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州校园诗人专辑（二）】多大的悲伤，才配得上这样的夜晚
主管：六盘水文学院
凉诗精选20期（总第89期）
本期诗人
何瑶兰、陈 浪、陈雪琴、赵唐思雨
陈义计、野 萍、赵 勤、六 月
陈安妮、孙美琪、陈何丽、陈 甜
序诗
繁花盛开的李树
◎露易丝·格丽克
春天，从繁花盛开的李树黑枝条上
画眉鸟发出它例行
的存活的消息。这般幸福从何而来
如邻家女儿随意哼唱
却恰恰入调？整个下午她坐在
李树的半荫里，当和风
以花朵漫浸她无瑕的膝，微绿的白
和洁白，不留标记，不像
那果实，将在夏天的烈风里
刻上松散的暗斑。
很枯的河床有绿走过
石榴花蹲在地上。今日
雨天的窗有小鹿出没
这里并非无人提起
有很长一段时间，她
徘徊在窗外李子树下
“谁的父亲死了”
不，不是
她的单曲循环是喧闹的
是昨夜停灵处
不断碰撞的麻将声
她如此想时
有雨和叶子同时落下来
它们下沉的速度——她常常怀想
那速度
是连悲伤都还未显露的消亡
◎米虫
这是它举起铁盒子银镯子的第五天
乳白色的孤岛不断碰撞，沉没
它打碎喉咙，只是哽咽
一定，一定是更远处的旷野
深处下起了大雪
这雪盖住了整个世界
以至于让它失了音
以至于一个边缘人
失了音
◎送别
我们说话时旧车站里
两棵香樟树正在驱赶羊群
驱逐一种事物总会有惊心的愉悦
我看见，香樟树快乐地摇着
我们快乐地摇着。我们
手边的行李箱，也快乐地摇着
有凉风吹来天空渐渐升起黑色的蓝
我们就这样从一个地方，不断
摇到另一个地方。不断
驱赶自己也驱赶着其他（这可爱的必然性）
风越大。我们站在风口处
目睹行李箱平滑的四肢
麻木亲吻地面时
不得不承认
我们摇得更欢快了
◎除草记
如果绿葱地之外杂草不成为杂草
如果我们沉默，大海寂静
我拔掉自己，有星月滑落
如果有一会儿我们注定绕着湖泊离去
风轻盈盈的，有纸船驶过
我们忽略所有的冷箭刀光，和
午夜时分弯月上枝头
当梨树维持成我们肉身的模样
好似生命之中
有些幽微的疼痛
正缓缓而来
◎啤酒鸡翅
小火候是最难以把握的
山色远荡就让它远荡吧
可别分心，可别梅香一任阶前
特别是昨夜的月光，往年的八角
我们要学会安静，好像这个世界可以消失
好像白风铃摇曳鹿皮院坝
好像麻雀嘴里叼了一片蒜苗地
我们就挤成了它小小的心脏
好像你说你爱我
我的影子就做了一场春梦
深夜观雨，就像深夜看一个流泪的人
暴雨，是痛哭
雷鸣，是滚动的喉结
你听，树木也在哭
瓦片也在哭，栏杆和狗
哭得更大声……
多大的悲伤，才配得上这样的夜晚
多么幸福，只有我一个人醒着
◎大雾记
在南方，逢雨，便起雾
雾一来，云贵高原就变成了
华北平原
雾的胸怀比海大
水淹不到的地方
雾能淹到
◎虚无之诗
我多想钻进一片树林，住下来
不再考虑人间的事
春天来了，就寻一朵可爱点的花躺进去
蝴蝶寂寞了，就会来找我
夏天，我便摘几片树叶披在身上
阳光洒下来
我的眼睛染成了绿色
到了秋季，山上的小动物会来摘野果
我会请他们喝月亮酿的酒
醉了，让它们住下来
陪我过完这个冬天
再回去
◎看我
来看我吧，不要乘交通工具
步行，一步一步地走
提前五个月出发
要是不够
就提前一年
无须带经书和刀
路途遥远
带一枚月亮
即可
渡过了河
自然知道涟漪不成波澜
跨过了山
自然明白枝叶不是木林
越过了光
自然晓得岁月不绊行人
从来不是以往不鉴
也不过来者可追
行在路途的客
皆是风尽送春去
