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萍||钢铁的意志温柔的心
钢铁的意志温柔的心
——我的文学马拉松
我就在想自己的文学情缘源于何时,好象是与生俱来的,还在蹒跚学步时就有悲天悯人的文人情怀了。三岁左右,居然为了给一只捏的张大嘴巴的青蛙送到池塘边喝水,还亲自奉陪,带头教笨笨的青蛙如何大口喝水,惊心动魄的演绎了一场生死轮回,就足以说明这个生命可能会有精彩啊,心底善良哈!!!
虽然说不是脚踏五彩祥云而生,可也是哭的稀里哗啦降临世间的,刚出生才十二天,家人就大摆酒席,噼里啪啦的放鞭,告知世界我来了。
小时候,特别喜欢听故事,如歌中所唱:“我们坐在高高的草垛上面,听妈妈讲那过去的故事”那些听来的故事为我后来的爱好讲故事写故事奠定了一定的基础。
八九岁的时候,我已经可以给我的小伙伴们眉飞色舞的讲故事了,为了哄她们陪我一起剥玉米、花生,我就给她们讲《一千零一夜的故事》,看的那些天真崇拜的眼神,我的想象力得到前所未有的提高,编的故事有时连我自己都感动的一塌糊涂。
大概五年级时,被学校送到乡里参加朗诵比赛,至今记得那次朗诵的是那首小诗:“我家有个小弟弟,聪明又淘气,妈妈叫他来洗澡,装没听见他就跑”其中有一句要学几声欢快的小猫咪的叫唤,多年以后,一个老乡说记得我,当年朗诵诗歌时学猫咪叫唤,惟妙惟肖,特别可爱,给人留下了特别深刻的印象。
可能是在中学时,我的一篇作文足足写了十二页,而更牛的是那位年轻的女老师足足给我写了六页的评语,那一本作文本就写了一篇作文。成就了我以后写作生涯里的一段佳话。
在中学时,因为有作文课,我觉得生活特别美好。尤其当老师当着全班同学朗读我的作文时,骄傲与喜悦总会跃上我的眼角眉梢!那时,我的眼神特别清澈特明亮。班里有个女生经常夸赞我的眼睛亮。我想,那一定是希望之光,我对文学的热爱应该源于中学时代那一段美好的时光,一心想长大后当一名作家,可以写出象琼瑶写的《月朦胧鸟朦胧》那么好看的文章。那时,我正迷恋于琼瑶三毛,我的姐妹说她长大想当三毛,我说那我以后就当琼瑶,她写的言情小说都太浪漫唯美了。
电大读书时,我的一篇小说被《泗洪日报》“拂晓”副刊发表,我感受到了文学的召唤,开始朝着这个梦想出发。
继小说《窗口》发表之后,我与文学结下了不解之缘,相继在《淮阴日报》,《淮海晚报》《淮阴劳动报》发表多篇散文小说,其中
有一篇随笔在省电台播出,一位先锋作家专门给我的一篇小说写了一篇评论,我一下子受到了佷多的关注,开始在文坛活跃起来。
那时,泗洪日报社有一理事之位,编辑通知我去应聘,结果我交了5元报名费,正式应聘那天却因没有及时接到电话而当作弃权了,那段时期还真有点遗憾!
