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亮自称“山人”,后世人认为不妥,但本意却不是现代人认为的贬义

河南的地方戏里,有一个“诸葛亮系列”,其中《诸葛亮吊孝》、《收姜维》等都是当地颇负盛名的剧目。但每次看这些戏时,听着诸葛亮自称“山人”总是感觉很不舒服,因为,一般认为,“山人”是个贬义词。

在中国儒道两家文化的浸润之下,中国古代知识分子“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得意时出将入相,以“致君尧舜上,再使风俗淳”为目标;而一旦遇到挫折,则是另外一番样子:“今朝在世不得意,明朝散发弄扁舟”或高卧林泉,或躬耕山野,或寄情于山水诗酒之中。前者虽然是读书人的追求目标,但后者亦同样受到人们的尊重,称其为“隐士”。

然而,从唐朝开始,山林也渐渐成了名利场,隐士改头换面,以“隐”入仕,他们纷纷以“山人”的面目出现了。

何谓“山人”,沈德符在《万历野获编》里这么说:“山人之名本重,如李邺侯仅得此称,不意数十年出游无籍之辈,亦谓之山人。”

因此,从明代开始,“山人”这一称谓有了特定的意义。“山人”以自己的所作所为渐渐和从前的隐士拉开了距离,虽然他们也是读书人,不少也被社会以高人异士视之,不过他们的本质却是汲汲于功名利禄的伪君子,他们或依附于达官显贵,或奔走于将门相府,他们披着“山人”的外衣,却以追求荣华富贵为目的,深为时人所鄙视,直到最后将“山人”这个词弄成了深含贬义的词。

到了嘉靖和万历年间, “山人”已成为丑陋的代名词。他们沽名钓誉,四处游走,恬不知耻地署名某某山人”推销自己,甘当帮闲和打手。于是隐士一天天少下去,“山人”则一天天多起来,最后“山人”成为一个十分可笑而又可耻的群体。

因此,以后世的眼光来看,诸葛亮自称“山人”显得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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