叶落迎冬临的期许
身过一程可以
心不留片叶困难
所谓省己
是俗世不浮
良人不负
◎砥砺
这晚，风不知来自何处
凛厉中夹杂些许疑惑
刺入皮骨，在其后涤荡圈圈涟漪
背对着过往，一步步抬起落下
偶尔颤抖却从不停顿
我本生就寒冬时节
又何惧透骨风雪
当踏过断尘，越过飒飒风穴
俯视质疑和批判
除却不屑，只余下感慨
至于定义制裁
只能由我自己执笔
◎倘若有一天
倘若有一天，“爱”变得庸俗
我该怎么向你表达心意？
阳光暗了，月会照亮黑夜
云层密了，灯会指引旅人
可“爱”俗了
我该怎么告诉你，我爱你呢？
我想，倘若有那么一天
我会说，我中意你
于众生遇你，遂意兴眉梢
从此再难废却
倘若有这样一天
我会说，我欢喜你
我所见之人间皆是悲哀
唯你遇之欣然
我愿，倘若有那么一天
我会说，我想你
木是肉体，目是眼睛，心是灵魂
而这一切都只有你
倘若有这样的一天
我会说，我爱您
从此你在人间，你在心上
但倘若真的有一天
“爱”变得庸俗
我想
我还是会一如既往的说，我爱你
◎月与孤潭
东方未明，日出未许
整夜的风吹尽云及星子
那如玉的月啊
将所有的光都倾诉给了黑夜
除却满人间的寂静
找不到一丝温暖
世间之于它，原属遥遥
春去秋来，不曾回眸
仅一方孤潭
时时刻刻，将它映入心底
人寐林深，鸟眠婵静
潭，如夜的期愿
没有多余波动
即使吹尽一夜的风
也不曾将这寂静搅扰
仿佛生来便默默不语
星空之于它，不过尔尔
斗转星移，未曾留恋
唯高悬皎月
年年岁岁，刻入它的骨髓
月未思量这方孤潭的仰视
潭未期许那轮皎月的奔赴
双向的陪伴是彼此的感念
所以啊，远方的你
我愿你是那高悬的月啊
孤身从潭这头漫步到那头
我愿我是那孤寂的潭啊
与月从这头漫步到那头
头发扎起来，
书本翻一页，
我走在林荫里，
伞撑了好高。
树叶总会飘落的，
细枝也挂不住雨点，
雏鸟总会高飞的，
再小也要长出绒毛。
走过了好多街角，
买不到想喝的奶茶，
店铺的灯发亮，
你我总会遇见的，
在同样的风里，
某段阑珊处。
◎半日闲
绵云簇过，
凡事堆在一边，
枝叶弥琐，
浮生半日闲。
轻风掠过茗山，
登歌起令，
路有千百般，
桂香惊云。
惶惶无归，
散云过一鹤，
孤独噬味，
作人间红尘客。
闲庭信步双手垂，
小径路经过，
仰望夕阳西去，
人间如意常得。
◎勿念
桂花飘散着幽香，
稚鸟学会了飞翔，
操场的篮板沐浴着阳光，
初遇的那日，
你的眼底盛满了星光。
七色的音符融进了旋律，
生涩的怀抱破开了静谧，
韶华易变，浓情胜喜，
暮沉的夜里，
你做我的微光与安宁。
双手的温度暖到了心底，
老旧的楼房塌陷了过去，
只余常青的松树装载了回忆。
后来呀，
银杏的叶子落成了书签，
送来的巧克力失了微甜，
一封书信，
我们已散了许多年，
没有照片记录的笑脸。
勿念，勿念。
时间是成长磨出的厚茧
四指按压在弦上
拨开层层皮肉与表象
殷红，殷红
沾染心脏的颜色
血液翻腾，涌向脚尖
踮起一支拉丁
伴奏吉他弹破四分之一
挣脱小小的蝴蝶
◎写给云
山花烂漫时节
总爱在心里种下她的影子
长出片片思念的叶儿
晚风一吹，就要浪迹天涯
归属山海。望渤海湾日出
玉龙山顶听黄昏奏曲
天空之外生长一株青树
她曾栖息的地方
永远眷恋着一朵蝴蝶温柔的花
落月秋千下
默默荡荡，朗诵一首诗以及
她的名字。好像永远新生在风里
好像从来不会厌倦
于是，轻轻抱住树影
生怕流失
生怕一用力，弄疼了她
◎青树
一度失眠的通话。我还有一株青树
我还有一朵青树的花，一颗青树的果
1.
