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矩淡化,年如平常
小时候过年有许多规矩,不知您现在是否还在遵循?
除夕这天,要把水缸里的水压满,初一不能压水。
把院子、屋内打扫干净,初一不能扫地,不能摸笤帚。
要把该缝补的衣服都缝补好,把针线放好,初一不能动针,不能捋线。
好像还听说初一不能洗衣服,不能晾衣服。
包水饺时,一定要多和面多调馅儿,目的是为了剩下,以示“年年有余”。剩下面,预示着有饭吃;剩下馅儿,预示着有钱花。
包水饺时,还要特意包上几个硬币,说谁吃着谁就有钱花。
过年儿要贴春联、放鞭炮,以震住邪魔鬼怪,吓走侵犯人们的鬼怪———“年”。
过年这天,要说吉利话,要“拣过年儿的话说”,尤其不能批评孩子,纵然孩子太过顽劣,也要用无限制的新年宽容来包涵。
过年,大人小孩都要说吉利话。天真浪漫不善于“挑过年的话说”的小孩子会被大人打断,“小孩子别乱说”。
初一这一天,处处张灯结彩,家家喜气洋洋,从上到下都说着吉祥话。小孩儿吃好吃的,玩着好玩儿的,大人们悠闲自在。
吃好东西,穿新衣服,收压岁钱,就是小孩子的过节儿“三宝”。
同样大人们也能吃点好的,穿上最好的衣服,但是他要发压岁钱,但可得尽日清闲。
如今,有些规矩已经渐渐淡化,比如为避免空气污染,鞭炮不得在城区售卖或燃放。不过今年对鞭炮的管控似乎较松,听说去年放鞭炮少,庚子年运途多舛,所以今天今年又燃起了鞭炮,以震住邪魔鬼怪魑魅魍魉。
当然,初一不干活的规矩,只是保证了初一这一天的悠闲,但是初一的活计堆在了初二,还是一样的多。所以大家就不在意,不在乎哪一天去干了。
昨夜,回到各自小家时,已经夜里11点多了,开店忙到年三十的哥哥嫂子,回家后,他们洗澡洗衣一般都到凌晨一两点或者清晨起床后忙乎两三个小时,按照初一不干活儿尽日清闲的说法好像都在破例。
初一上午婆婆说,她已经扫过地啦,不能扫地,不能摸笤帚的说法也不存在啦。
的确,如今的春节确实应当过成平常的日子。特别是吃的。
今年除夕和初一,在大家庭里没有做太多菜,但都吃得可口舒服;酒也喝得少,只是有点儿“辞岁”的意思,不再忘乎所以,开怀畅饮,不顾身体。
唯一美中不足,只是感觉水饺剩得还太多,可谓年年有“大鱼”。
今年的初一,鉴于疫情管控,小区间不串门儿,没有拜年的任务。这个初一再次像极了寻常日子。
早晨照例去晨练,被洒过水的路上还有湿润空气的味道,路上行驶的车辆比想象中的多。
广场上的人比年三十儿那天还少了点儿,仔细盘点,年龄偏大的人少了,大概熬夜过年疲劳,或者等孩子回家不宜外出。还有需要对手参与的运动者们没去,比如打羽毛球儿的、群体踢毽子的、广场舞大妈们。凡是单个人儿就可以操练的运动都有人在练。打太极拳的,两块儿场地都有;形意拳者早已开练,且那位抬腿拍脚的男性艰难地数着“十九,二十,二一……”,是在挑战对上次的超越。柔力球的主人,也在左上右上的挥舞……
过年,真的如寻常日一般。
晨练回家,先泡上衣服。孩子的浅色衣服恐机洗会不明净,于是打算手洗。
拿起手机,发现很多学校拜年的文章已经发出,看来初一这天不工作的规矩,不只是个人公众号在破例,就连许多单位公号也以不断推送破坏着不工作的规矩。
既然兄弟学校都发出拜年的文章,于是翻出年前写的新年贺词,自八点多开始编辑,折腾了近两个小时终于发出。
十点吃早饭,早饭毕开始洗衣服,打上肥皂,步行再去大家庭聚餐。
煦暖的春风里,柔嫩的枝条随风飘拂,绿色的芽苞一如大米粒儿般大,真是有了春天的模样。
午饭如大家所愿,一人一碗白菜粉条,肉片儿盖帽儿。即便如此,还有人不愿吃沾了点肥肉的肉片片儿,以避免血脂高。
饭前,还接到单位小同事的微信,她及时发现了公众号的几处小失误,这样的审核校验难题,她总是能细心地发现,而且她的公众号初一这天也有更新:读老舍先生的《过年》。
饭毕,家人有几位去了黄河游玩儿,在夏天才能玩到沙子的乐趣,初一就享受到了。虽提议他们去看黄河夕照,但时间太晚,估计都等不到。
我为避免头疼,回家午睡,醒后,改单位公号文章失误,洗衣服,写公号……
仔细审视,以前过年的规矩,如今遵循的确实不多了。至少初一不干活、不工作,做不到了。也许只要存在大家庭聚餐、请家堂祭先祖,就是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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