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忘的苜蓿清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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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忘的苜蓿清香
作者：牟洪营 | 诵读：黄素品
苜蓿，是豆科植物紫苜蓿或南苜蓿全草的嫩茎叶。人类种植苜蓿作为牲畜饲料，比其他任何植物的时间都长。有历史记载以前，就可能在西南亚种植过。
波斯人在公元前四九0年入侵希腊时，带入该国。历史学家推测，苜蓿在公元一世纪时，从希腊引进意大利，从那时起即传入欧洲。西班牙殖民者在十五世纪早期，把苜蓿带到南美洲，欧洲殖民主义者，在一七三六年引进美国。
春意阑珊，花开灿烂，各种野菜也是欣欣然蓬勃生长。田野里挖野菜的欢声笑语此起彼伏，什么荠菜、蒲公英、白蒿等等都是人们的最爱。我今天要说的是一种植物，这不是野菜，因为需要种植，但是和野菜的口味、功能很相似：清热解毒、利尿通便，也能食用。它起源于亚欧大陆中部，汉代，张骞出使西域引入中原地区，作为观赏植物和养马饲料开始在长安宫廷中栽植。估计很多人猜出来了这种植物，对了，它就是苜蓿。苜蓿一词出现较早，《史记.大宛列传》里就有“马嗜苜蓿”的记载。
苜蓿从古时候起作为马的饲料，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人也喜欢把苜蓿当野菜吃。记忆中的小时候苜蓿特别多，可能原来马牛羊特别多，种植苜蓿是为了给马牛羊提高饲料。我奶奶和几个姑姑经常出去割苜蓿回来，人吃剩下的苜蓿喂牛喂羊。那个时候，粮食比较短缺，家里人就把苜蓿洗干净切碎，和面粉和在一起，加点盐和调料，蒸苜蓿馍馍，即能充饥，也很美味，现在回想起来，直流口水。
这几年，有人种苜蓿是为了吃稀罕，也有人拿出去卖，就像城里有人卖槐花一样。两年前，关中环线高速路修好以后，高速路基左右两边种植了很多苜蓿，每年到了这个时候，苜蓿发芽生长，吸引我们这儿的村民们争先恐后割苜蓿满足味蕾，不过乐极生悲，为了苜蓿，还发生了两起交通事故。
前年有一位老太太去高速路割苜蓿，由于东边路基村子多，因此东边的苜蓿肯定消失的快，所剩无几，这位老人胆子挺大，翻过栏杆，横穿高速路，想去西边路基，正在穿行，忽然一辆大车急速而来，不幸的事情发生了。老人被车撞飞，送到医院也没有抢救过来，家里人找到高速公路局，最后出于人道主义，给了两万元的丧葬费。无独有偶， 去年又有一位老人发生了类似的事故，腿被车碾坏了，高速公路段就没有赔钱。我都不知道这些人心里咋想的，为了吃一点苜蓿，冒如此大风险，为什么不绕道去呢。
这几天，苜蓿生长很快，昨天也从地里掘了一些苜蓿，今天早上摘洗干净，拌上面粉，打一个鸡蛋，加点盐和调料，在锅里蒸十五分钟，出锅，剥几瓣蒜捣烂，用小尖椒和大红袍花椒制成的麻辣热油泼进去，一起搅拌均匀。苜蓿的清香和调料、麻辣油的香气顿时扑鼻，让你馋的垂涎三尺也不为过。说了这么多，这是什么美食呢？这就是苜蓿麦饭，我们这儿叫“苜蓿疙瘩”，和槐花麦饭做法差不多一样。苜蓿和野菜蒸麦饭的最大的好处，做出来不粘，不像其芹菜、菠菜、大青菜蒸的麦饭由于水分多出锅变成一团。这种美食百吃不厌，朋友们有，你们吃过吗？会做了吗？。
苜蓿的做法有好几种，但我最喜欢做成菜馅吃。母亲把苜蓿摘洗干净切碎，用面粉和玉米面混合擀面皮烙成合子，因为面粉不舍得吃，然后用软柴火在灶台下烧火，并使其受热均匀，这样烙出来的合子不过不欠恰恰好。或者是用玉米面包成的菜团子，尽管没有肉，馅绿皮黄，咬一口满嘴生香。还有一种做法：把苜蓿用水洗净与少量玉米面粉拌匀，再放到锅里蒸，不长时间一锅香喷喷的苜蓿糠团就做好了。无论直接抓着吃，还是凉拌着吃都非常美味可口。
在那个清贫的年代，苜蓿的清香伴我长大，有苜蓿吃的日子可真是太幸福了。以至于多少年后，一直念念不忘，对于苜蓿有着一种特殊的情感。那是敬仰，是感恩，是留恋，是刻在记忆深处的一份浓浓的乡愁。
从前，有泥土的地方就有苜蓿，有村庄的地方，必然有苜蓿的清香。想念苜蓿，想念故乡的味道。
作者简介
主播风采：黄素品，网名静与简，有声语言艺术的爱好者、传递者、践行者，以“用心吐字，用爱发音”为初心，潜心学习，静心领悟，传递分享声音的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