身体斑驳杂乱，部分溃烂从意识之初
脑袋从高空抛下，坠感。解救枯寂
万物于是生长，万物扎根我的身体
夜空画了一只圆，供奉我视察眼睛
视察一颗石子带来的危机
2.
危机四伏。六月的黑白之间
发出另类的光，让我失去性欲。失去
高高举起的盾。于是失去脑子
剩下无边无际，思考与想象
3.
子时上演一处角色扮演，假想温柔
掰开彼此的沉默。直到月儿，青鸟
沉静在诗与歌的身体里。直到我的
唯一的听众睡去，夜晚才堪堪落幕
4.
于半梦半醒之间偶遇阑珊
见你。落一群月儿，习习
挂满水流的枝头。梦的片叶儿
被赋予温柔
5.
我们熬出的夜，昨晚被迫终结
脱落青丝一抓一把。读诗，唱歌，讲故事
失眠的月儿起落无常，好像眷恋好像不舍
好像……没完没了
6.
昨日，太阳没完没了，创造裙影
汗滴的香与高跟鞋的美丽不必结果
采折的绣球与孩子也没有失望
没有哀怨。我的君王至上
我的虔诚诞生太阳的光
7.
第七夜，青树梦见我
正开出渐行渐惊艳的花
◎思想亚健康
1.
一杯苦茶
囚禁自己在沙发
冥思，关于黑夜的哲学词汇
渐渐忘记睡眠
2.
剔除论文带来的部分烦恼
黑夜倾诉：
“我本来拥有生命，死亡遥遥无期
当直立行走的生灵诞生意识，恐惧把我笼罩
疯狂的理论，创造电灯这样的原始凶器
我身体的生机渐渐流失”
蚂蚁无法赞同黑夜的观点
缺乏辩证思维
并且不是真心做它的倾听者
抱着搬运万物的目的
从接近黑夜开始
3.
曾经在课堂上失言而给老师划了一道伤口
不停地道歉与时间消磨后才算结疤
而今沉沦在为人师表与尊师重道的伦理中
不知不觉，星辰转了一圈依然在绕圈子
于是关灯让影子休息，身体下沉至黑夜深处
4.
如果一切没有定义
……
未来的桥头没有蹒跚的生灵
当我明白
总有人跌倒又爬起
两个人一瘸一拐的走着
让我伪装艺术的现实
就像纸包不住火在夜晚热烈的燃烧
我多不容易的人设和坚强
还请不要揭穿
◎女菩萨
自然是女人，没了头发
庭院里乌鸦飞走，天白茫茫一片
我只说一个女人
不是一群
在此前，没人见过如此美丽的光头
伟大在生灵面前只会自私
活多久才叫长寿，多知名才有意义
她的梯度没有仪式……
洗尘是残忍的
男人的剃须刀比经文更加肃穆
吵闹的电流淌入我的眼睛
皱纹下的老人在茅草的光阴里悄悄哭泣
掉落的发根被收藏
莲花座镶在她的骨头上
嘴里喃喃而出——哈利路亚
◎沉默的眼
烟火就如此来，不在早晨的村庄
也不在蹉跎的记忆线
苇草拂过黑颈鹤的羽毛
我才明白
外围陷入深深的沼泽
我抬头看天上飘摇的风车
消息成为一切等待的目标，我双眼紧盯
他们来得如此“合情合理”
我把姊妹围在篱笆里
将她眼里的世界抹去色彩
风儿，风儿
请替不安的心问候那一颗颗脆弱的无助
我看见白色的花开在绿色的叶里
你看无色的泪花开在我的眼里
时间纷沓而过
久不感惑
如今心也随这秋伤感起来了
一叶知秋也好
一叶障目也罢
在后知后觉中
竟也到了深秋
泛黄中带有点绿秋色
宁静而微凉的小湖边
努力沿着墙壁生长的爬山虎
一切都是那么的顺其自然
那久久思绪不动的它
那么的美好
美好得有些凄凉
渐入黄昏
天空依然如此的澄澈
星星是那样的闪烁
可微风不再温暖
而是带有丝丝的刺骨
吹打得竟有些心疼
这些许种种早已暗示
时光匆匆
那事那人再也不在
只随此繁华落尽
