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石」|丹青追梦 水墨本色-中国当代书画名家个人云展览

彭石,自由艺术家。上世纪八十年代出生,重庆大学文学硕士,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重庆美术家协会副主席,中国画艺委会委员,现为重庆红岩书画院副院长,《国画经典》杂志副主编等。多次参加全国性美术作品展,并数度获奖,中国画作品发表全国核心期刊,并在北京、上海、广州等地举办个人画展等。绘画作品被国内外众多美术馆、艺术机构和个人收藏。

【作品鉴赏】

霓裳羽衣著丹青

观彭石服饰绘画作品有感

□杨 矿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在中国古代,有一种独特的绘画形式,艺人们用特定的工具和染料、涂料,在坯布或成衣上绘制图案,进行实用价值远远大于艺术价值的创作,这便是服饰手绘。

服饰手绘是从原始社会先民们以身体为媒介的“绘身”演变而来,在相当长的时间是封建社会官位级别的标志和身份地位的象征,并形成一种“礼制”。

据《考工记》载:在周代,王室已有帝王官服“礼制”所定的手绘纹饰,即“七入”。

汉代时兴袍服,袍的领、袖、襟、裾等部位都是绘画的最佳位置。

隋唐时期,贵族妇女奢华宽大的纱衣,成为绘画的绝佳载体,绘把纱的透表现到了极致。

进入明清,伴随丝织工艺的成熟,服饰手绘达了巅峰,光泽度高、垂感好的丝织品,使“绘”有了更完美的表达。丝绸之路在输出绫罗绸缎的同时,也输出了中国的丝绸绘画。

这些如今在国内几乎找不到实物,也缺乏文献记载的精美艺术,我们今天在欧洲诸多博物馆却可以目睹。

清朝后期,由于印染术的工业化,服饰手绘开始衰落,随着一批又一批艺人逐步退出历史舞台,服饰手绘仅作为一种艺术品,偶见于画家的创作中,再没有持续保持批量生产并成为消费品。

改革开放以后,特别是近年来随着中华传统文化的勃兴,服饰手绘在经历由兴到盛、由盛到衰的艰难、悲壮和阵痛之后,在被一批有情怀有责任的艺术家倾心唤醒开始重焕青春的同时,还破茧而出、化蛹成蝶,涅槃重生为以纸质为媒介的服饰绘画。

这种承载更灵活、呈现更生动、程式更丰富的表现形式,吸引了一大批勇于探索、敢于开拓的艺术家的进入与参与,他们将服饰与绘画完美地融为一体,在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你中无我、我中无你的艺术实践中,较好实现了创造性转化和创新性发展,成为中国画创作重整行装再出发的亮丽风景。

审视这些追寻先贤的后来者,有一株才露尖尖角的“小荷”和他最近在上海举办的名为《服章之美·谓之华》的服饰绘画展览引起了我的注意,这个年轻人就是彭石。

说起彭石,虽然年纪尚轻,但在重庆美术界却名气不小。

一是他出身艺术世家,爷爷彭志灵、父亲彭柯、母亲石文君都是重庆颇负盛名的画家,且爷爷和父亲皆为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

二是他和妻子胡焱虽系八零后的绘画伉俪,却才华出众、少年成名,经常跻身北京、上海一引起美术大展,双双也是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

三是彭石的父母和他们夫妇都不在体制内工作,也没有其它营生,纯粹以画画、教画为生计。

这样的身世和境遇,在当今艺术界并不多见。无助的磨砺摔打和无奈的烟熏火燎,使得彭石比同辈相比,有着更为敏锐的洞察力和更为敏感的感知力、更为敏捷的行动力。

《服章之美·谓之华》是彭石的第一个服饰绘画作品展,一出招亮剑就敢于登陆艺术和经济同等发达的上海,其勇气与实力可见一斑。

虽只是一个仅有五十多件作品小展,但因其关注的领域和关照的文化匠心独运,意义与价值已超越了展览本身。

长袖善舞的传统服饰与淡雅纤柔的笔墨技艺,在画面上水乳交融、辉映成趣,让人一时难以分清是被服饰所吸引,还是被绘画所折服。那一笔一划犹如一针一线,仿佛是在精心编织一件件精美的霓裳羽衣,尽情燃烧释放着服饰之美与绘画之美的激情和光芒。

服饰的有型与绘画的无型,将创作从有限扩大到了无限,使长于花鸟画的彭石有了更大的想象空间和发挥余地,从而可以游刃有余地将个人的情感在咫尺之间渲泄到极致。

强烈的色彩对比和大面积留白,强化了画面的整体节奏和韵律,使人惊艳之余倍感和谐与暖意。

驻足每一幅作品前,都会感到有一阵清新之风扑面而来,既似一张如诗的画作,更像一件如梦的衣衫。霓裳羽衣著丹青。

从服饰手绘到服饰绘画,既是继承中的发展,更是发展中创新。

纵观任何一门艺术,复活往往意味着复兴的开始。中华文化的繁荣兴盛,必须依赖于中华传统文化的伟大复兴。服饰手绘的再度繁荣与服饰绘画的继往开来,必将会为中国美术的多元化发展多向度拓展注入新的力量,增添新的动能。

2018年9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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