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液经法: 大阴旦汤 小柴胡汤 (31)
大阴旦汤
原方:大阴旦汤:治凡病头目眩晕(一是指内热上熏所致的眼花、眼蒙、眼涩的目眩证,有用黄芩的机会;二是指痰涎壅盛所致的呕吐、眩晕证,有用半夏的机会),咽中干(指口苦咽干之类上热的证情,有用黄芩的机会,也有用甘草养胃生津液以治咽中干涩疼痛的机会),喜干呕(有用生姜、半夏(小半夏汤)之类的机会),食不下,心中烦(以满为烦,指胀满、痞满)满(指胃虚所致的心下痞、胃口差、不欲饮食、食不消化之类的表现,有用红参的机会。也有因饮食不下而虚,宜用红枣补养津血、营养的可能性),胸胁支痛(指两胁部胀满疼痛并影响到胸、腹部也有胀满疼痛的感觉,是使用柴胡的主要的指征),往来寒热者(指时而发热恶寒同重,表现出太阳病发热的特征;时而又发热恶热而不恶寒,表现出阳明病发热的特征;时而又发热多恶寒少,表现出少阳病发热的特征。说明正邪交争游移于表里之间,时而出表、时而入里,是病传半表半里的少阳病的发热的特征之一。现在一般都认为本证是用柴胡的指征,但考诸仲景《伤寒论》的23、25条,用的是麻黄桂枝各半汤、桂枝二麻黄一汤之类去治疗,可见本证绝非柴胡证的表现,也绝不一定就是少阳病证,因其有游移不定的表现,最终是入里、出表还是滞留在半表半里,若单凭这一证去判断,也是殊难定论的,还必须要根据其他的证状表现去综合分析才能作出最终的判断)方。
柴胡八两,人参、黄芩、生姜(切)各三两,甘草(炙)二两,芍药四两,大枣十二枚,半夏(洗)一升。
上八味,以水一斗二升,煮取六升,去滓,重上火,缓缓煎之,取得三升(在实际应用本方时,不这样去滓重煎,而是直接煎取三升,效果也同样良好,而且也没有什么不良的反应、副作用的出现,故此法可不从,不必拘执),温服一升,日三服。
参考比例:黄芩三,甘草二,红枣四,生姜三,半夏五,红参三,柴胡八,白芍三;煎汤,分三服。
合方分解:1、大阴旦汤=[小阴旦汤(可见本证当有“身热、汗出、头目痛、腹中痛、干呕、下利”之类的表现)+半夏(所以这里多了“头目眩晕”一证)](即黄芩加半夏生姜汤)+红参(健胃生津血以治“食不下、心中烦满”)+柴胡(治胸胁支痛(又作“胸胁苦满”或“胸胁支满”)证)。
大阴旦汤=小柴胡汤+白芍(即芍药甘草汤)(治腹中拘急挛痛、腹满时痛之类。若在实际应用本方时,病人没有此类证情的表现,白芍是可以据证去掉不用的,这也是小柴胡汤方中没有使用白芍的根本的原因所在)。
按:小阴旦汤、大阴旦汤、黄芩汤、黄芩加半夏生姜汤、小柴胡汤其实都是同一系列的据证加减变化使用的方法,宜互参。
这里必须重点注意的是,使用柴胡的指征(即柴胡证)应该是以胸胁满痛一证为主要的依据,而绝对不是现在习惯上所认为的默默不欲饮食(这里作“食不下,心中烦满”)(人参证)、往来寒热、心烦(黄芩证)喜呕(小半夏汤证)、“口苦、咽干、目眩(可以是半夏证)”(黄芩证)之类,从上面的学习、研究和分析中可以很清楚地看出来,这些都不是柴胡的使用指征,即不是柴胡的药证,若据此而用柴胡,则属误用、乱用、滥用。另外,柴胡证与芍药证比较容易混淆,一般来说,芍药证以腹部的满痛为主,极少会影响到两胁;而柴胡证则以两胁部的满痛为主,而且常常会影响到胸、腹部也有不适的感觉。如果此时能够明确地确定是胁痛影响到腹痛,可以只用柴胡,这就是仲景小柴胡汤的用法了;但如果此时不能够很明确地确定腹痛是受胁痛的影响还是自身也有疼痛,也可以柴胡与白芍同用,这就是本方的用法了。
大阴旦汤治凡病,头目眩晕,咽中干,每喜干呕,心中烦满,胸胁支痛,往来寒热者方。有柴胡八两,人参三两,生姜、炙甘草、芍药各四两,大枣十二枚,半夏洗一升。这就是小柴胡汤的症状,口苦咽干目眩,默默不欲饮食,胸胁苦满,病在少阳经。这是在小阴旦汤基础上发展得比较严重的病,是小柴胡汤加白芍,张仲景的黄芩汤基础上加了柴胡、半夏和人参。如果合并阳明证,张仲景就又在里面加了枳实和大黄,就成了大柴胡汤。
柴胡走三焦、清少阳,他们用杏仁有的是多少枚,石膏用鸡蛋大小,厚朴一尺。估计他就是怕以后换算错了,历朝历代的度量衡都不一样。吴茱萸也是用一升,有时候是几两。比如半夏仲景用鲜的,和干的重量肯定不同,所以仲景写半升,和姜一起用这个药非常保险,并不是有毒不能用。这个方子总的来说是一个右降的方子,黄芩和白芍清降君相二火,柴胡左升清阳,又能右降,左升就等于右降。所以叫大阴旦汤,降的力量要比小阴旦汤更强。
柴胡苦平不是热药,左升的是清气,用量大了还能泻。可以推陈致新,能上能下。张仲景对中医做的贡献已经超过伊尹了,他肯定看过汤液经法,并作了重大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