好在我生性乐观,很快就振作了起来。彼时,在泗洪报社投稿时认识了当时才刚刚起步的泗洪作家杜怀超。他手里拿着的是电脑打印出来的稿件,而我手里拿的还是方格稿纸,当时我就暗下决心,今后一定也要用电脑稿投稿。没想到,我后来居然成了电脑培训老师,教了十几年的电脑,文学梦想成了被遗失的美好。
远离文学的那几年应该是我的低谷期,几乎不曾提笔。生活过得颠沛流离,辛苦异常,再无雅兴写东西。况且还有一期刊有我的散文的报纸被我的房东买回来糊墙,那么多张都糊他们家墙上了,这也叫我倍感失望。
让我重新写下去的应该是作家朋友的鼓励和读者的肯定, 那年在新华书店碰到两位作家,赠阅了自己出版的书,肯定了我的小说,并鼓励我不要放弃梦想,继续写下去。说来也惭愧,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怎么走着走着,就把梦想丢了。
有一次坐在车上,一位县二中的女老师听到同学喊我的名字,异常惊喜地说:“你就是余萍啊,我读了你写的那篇散文《梦中芋香》,真的很感动,今天见到你真开心啊。”那位女教师的惊喜真是叫我诧异,我一直是有灵感就写,写完发表了,自己欣赏欣赏,自娱自乐一番,没想到会有读者喜欢。更没有想到的是那篇在电大读书时写的知音谈乐稿《烛光里的妈妈》在江苏电台播出之后,会收到听众来信,其中一名扬州的女孩和我成了笔友。而另外一位听众来信写的是黎萍收,我一直没拆阅,直到信件放了两个月都磨破了,才知道是写给我的。那是一位在山东当兵的军人写来的,他在信中述说了听了我的散文后的一些感受,此后,我们书信往来。他寄来了穿着军装戴着军帽的怀抱吉他坐在草坪中的照片,英俊帅气的兵哥哥还会谈吉他,爱看书爱画画。我告诉他我们学校的一些趣事,和他谈文学写作。
某年的2月14日,他给我寄了一张他自己画的仙鹤,一只引吭高歌,一只俯首聆听,两只仙鹤活灵活现,我好喜欢,只是年少孤傲的我不解其意,后来毕业实习之后,因工作太忙,信件渐少,两位文友都先后失去了联系,大家都消失在茫茫人海里。
在电脑学校当电脑老师的时候,一位画家曾问我:“老师姓余,可知一位爱写作的女子叫余萍。”我答:“我就是,什么事啊?”那画家说他有一文友是写诗的,经常会看到一个叫余萍的写散文,小说,以后突然消失不见了,他经常会提起余萍,现在不知怎么样了,过的好不好,为何在报上读不到她的文章了。那一瞬间,我突然好想哭,突然觉得自己不该放弃自己的梦想,无论生活怎样,我都不能令那些陌生的关心和关注我的人失望。我重新拿起笔,继续写文章,但之间有了几年的断层,总感觉力不从心,唤回我信心的是县政府县委宣传部在泗洪门户网站泗洪风情网上开展的热爱家乡的两次征文,我的两篇文章获了奖。其中一篇获了二等奖,一等奖被北京一位名为落寞双鱼的才女拿走了。
那次颁奖晚会是在县城的北辰国际会议厅。那是我终身难忘的日子,2012年12月21日,全球疯传的世界末日,记得那天我画了彩妆,穿着粉色短款羽绒服,黑色皮裙,脚上踩着橙色恨天高。下午出发领奖前,我交待上中学的女儿,大家都传言是世界末日,如果天有异常,你就跟着老师同学跑,她们跑哪儿你就去哪儿,如果我们失散了,如果我还活着,我就拼命写文章,让你在哪个角落都能看到我的名字,找到我。那夜,歌舞升平,一夜狂欢,第二天亮,一切正常。左邻右居都活得好好的,我感觉自己好象是劫后重生,分外珍惜,重拾文学梦,开始一场马拉松似的文学苦旅。
我的文学情缘,从爱好变成理想,梦想,后来上升成信仰,与我经历的两次救助活动有关:电大上学期间,班里一名女生患了白血病,我帮她写了一份倡议书,整个校园师生都为她捐款,当我作为学生代表和校领导到泗县医院去看望她,临别时,她突然从背后抱住我,哭着说:“班长,我不想死,我还没来得及报答妈妈,我还想当歌手,我还想看着你当作家呢,你一定要当上作家啊”那一刻,我泪流满面。
还有一次,家乡亲戚的孩子得了脑瘤,到县城找我,我给电台写了一封求助信,是当时的电台陈平台长亲自播音,播音期间,陈台长泣不成声,上塘镇一位年近六旬的老人冒雨步行百里捐款200元,街上登三轮车的也跑到电台捐款,连看守所的犯人也哭着捐钱。那一刻,我内心深受震撼,我意识到文学可以唤起人类心底的真善美,使人的灵魂得到洗礼,使人更加高尚。至此,我的文学梦想变成了信仰,我的笔端始终流淌着人情美人性美,人间大爱。
岁月漫长,2016年年初,我在一文中写下:“以文学的名义出发,以互联网+的速度奔跑。”时至年尾,我佷骄傲,我的作品能够在北京文艺众家平台刊发,还得到几位陌生作家的赞赏。
世界曾以痛吻我,我没有用力的吻回去,而是报之淡淡一笑,用自己钢铁的意志温柔的心,把我的文学梦象跑马拉松一样坚持了下来。
谢谢世界,温柔以待!
【作家档案】
余 萍
余萍:泗洪县作家协会会员文学作品曾在江苏省、安徽省广播电台播放。有五十多篇散文小说在《泗洪日报》、《淮阴日报》、《淮海晚报》、《淮阴劳动》、《淮阴税务报》、《宿迁日报》、《宿迁晚报》《大湖徐风》上发表,其中有几篇作品获奖。代表作品《小红鱼》《一湖秋水半湖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