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范儿,也没有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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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故事都有起因
晚饭后,我躺在沙发上做着各种古怪的表情玩自拍。然后,被自己惨不忍睹的样子丑笑了。
翻开手机相册,看到上周我开家长会的照片,突然想起一件事。然后决定把它写下来。
上周,我利用两个半天的时间搞了次家长培训会。第一天结束后,欣欣姐姐给我发个截图,后面跟来一个"笑脸”。那是一个家长的反馈留言,我看后也笑了。她还和我解释,家长准是想写——一看就有那个“范”儿!我看得懂,并且为这位家长的真诚而感动。
我一一翻看了留言,有对年轻的校长刮目相看的,有感于我生动的语言受益匪浅的,还有为我深深鞠躬道感谢的,但是,我还是独独对这个家长的留言感兴趣——她建议我,”外表要正式,让人一看就有那个范儿,一听就有那个劲儿”。
我想起一个学生在我文章后的留言——“老师你都当校长了,在我感觉校长都是上了年纪的中年妇女或老头……”看来,大家看“校长”也如同读者读哈姆雷特。
十多年前,我当上了学校的中层。那个时候,我的老领导一个劲儿要把我打磨成“领导”的样子,他每每见我,总有上下审视一番,然后,语重心长地讲——“小宇啊,你得有个领导的样子,穿戴要像领导,走路要像领导,这个铃当书包是个啥玩意儿?”
那时的我,正值青春肆虐的时光,我尝试着学过踱着方步走路,两只手背到身后,走得一板一眼。可是没几下,就脚底生风跑开了。我还是喜欢跑步上下楼,铃当一响一路。似乎除了我的领导没有人质疑过我。我一直是那个本色的晓宇,我张扬,我快乐,我蓬勃,我无拘无束。
“领导”是个在我脑海里没有概念的词语,我也不曾留意别人都是怎么当领导。我只知道,我的平方面积和立方体积都太小。有专家讲课都说,“人厚课厚,人薄课薄。”所以,我总觉得我连做讲课的料儿都缺斤短两,怎么会是当领导的料儿呢?
可是命运真的就给了我一个挑战。我只有尝试着用自己喜欢的样子做到最好。我不会板起面孔说下次不要迟到,但是我会站在门口迎接每一辆车的到来;我不会把感激和谢意挂在嘴上,但老师们有事我一定尽全力相帮;我不知道见什么人该讲什么话,我只是傻傻地回应着自己的本心做事,不解释,不争辩。
这些年,我很少再讲课,倒是讲座频繁了起来。给数学老师讲数学,给品德老师讲课标,给孩子作公益讲讲兴趣爱好。也有人讲,晓宇有了专家范儿,晓宇是个文艺范儿。我只是笑笑,心里知道,自己差得还远呢!什么是范儿啊?大人物才会有范儿呢!
昨天和朋友聊天,感慨,原来五年前,我们就是朋友了。那个时候,我去保定参加国培,遇到书林老师,先是听他评课,后来听他讲座,彻底被这个满腹经纶的人征服了,他就是那样不显水不露水,五年前是,五年后的今天一如是;我给朋友转的文章点赞,说你转的每一篇文章我都喜欢。他发来握手的表情,突然想觉得从哪儿看见过这个名字,兴起查查,原来是江苏一知名校长,人家一直温润在朋友圈里;记者节,我发过一丛鲜花,朋友说,确实是有正规记者证的记者,从业后采访了不少校长和老师。破主任只是个行政职务。我喜欢对自己头上“领导”头衔不屑一顾的人。
我和张丽钧校长在很多观点上有着不谋而合,她就曾明确表示过:自己不喜欢太像老师的老师,讨厌太像校长的校长。老师架子端得太足了,就不会跟学生自在相处;校长居高临下惯了,就会传播一种傲视。
我看过一张李镇西校长和孩子们比丑的照片,心,被暖暖地化开了。那是一个大校长吗?他和孩子们一样做着鬼脸,旁边有斗鸡眼、有大长舌,我似乎可以感受到当时那种平等的快乐。
我没读过多少教育书籍,但是对俄罗斯情有独钟。因为那里有苏霍姆林斯基,有帕夫雷什中学,还有——静静的顿河。我时常会想象,自己也会穿越时空,凝视一下苏霍姆林斯基的目光,他望向我时,是否会那样专注,然后,脸上漾起孩童般纯真的笑容。
我好像真的缺少“校长范儿”,我接受这位家长的好意,不过,仍是不想修炼。其实,感觉这样挺好的。那个低年级小童鞋从我身边经过,喃喃自语地讲,昨天,我姥姥教我背了一首古诗。我问他,你能背给我听听吗?他朗声诵了出来。我的同事妹妹说,“晓宇姐,我作了一个梦,梦见你调走了,我就伤心地哭,然后佳丽也哭,我问你哭什么,她说,我也不愿意晓宇姐走。”我被这无中生有梦逗得哈哈大笑,但是心里着实暖暖的,有如一米阳光射了进来。
也许,终此一生,我都不会“有份儿”,也不会再生出点“劲儿”。但是,我喜欢自己这个样子——有情有义地交往、有声有色地工作、有滋有味地生活,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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