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孤军：秦人算不算做了周王朝的炮灰？|史记秦次元005

秦仲死在了和西戎的战事中。他是大秦王朝的先祖，那时候，他们还只能算周王朝的附庸，还算不上诸侯国。

也许，从大骆时代开始，这支在西方的古老家族期待过，能够通过和周王朝搞好关系，形成一个可以相互支持的联盟，来对抗来自西方戎狄势力的威胁。按说，这是一个不坏的打算，在秦人的认识里，周王朝应该是有实力的，能有这样一个联盟，应该安全多了。

不过，在后来的故事中会发现，秦人可能想多了。在对抗西戎这件事上，周王朝真帮不上什么大忙。不管多难，秦人自己的命运还是要自己把握。他们是一开始就懂，还是后来才懂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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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仲的死是不是让秦人对周王朝有了新的认识呢？

我们往前翻一下，就可以发现，从周孝王之后的一段时间，周王朝和西戎之间是有过一段和平时期的。《史记》次元中，很像是在说这是通过申侯的和亲政策，取得了西戎的短暂的制在衡状态。

秦人似乎成了这之间至关重要的力量。周王朝拉拢了他们，名义上也认同了他们。

从此以后，秦人就和周王朝站在了同一条战线上。秦人好像从此找了一个靠山。像是得到了天大的恩赐。

事实很快证明，他们想多了。周王朝并不像想象中那么强大。

到了周厉王的时候，西戎和周王朝之间再一次翻了脸。也可以看作，周王朝这时候的西方政策也变了，从争取和平相处，变成了武力对抗。周王朝真的有这个实力吗？

不过，西戎这些野蛮人动起手来，从来都手软。

“西戎反王室，灭犬丘大骆之族。”

这件事是说，在周厉王年间，西戎和周王朝之间发生了战事。周王朝怎么表现没有说，但是作为大秦先人大骆一族，显然是首当其冲，遭了殃。这一战的惨烈程度是以犬丘的大骆一族灭族为代价的。到了这个时候，他们的作用似乎真正显现出来了。周王朝未必帮得了他们，他们却很好地挡在了周王朝的敌人之前。

从这件事或许可以看出，西戎对秦人的态度是怎样的。要知道，当初周孝王的时候，拉拢秦人的目的就是想要通过他们，协调和西戎之间的关系。现在西戎和周王朝闹翻了，遭殃的却是秦人。

这么看起来，西戎会不会认为，秦人向周王朝靠拢，就是对他们的背叛呢？不管怎样，当西戎对周王朝用兵的时候，秦人是选择站在了周王室一边。

也许秦人会认为，在这个节骨眼上，周王朝会支持他们的。两家联手，还斗不过西戎那帮野蛮人？现实是，自顾不暇的周王朝哪里还有实力能够腾出手来帮他们。国内的乱局一直持续到周宣王时代。

独自面对西戎进攻的秦人估计心都凉了。

西戎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从《史记》次元的记录里，西戎是没有什么更大的志向的。从“西戎反王室”这句话来说，这是针对周王朝的。也就是说，西戎很像是看到周王朝内部都乱了，也趁机出兵，捞些好处。从这句话的表述方式来看，一个“反”字，很像是说，就连西戎也是属于周天子的臣下。

周厉王自己的家事没有搞定，被赶出了镐京。诸侯们似乎也没有谁出面，组织力量抵挡西戎的进攻。西戎在这段时间的战事中取得了什么样的胜利呢？仅仅是灭掉了大骆之族吗？

在西戎的进攻之下，这应该是周王朝的一次大败退。秦人做了周王朝的炮灰。作为首领的秦仲应该在那些年，组织秦人一次一次艰难地抵挡着西戎的进攻，这种抵抗一直坚持到周宣王时代。秦人应该损失惨重。

“周宣王即位，乃以秦仲为大夫，诛西戎。”

这很像是对秦仲的一种安慰。自从周厉王出奔之后，所谓的共和时代不过缺乏一个天下共主的时代。

在周王朝处于混乱之中的那些年，是否可以说，秦仲以一族之力，为周王室抵挡住了西戎的进攻呢？

周宣王即位之后，似乎也应该对秦仲的努力给点肯定，实在没有什么好嘉奖的了，就任命他做了大夫。不过，这种嘉奖不是白给的，还是让他继续讨伐西戎。

秦人的实力多年来消耗到什么样了呢？周宣王这个时候虽然给了秦仲讨伐西戎的任务，似乎并没有给秦人兵力上的支持。这本身是否就是要让秦仲去玩命呢？

很难猜测，周宣王是否还有其他的心思。就是在后来的战事中，秦仲死在了西戎人的手里。

“秦仲立二十三年，死于戎。”

这句话似乎在特别强调，秦仲在位二十三年，倒是有二十年的时间都花在了和西戎的对抗上，而且最后连命都搭上了。

这算是为了周王朝呢？还是为了秦人自己呢？不管是为谁，秦人和西戎的梁子总算是结死了。他的子孙们总是要为他报仇的。

“周宣王乃召庄公昆弟五人，与兵七千人，使伐西戎，破之。”

这是在秦仲死后发生的事。秦仲战死后，周宣王召集了他的儿子们，给了他们七千兵马，让他们攻伐西戎。

这很像是在这二十多年和西戎的战事中，第一次周王室给了秦人实质上的支持，也是他们的联合作战。这一次，秦人打赢了，也是难得的一次胜利。

“于是复予秦仲后，及其先大骆地犬丘并有之，为西垂大夫。”

秦人与西戎征战多年，直到这个时候，那些土地也算是失而复得。不过，从这几句话的记录里来看，又很像是周天子赏赐他们的。也不负他们多年的努力。

这样说起来，秦人似乎应该很感激周天子才对。虽然那些土地应该算是他们玩命夺回来的。从此以后，秦人好像也因此有了足够的理由，要牢牢记住和西戎之间的仇恨。

还有可能，就在这二十多年里，秦人苦苦挨过之后，应该也终于明白，要依赖这个日益衰落的周王朝，是不会有什么指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