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画重提］我的两幅“龙城销夏图”

龙城是萧县的别称。这个画稿是我怀念先父之作，每次画来总有不一样的感怀，两幅画寄托我不同的情感。老母在世时常听她讲起我父亲年轻时代在萧县故乡的行踪，去皇藏峪、圣泉寺游玩的诸般遗事。我有机会去广州美院见到王肇民先生，我称他为王老伯，讲起我老爸，他笑道：“谷子稗子他分不清，不过，研究个瓷器啥的，他倒中”，我也不禁笑起来。我也知道无染公一生是从来不管钱的，据说供职的单位了解职工的家庭收支情况，他回答道：“待回家问问孩子娘吧。”“说个大概就行，”“大概也不知道，”这都被同事引为笑谈。父亲就是这样一个人，沉浸在自我的精神世界里，不可自拔。在他晚年，病重卧床仍以丹青自娱，听到门外有讨饭的哀求，他也叹息一声，母亲知道他的心思，便过来坐到他床前安慰道：“老天饿不死瞎鹰。”老天饿不死瞎鹰，或许是我后来淡薄名利的一个最初思想基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