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专业知识,大学还应该教给学生什么?

文丨Hewie · 主播丨萧然

如果学生在大学毕业之后,他只精通了某一项专业,那这是大学最大的失败。

——理查德

我们通常认为,现代大学有三个职能,分别是培养人才、服务社会和科学研究。

大学最早产生于中世纪时期。当时工商业繁荣,新兴的阶层要求培养能够接替自己职业的人才,所以大学也就应运而生。中世纪大学主要教授的是文、法、神、医这些专业的知识,培养文学家、律师、神学家和医生。到了19世纪,普法战争爆发,德国战败。为了振兴国家、挽救民族危亡,德国的洪保对中世纪的德国大学进行了一系列改革。

他认为大学除了要培养人才之外,还要进行科学研究、服务社会。至此,大学三种职能的雏形都已出现。

从大学的发展历史中我们可以看到,大学自产生之初,就肩负着培养专业人才的重任。但是,随着社会的发展,大学逐渐剑走偏锋,过分强调学生专业知识的学习,过分强调为学生未来的职业生活做准备。

大学作为高深学问之地,仅仅教授专业知识就足够了吗?除了专业知识之外,大学还应该教给学生什么呢?

正如耶鲁大学的理查德教授所说,我们的大学如果仅仅把专业知识教给学生,那是一种巨大的失败。大学教育应该是不教授任何知识和技能,却能让学生胜任任何学科和职业的。

谈到这里,我们就不得不说通识教育。通识教育一词最早由西方著名的哲学家亚里士多德提出。他认为人有三种灵魂,分别是动物的灵魂、植物的灵魂和人的灵魂

人与其他事物的最大的区别就是人拥有人的灵魂,人有求知的能力和独立的思考。亚里士多德强调教育要让人的灵魂得到发展,让人成为人,就必须把广博的知识传授传授给学生。这里的广博知识就是指通识教育,是专业教育的对立面。

纽曼也曾经在《大学的理想》中提到:教育应该让人看清楚世界本真的面目,看破如麻的思绪,识破似是而非的诡计,抛开无关紧要的细节。

他之所以说这句话,就是看到了大学过于功利这一弊端。他认为,当时的大学只教会了学生专业知识,使他们只能了解实然的世界,却没有办法教会他们如何探求应然的世界。

其实,我国教育家对通识教育也十分关注。曾任北京大学校长的蔡元培先生在改革北京大学时沟通文理、废科设系,主张培养健全之人格。也就是说蔡元培先生反对将文理分科,认为要培养健全的学生,需要文理兼顾。

今天我们发现,文科使人明事理,理科使人更严谨,同时拥有这两种思维的人才能算得上是一个真正完整的人。在这种思想之下,北京大学也在当时成为了学术界的领头羊。北京大学人才辈出、享誉中外。

真正的大学不应该仅仅止步于专业知识与技能的传授。专业的知识与技能,不是大学教育首要的任务,而是学生们在毕业之后,根据自己的兴趣选择去学习和掌握的东西。大学教育的任务应该是能够让人信服地胜任任何职位,驾轻就熟地精通任何学科。

要做到这一点,确实需要我们正心正举,拨迷见智。

升华理念

通识教育的对象是育人,本质是使人更加完整。但是如今,许多学校为了设置通识课程而设置通识课程,通识教育流于形式。并且许多大学的通识课程只在入学前两年进行学习,之后便开始学习专业知识。

其实,通识教育应该贯穿大学教育的始终。对于通识教育,我们不能仅仅认识为专业教育的基础,而应将其提升到育人的地位上。

改进方法

人的生命是有限的,而知识是无穷无尽的。如何把无限的知识让人在有限的时间内掌握,这是通识教育的一大难题。其实,通识教育存在于生活的方方面面。我们不一定要在大学教会学生学习所有的知识,但是一定要教会学生获取知识的方法。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掌握了学习知识的方法,在未来的一生中学生才有可能将学习这一活动贯穿一生。

近些年,随着终身教育理念的出现,越来越多的国家都致力于构建服务全民的终身教育制度。终身学习的理念也强调从小到老一直学、无所不包都要学、学习方法自主学习。其实,终身学习的理念与通识教育的理念是殊途同归的,二者都强调广博知识的学习,求学能力的获得。

评价导向

科学的监督和评价是通识教育的最后一道保障。教育评价的重要之处就在于它的指挥棒效应,指哪打哪。所以,要推动高校通识教育的发展,就需要发挥评价的导向作用。

评价应该多主体、多元、多方法。多主体是指对学生通识教育的评价主体应包含一切利益相关者,老师、学生、家长、用人单位等等都是评价主体;

多元要求我们的教育评价不能仅仅评价学生的专业知识,更应看学生同事知识的掌握程度;

多方法则要求我们在评价学生时在依据考试、专业论文的同时,更多的采取生成性评价、情境性评价等方法。通识教育因为知识广博,很难通过一次评价得出准确的结果,这就要求我们的评价应该是一个长期的、动态的过程。

正如蔡元培先生所说,在通识教育中才能够培养健全之人格。重回通识教育,让人成为一个完整的人,这才是大学真正的使命与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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