思维观,但对于四年前写下那封信的男孩来说,我如今活的不太一样。我并未对自己如今糟糕的生活感到失望,就如同老葛话语中,如今残存在生活里,跟栅栏里的畜生无异的这种生活,老葛更看重正向情感的享受与物质的坚实,而我应该从几年前起,更加喜欢在不好的状态里,体味着一遍又一遍那种挣扎、无奈、不甘、妥协的味道,我应该就是个变态,在常人眼里。我享受于对未来生活那一眼望到头的无奈,也不甘于那种种对未来生活猜想的恐惧,我享受于孤寂生活里那一丝丝侵入心脾的难过,也痛苦于这一丝丝异乡孤寂。可我总要把自己放入这种状态,我觉得我的一生,并不能缺少这种体验。故而我会在为未来那种种设想下的金钱压力而感到繁重,转头会大肆地消费于一些并不必要的东西,我亦会在深夜毫无困意的时候,愉悦的做着各种想做的事,甚至整夜不眠,踏上地铁直接接上第二天的班,更是会热衷当下的这份工作,虽说身边已有人烦躁这工作的乏味与劳累,而我更热忱于这份平淡乏味,但这并不是我的全部,我也会去体验好的情绪,比如新奇的事,熟悉的友谊和温馨的亲情,但这些并没有在大众看来怨恨已久的事情上来得让我受益,也许我真是一个变态。
二十七八岁的年纪尚未走过,但我应该是寒了十八九岁自己的心,在他看来,未来的生活是充满人味的,是那种为了生活认真奋斗的,但我清楚在二十三四岁的年纪里,我是个体味百态的,又恰好热衷于体味那糟糕境地里自己每分每刻的思绪变化,那充斥着愤懑、羞恨、怯弱的情绪。
他像个艺术家一样,想把这一份份糟糕的点心,在他黄金般的年龄,给啃食地干干净净。
作者:卡西莫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