飘走在尘世里
◎陌生人
你说夏天终会过去
秋天也终会到来
我期待已久
你却迟迟无归期
是满天的黄沙掩盖你的眼吗
让你迷失在黑夜里了吗
陌生人
我为你撑起了一盏灯
为你指路
请不要迷恋沙漠里的星空
你将被它牵绊
无法逃脱
陌生人
沙尘边的绿洲
是你短暂的补给源
可惜太过贫瘠
虽美却不能久留
前方有无限可能
或吵闹而颠簸
或静谧而美好
但也要无悔
既来之则安之
祝福你 陌生人
此去经年 怕是无期
熙熙攘攘的人群穿过
或匆忙，或悠闲
匆忙的人追寻梦想
悠闲的人品味人生
每个人都在更新定位自己的方向
前半生匆忙 后半生从容
◎路灯
照亮过许多风景
也看过许多迷途之人
街边的流浪猫
深夜醉酒的失旅者
辛劳的环卫工人
空荡的大街
……
灯光明明灭灭
背影短短长长
每个生命都有自己的归宿
都有殊途同归的孤独
◎空白页
天空是个小气的孩子
受了一点委屈就不止的哭泣
我躲在你的怀抱里，
西北大漠的叮叮驼铃，东北深林的呦呦鹿鸣，
是我襁褓中一遍又一遍的圣歌和祝祷曲。
西南山岭的羚羊貔貅，东南平原的白鹳灰鹤，
是我丫丫学步时寸步不离的殷勤玩伴。
我躲在你的怀抱里，
我的人生仅存宁静、欣慰和欢愉。
我曾是你失散的幺子，
世界盼望着千禧年的到来，
而我盼望着和你以同一个名姓存在。
我躲在你的怀抱里，
我告诉大家我本被唤作香港，我的小名是香岛、香江，
我只是不愿让“妈祖”成为你我耻辱百年的印记。
我是雄鸡金甲上镶嵌的一颗明珠，
我是历尽千难万险越过万水千山也要回家的痴儿！
我躲在你的怀抱里，
璀璨夺目，卓尔不群，
无论我多么繁荣、闪耀，我总还是忘不了母亲。
千钧一发，四面楚歌，
无论我离家多久，我总还是属于母亲！
我躲在你的怀抱里，
我也终将会拿起利剑，冲锋在千军万马的阵前！
我也终将会让万国听到，我香港替中国嘶吼出的雷霆万钧！
陈安妮，六盘水师范学院文学与新闻学院在校学生，热爱文学，热衷写作。
我所希冀，
你在春天归来，头戴百花的冠冕。
风光，傲然。
而我捡撷你踩碎的花瓣，
绣缝，装点。
我所希冀，
你在夏天归来，手捧海洋的银皿。
欢喜；安然。
而我捉养一朵温柔的莲，
亭亭；自在。
我所希冀
你再秋天归来，腰别满满的布袋。
伟岸；欣然。
而我挑选最小的种子，
播种，期待
我所希冀，
你在冬天归来，脚穿一位姑娘缝制的皮靴。
自得；美满。
而我会擎出一支流泪的喜蜡，
微笑；默然。
我所希冀，
我在黑夜离去，枕边是一尾叫做鱼尾狮的鲤。
幸福；无憾。
而你会在白日老去，
乌发；依然。
◎梨儿谣
你来，你尽管来，你尽管在春日来。
我开满山坡晴雪闹，
你浅浅梨涡轻含笑，
吟诗呷酒是梨花做媒，春酿发了酵。
你来，你尽管来，你尽管在夏日来。
我落花如雨惊四方，
你手帕上绣着鸳鸯戏水的样，
裙裾悠悠染着喜被上枣儿和花生的香。
你来，你尽管来，你尽管在秋日来。
我结了果子待卿还，
你送阿郎出乡关，拂了秋风轻呢喃:
“梨儿梨儿，我腹内酸。”
你来，你尽管来，你尽管在冬日来。
我枝撑如伞积了影，
你鼻尖星星点点的泪似这冬月雪，
落地如我梨花碎千瓣。
我的姑娘你莫不来，
今日枯山古寺梨满山，
只因那年风霜大，
你冒雪把梨儿埋。
我的姑娘你莫心寒，
苍山雪化，明烛天南，
拈一朵梨花敬这个春日和你，
