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星人眼中的人类是怎样的存在?

写作文嘛,可以新奇别致一些。

对面着墨,可以给读者新奇别致的审美享受。

李汉荣《父亲的东篱》中写自己离开老家进了城,几十年来没有种过一苗菜,没有抚摸过一窝庄稼,没有刨过一颗土豆,有亲手养过一根葱,还说:

几十年了,没有一只鸟认识我,没有一片白云与我交换过名片,没有一只青蛙与我交流过对水田和稻花香的感受,没有一只蝈蝈向我传授民谣的唱法。

从对面落笔,写自己与飞鸟、青蛙、蛐蛐的疏离、隔膜,新颖别致。

欧·亨利《警察和赞美诗》写生活无着的苏比想被警察抓进监狱里去度过寒冷的冬季,于是故意惹是生非,进饭馆用餐后向侍者坦白:

他无缘结识钱大爷,钱大爷也与他素昧平生。

苏比身无分文,而说钱大爷无缘与他相识,幽默风趣中包含着无奈与无赖。

佳作《回家》中有如下一段文字:

还在路上,我的思绪早飞回了魂牵梦绕的家。我仿佛看见,母亲和姐姐在厨房一边高兴地说着话,一边烹饪我喜欢吃的香喷喷的美味佳肴;姐夫与爸爸在客厅下象棋,爸爸不时抬头看看墙上的挂钟。小外甥一会儿从厨房跑到客厅,一会儿从客厅跑到厨房,一会儿尝一口姥姥夹给他的菜肴,一会儿缠着姥爷问舅舅什么时候到家。哦,屋前的合欢树正朝着我回家的路张望,一树灿烂的花正期盼着我欣赏……快到了,我差一点喊出来:“我回来了!”

“我”在国外留学,而今毕业回家,迫切想见到亲人的心情可想而知。作者运用对面落笔的手法表现深厚的情感,别致而感人。

从网上读到一篇文章,觉得新奇。奇文共欣赏。

(插图来自网络)

外星人眼中的人类

有一种叫“人”的奇怪生物生活在这个星球上。

这种生物很喜欢打扮,它们把别的生物的皮毛裹在自己身上,把植物加工成片状,切开又缝合后也套在身上,并且管这东西叫“衣服”。不少雌性的生物还把各种各样的金属和石头挂在身上,还在脸上涂抹奇怪的颜色;有的甚至用手术把自己身体上的某些部位弄成自己喜欢的样子,还宣扬什么“假美比真丑好”。

这些生物制造了一种叫“电脑”的盒子,通过这盒子与同类谈话,并且做一些被视为“伟大”的事情;又有少数同类制造了一种叫“病毒”的东西破坏那盒子。这边做那边毁,彼此都不闲着。还有一种叫“钱”的纸制品最受这种生物的青睐。它们从未停止过对“钱”的追求,甚至为了“钱”而互相残杀,以便满足它们各种奇奇怪怪的欲望。另有一些纸制品,起了各种各样的名字,比如“文凭”“绿卡”“股票”“合同”“房产证”,等等,也很受它们欢迎。它们中的一些称这个时代为“纸器时代”。

可恶的是,这种生物还生产了一种叫“核弹”的武器污染它们的星球。据说,这些核弹加起来能把它们的星球摧毁100次。于是这些生物又互相约定不许使用核弹。

这种生物发明的最奇怪的机构叫“学校”。它们把自己的后代送进去,让后代从成堆的叫“课本”的纸制品中寻找一种叫“知识”的东西。而一些埋进课本堆里的幼小同类被称为“书呆子”,据说“书呆子”的想象力和创造力已经被扼杀在“学校”里,可它们还偏要这么干,怪不怪?“学校”中最可怕的刑法叫“考试”,它强迫成千上万各有特色的小生物在一张千篇一律的纸上写下千篇一律的答案,然后用一些非常可怕的数字来“计算”小生物们的能力和用途。

这种生物之所以生活在一个急速旋转于万丈深渊般的宇宙中的球状表面而感觉不到危险和恐惧,实在是沾了它们太渺小和微不足道的光。尽管渺小,它们仍是划疆而治,按自己的意愿把它们生存的星球表面切割得支离破碎,它们管那一个个封闭的图形所圈住的土地叫“国家”。殊不知,它们的整个星球也不过是一个村落。

它们的皮色有黄、白、黑、棕等好几种。于是,白色的看不起黄色的,黄色的看不起黑色的,黑色的又敌视白色的。它们互相鄙视着,却从未注意过它们的血液都是——红色的。

这种生物还在它们的星球上生存着,它们还将生存下去,至于生存多少年,就看它们自己了。它们是那种可以在一日之内把自己的未来断送掉,也可以在一天当中把自己的明天设计得美仑美奂的生物,一切的一切,就看它们自己了!

(王蓉)

【评点】作者变换视角,从外星人的视角来审视人类。正如外星人在人类眼中是“异类”一样,人类在外星人眼中也是“异类”,这种独特的视角可以让我们全面鸟瞰我们生活中的各种问题。这许多大问题只有居高临下才比较容易说明白,而“外星人”恰恰提供了这样的视角;此外,这样的视角也便于作者调侃、讽刺,给作者的语言运用带来了锋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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