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最有名的享乐图,差点让张大千成千古罪人!

南唐后期,国势日渐衰弱,阴郁的氛围笼罩整个金陵城。面对北方敌国的进犯,为换取片刻的安宁,南唐后主李煜一方面向北宋屈辱求和,一方面又对北方来的官员百般猜疑、陷害。

李煜
时为南唐中书侍郎、光政殿学士的韩熙载不巧正是出生北方望族,作为由北入南的官员,多疑的李煜对他“关怀备至”。

韩熙载
相传,一日李煜得知近日,大小官员常出入韩府,立马冷汗直流,生怕韩趁机串联逆反。情急之下,下了道密旨,派遣画家顾闳中,趁夜潜入韩熙载宅邸,将夜宴的情况如实地描绘下来。

万万没想到的是,来到韩府的画师,没见到什么乱臣贼子,放眼望去全是美女,成群的歌伎、舞伎、乐伎,琵琶声、萧笛声、鼓声、牙板声、笑声、嬉闹声,更是此起彼伏。看得眼花的顾闳中才反应过来:这哪是谋反呀,明明是嫖娼!

一无所获的顾闳中,最后还是发挥自己敏捷的洞察力和惊人的记忆力,将夜宴的每个细节默记在心,回去挥笔作画,交了差。李煜看过成画后,觉得韩氏只是贪图享乐毫无谋逆之心,便暂时放过了韩熙载等人,而这幅“间谍”所作之画,凭借惊人绘技和传奇故事一同流传了下来,甚至跻身中国十大传世名画之一。

然而,这张看似荒淫无度的享乐图,其实远远不像天真的李煜所想的如此简单……今天,我们就一起来探底中国史上最有名的享乐图《韩熙载夜宴图》的前世今生!
一张图,秒懂《韩熙载夜宴图》








细节处暗藏玄机,
享乐图背后的“阴谋”

《韩熙载夜宴图》分赏乐、观舞、小憩、清欢、宴归五段场景,以连环长卷的方式描摹了南唐巨宦韩熙载家开宴行乐的完整场景。整幅作品线条准确流畅,工细灵动,充满表现力,设色工丽雅致,且富于层次感,神韵独出。对画中五次出现的韩熙载的刻画更是尤为突出,或正或侧,或动或静,皆描绘得精微有神。
第一节“赏乐”

“赏乐”一节中,每一个人物的精神和视线,都集中到了弹琵琶的女子身上。从人们敛声屏气的痴迷神情中,我们仿佛听到了从这弹奏琵琶的纤手间流淌出的一串串美妙而清脆的音符。
画中离琵琶女最近,侧身倾听的男人是姑娘的哥哥教坊副使李佳明。穿红袍者斜躺在塌上的是状元郎粲,这位状元郎喜欢欣赏歌舞,是韩熙载夜宴席上的常客。在场听乐宾客还有紫微朱铣、太常博士陈致雍、门生舒雅、家伎王屋山诸人。

韩熙载的第一次露面
韩熙载的初次亮相便是在“赏乐”一节,该段韩熙载坐在塌间,露出的一只手微微下垂,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大智若愚的韩熙载知道皇帝派人来监视他,便摆出了这副生活上腐败,醉生梦死的糊涂模样。
其实,心底却比谁都清楚冲自己而来的皇帝的杀机。顾闳中如实的描绘出了韩熙载当时的神情,也意外地将这一醉翁之意不在这美乐的神情,一同纳入了画中。
第二节“观舞”

“观舞”一节,描绘的是舞姬王屋山为众人献舞的场景。姑娘跳的是绿腰舞,只见身着天蓝色长袖舞衣的她,侧头低眉,双袖搅舞后,背在身后,微微抬起的右脚正要踏下去,背后的双手好像要从下向两边分开,表情极尽含蓄妩媚。

德明和尚
画中和尚,名为德明,拱手的手势是宋代致礼的手语「叉手」,他特意注视着击鼓的韩熙载,而不去看跳舞的姑娘。这男女糅杂的声色之娱,显然让这位身披袈裟的出家人,万分的窘呀!

韩熙载的第二次露面
在这热烈而动荡的场景中,韩氏的演技更是飙到了高峰。对于自己的第二次露脸,他不再满足于当个围观者,反倒愉快地融入到了歌舞之中。只见这位“影帝”脱去了外袍,挽起双袖,卖力地击鼓伴舞,清脆的鼓声将整个夜宴的气氛推到了极致,这一节的潜台词仿佛就是:打鼓多有趣呀,怎么可能有闲工夫谋反呀。不过他那诡异而深不见底的眼神,还是逃不过观众的火眼金睛,深不见底的老眸,确实是老狐狸一枚了!
第三节“小憩”

“小憩”一节,描绘的是韩熙载中场休息的场景。旁边一侍女托来茶点,另一侍女拿着着箫、笛和琵琶,准备这下半场的狂欢。画中的火烛已燃至一半,也预示着夜宴时间已经过半。

韩熙载的第三次露面
经过一番击鼓伴舞,疲惫了的韩熙载套上外袍,在四位家伎的簇拥下躺在内室的卧榻上,旁边的爱姬王室山递来盆,韩一边用手指轻轻沾水洗手,一边和姑娘们交谈着,虽被美女围绕着,但韩熙载明显有点满面愁云,心不在焉 ,可见演技再好也有演不下去的时候。
好在整体气氛还算舒缓放松,再配上韩熙载不苟言笑表情,很难揣测是真的累了,还是心里有事儿,也难怪李煜看不出半点端倪了。
第四节“清欢”

“清欢”是此卷的第四部分,该小节人物疏密有致,乐伎们的吹奏动作中,使人感到高亢、丰富的管乐和声,调动了欣赏者的情绪。奏乐的女伎们排成一列,参差婀娜,各有不同的动态,统一之中显出变化,似乎画面中迷漫着清澈悦耳的音乐。连状元舒雅也加入了奏乐的行列,打起了牙板。
张大千
最后《韩熙载夜宴图》以开价2万美元的低价,转让给他的一位朋友,他为什么舍得低价割爱呢?这个谜底直到张大千逝世后才被披露出来。原来,张大千是怕自己寓居海外,万一国宝流失,自己将成千古罪人!于是他决定将画以低价转让的方式留在大陆。最后,这幅国宝经周总理特批,收回北京故宫博物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