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美刊】特别篮球赛 | 焦卯元

 特别篮球赛

作者：焦卯元

编辑：紫烟

一场别具特色的篮球赛让我至今难忘，因为这场篮球赛纯粹没有规则，不拘约束，更多的是给孩子们带来无尽的开心欢乐。

我清楚地记着，那是2000年的秋天，我替体育老师带着初三年级三十多个孩子，排着队踏着下午明媚的阳光，来到操场。

天空明净，暖意融融，没有一丝冷风。我把二十一个男生分成两拨，南篮十个，北篮十一个，全都上场参与比赛，女生们也分成两拨拉拉队。

我知道男生们跟本不懂比赛规则。于是我这个裁判也成了摆设，只管安全。

比赛开始了。按规则，我应该把篮球抛过头顶，让双方争球，可他们不懂，如果这样，双方男孩子的手非打在我脸上不可。于是，我把篮抛起三米多高，我就开溜了。篮球真能耐，从空中划了条弧线然后垂直落下，不偏不斜，砸在篮球场上心不在焉的小男孩头上。小男孩被篮球砸出了赛场，缓过神来，飞一般似地扑向篮球，抓住篮球紧紧抱在怀里，又怕一哄而上的十几男孩抢去，干脆趴在地上，把篮球压在肚下。双方的男孩追来抢球，左一个，右一个，足足有七八个男孩压在小男孩身上。这是孩子们平时玩惯了垒城墙，根本不是抢球，只是为了开心快乐。我急了，跑过去又推又拉才解救了小男孩的危机。只见小男孩像个土地爷，浑身是土，只剩两眼晴还能眨巴。男生女生看见小男孩土眉土眼的模样，笑的前仰后合，捶胸跺脚。我一边拍打他身上的尘土，一边关切地问:“没事吧！”小男孩根本不当回事说:“老师！没事！我们男生们经常这样玩，习惯了！”紧接着，小男孩迅速跑进球场，融入了抢球的人群。

这时十几个男生围在南篮抢球。可他们一点规矩都没有，乱七八糟，你拽我的胳膊，我搬你的小腿，他又把你紧紧抱着。篮球一个劲往蓝板上撞，硬是不往篮圈里钻。

突然，一个大高个男孩抓着了篮球，使足劲扔往北篮。北篮只有一个男孩闲着没事，一边唱歌一边踱步。眼看篮球飞来，他慌忙双臂张开，硬等著篮球撞自己的胸膛。篮球带着呼呼风声，闪电般地把他撞在地上。男孩迅速起身，慌忙投篮，连续投了三次都没投中。眼看着十大几个男生闯将过来，他心里更加慌张，怕把自己扑倒，转过身去，用了吃奶的劲一脚把篮球踢向南篮，鞋子也踢飞了，飞出的鞋子可真搞笑，飞的老高，掠过他的头顶，竟然卡在了北篮圈上。男孩让一个女生找来棍子捅鞋，其余男生蜂拥着追向南篮，拉拉队的女生们又一阵好笑。操场上荡漾着欢乐的气氛。

篮球来往穿梭，男生们左冲右突，活蹦乱跳，气喘吁吁，跑得汗流浃背，可他们好像一点都不累。

这时篮球飞到南篮，抢球的男生们，你推我撞，篮球瞎蹦乱跳，足足僵持了五六分，可一个球都没进。忽儿，一个又高又壮的男生恼头了，跳起来抓着篮球，扬手扔向篮板，篮球越过篮板生气了，心想你们不是踢我，就是压我，没规矩，没教养，不跟你们玩了。正好南篮的背后是厕所。篮球撞在厕所墙上，返弹回来碰到厕所挡羞墙上，顺理成章，滚到茅坑。几个男生急忙追了上去。晚了！篮球掉茅坑了。一个男生特别爱笑。跑着笑着喘着:“报，报，报告，老，老，老师，不好了，篮球掉茅坑了！”说完蹲在地上笑出了两眼生泪。所有男生女生都笑疯了，有的弯着腰笑，有的像范进中举一样拍手疯癫的笑，有的……操场装满了欢乐，装满了笑声。

鸟儿欢唱白云飘，阳光普照，开心快乐享美好！

下课铃响了，整整一节课，整整二十一个男生，搞不懂是孩子们玩球，还是篮球戏弄孩子们，竟然一个球都没中。

孩子们玩累了，尽兴了。擦着汗，边走边聊边笑，零零乱乱，回到了教室。

原创首发

焦卯元原平市大林联校退休教师2020/11.5日

作者简介

焦卯元，原平市大林联校退休教师，酷爱文学，传递正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