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买药

那时我的感冒已经有好久一段时间了,记得好像是从上月的23号开始的。

起初我就在家里弄了一点常备的感冒药吃,什么感冒灵;白加黑;复方氨芬烷安片;还有头孢拉定片和罗红霉素片等等吧。大概是4月底的时候有过一两天的好转,但那似乎就是昙花一现,并没有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5月2号,我感觉很不舒服,浑身的肌肉都好酸痛,没有一点力气,老婆叫我到医院去看看,因为我对现在的医院很不信任,尤其是医德,医术和医风。因此,我并不想去医院,但考虑到毕竟是有病,所以我还是准备去药店买点药。

  吃过早饭,我乘坐101路公交车,10分钟左右就到了花桥。一下车就是花桥的“长征医院”。

我虽然不想到那里面买药,因为,那里面有个瘦骨拉稀的所谓专家医生很是傲慢,我曾经和他吵过架。  

但考虑到我只是买点药,又不找他看病,何必要舍近求远到其它的地方去买呢。何况,今天会不会又是他坐诊也还说不准。

于是,我便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刚进门,我就看到坐在前台的两个护士摸样的年轻女人,笑容可掬的问我说:“你好!请问有什么事?”

我很不赖烦的告诉她说:“买点感冒药。”  

她听我说是买感冒药的,便径直向我走过来说:“这边来。”

于是就把我往那个我曾经进去过的门诊室带。

此刻,我才清楚的意识到,这俩个对我很客气的护士模样的女人,原来就是这个医院的“医托”。因为我去过,并知道那里面曾经有一个令人望而生厌的医生,因此,我心里很不是个滋味。只是,我并不知道今天里面会不会又是他,指不定今天不是他坐诊呢。  

我无奈的跟在那个女人后面,心里在默默的祈祷,老天保佑,那老东西千万别在里面。

嗨!真所谓冤家路窄呀,怎么会有那样的巧啊。原来,在那里面坐诊的竟然还真的又是那老东西呢。  

没办法,我也只好死马当成活马医了,既然来了,就随遇而安吧,反正就搞点感冒药,管他呢。

据说他是这个医院聘请的专家医生,而且还是退休了再聘的。  

那老东西可能不认识我,但我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

他那老样子还是没变,干瘪的脸上露出一副奸诈傲慢的神情,骷髅似得脑袋上两只暗淡无光的眼睛深深的镶嵌在那两只窟窿样的眼窝里,整个人就像是来了鸦片瘾,又没有抽上鸦片止住瘾的人一样,没精打采,死气沉沉的。  

他见我进去,出于职业特点,便开口问我说:“怎么了?”

我说:“买感冒药。”

他拿出听诊器,给我听了一下胸部,大概也就是几十秒钟吧,便又说:“就买感冒药吗?”

我说是,就买感冒药。

于是,他像模像样的拿出笔和处方单,开始给我开药。

我看他给我填写了一会基本信息并开了一种药后,又抬起他那干瘪的头,目光呆滞的望着我又说:“就买感冒药,不要其他的药?”

我没好气的对他说:“是的,就买感冒药,你是医生,你看着办吧,能治好病就行。”

或许他也看我不像是盏省油的灯吧,便不再和我说什么,低着头给我开了三样药,然后把处方交给我。  

我拿着处方走到算价取药窗口,把处方递了进去,药剂员给我算了价,我把医保卡递进去,她拿着医保卡,往刷卡机上刷了一下,然后对我说:“对不起,医保卡不是你本人的名字,不能刷,你要不要买药?”

我说:“那算了,我到其他地方去买。”

事情到了这里,本来就可以了结了的,我不买药,你不卖药,你做你的生意,我走我的人,我们互不相干。  

岂料,那屄女药剂员看我不买药,要走人,电线杆子似的杵在那里,蛮不高兴的嘟哝着说:“你到哪里都一样”。

她那意思是说,你到哪里都买不到药。

  其实,她说的也没有错,因为,我的确不是拿的自己的医保卡,找医生看病取药是不能刷卡的。但她就不想想,我就不能不要医生开处方而直接到药店买药吗?真是个傻屄啊!

走出长征医院,还没有5分钟,我便到旁边的同和堂药店买了几样感冒药回来了。

          2015年5月2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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