胸中有梨落，温润如河山。
你来，你尽管来，你尽管携风带笑向我来，
好似那雨后江南梨花绽。
◎故国梦警
曲终鹤警露华寒，笑罢浊世梦犹在。
梦醒恍然若失，不知今夕何年。
抬头遥望，魂归梦碎的一九三七。
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
一晌贪欢，一响贪欢；
几度飘零，数年心酸。
这人世间所有的怨怼、愤恨、恸哭，
怎能被松花江上的桨声灯影和黄浦江边的吴侬软语所救赎？
这苍穹下全部的嬉笑、温柔、美满，
哪能轻易存活于血色的大河长江和明晃晃的短剑长枪？
旧事南柯一梦，今朝北国秋凉，
为何我的蓝裙在西风里被鲜血染成了一朵沉郁的紫丁香？
为何炼狱自今日起代替了人间天堂？
我所质疑乃当今同胞之质疑！
我所嘶吼乃当今华夏之嘶吼！
我所悲恸乃当今世界之悲恸！
我在被粉碎了的带着血腥味的砖石瓦砾下，
用最后的、微弱的、坚定的声音喊出：
我中华，不服！
挑罢昨夜雨，又见烛火明，
吾故里终是迎天白。
江山远眺不负千古繁华，
山河重振不忘英烈戎马！
夜阑卧听风吹雨，铁马冰河入梦来——
入梦来，入梦来；
与君同，魂梦归。
好在今日千古盛世，好梦留人睡。
◎向往的生活
我向往的生活
是厨房里的忙碌
是市集里的喧嚣
是街道的车水马龙
是小吃街上的人间烟火
我向往的生活
是傍晚的彩霞
是星空下的浪漫
是水田里的稻香
是美好的人间俗世
我向往的生活
它既是喧嚣
也是宁静
是即将到来的明天
也是渴望的远方
人们都说我的世界很矛盾
但我只是学会了随遇而安
远方还是明天
喧嚣还是宁静
我都期待、向往
因为我知道
心之所往
便是远方
◎年少的欢喜
我见过世间最美的风景
那便是你眼里的星光
柔软得像八月的木棉
随着淡淡的微风
吹进了我的心里。
我见过最明亮的光
是如太阳一般的人
就像神明遗落在人间的天使
带着温暖走进我的梦
在梦里，朦胧中
我看见了我们的远方
我见过最动人的欢喜
是怀揣着小鹿见一个人
夕阳下微风中
就那温柔的一回眸
便胜却人间美景无数
这是
最后一页
诗的故事
已经完结
后面的情节
该怎样续写
顽强的信仰
充满脑海的边缘
如果明天意外不来
我想
我可以自私
不去经历那些心痛
最后一页
不想要流泪
只想要快些入梦
把那一撇一捺
一点一滴
极致的爱
告诉你
◎早餐店
早餐店不会开到夜幕
想要的人
早上就来了
不想要的
深夜也不到
夜店也会打烊
凌晨三点
该走的人
霓虹灯
也留不住
明明
得不到的
你还是会伸手
伸手去乞讨
也难怪
你会伤的那么深
四年
你离开时的背影带着青涩
我在后面，远远地望着
唯恐你
天光长，春衫薄
三年
三千里路
远山远水，隔云隔雾
我丢了红豆，慕了另一片春光
只觉得日子
一日比一日长
两年
山回路转又见君
不问来处，不诉离殇
一年
不闻鲜衣怒马，不见桃花灼灼
我想与你
闲时做乐
农时栽花。
注：封面图片来自网络，如有侵权联系删除。
《凉都诗人》微刊
朗 诵：若 水、锦 心、海 音、鹿 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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